一抹青色的身影从树丛中闪现出来,月色中斑驳的树影下杨鸯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同样那人也没看清她的长相,只听他道:“在下不是有意打扰姑娘,只是无事闲逛到此处,正好见到姑娘在此发泄,姑娘之事虽与在下无关,但是这些花草委实可怜,但请姑娘放它们一马。”
“哼!你一个大男人还关心什么花草,少在那边婆婆妈妈,男人都没有好东西!看剑!”语毕便朝他一剑挥出。
躲过她的剑招,那人不悦道:“姑娘竟是这般蛮不讲理之人!”
一剑不中再挥一剑,“蛮不讲理?哼!你才是多管闲事娘娘腔腔之流!”
“姑娘这是打定主意要与在下胡搅蛮缠了?”青衣人再度避开剑招,徒手折下一支柳条,“好,今日便与你打上一场,叫你输得心服口服,看你是女子的份上让你一步,在下便用这柳条与姑娘一决高下!”
一听这话杨鸯心头大怒,这根本就跟逗她玩戏弄她一样,“收起你的柳条,再不拔剑,本小姐劈了你!”
“劈我?哈哈哈哈!”青衣人似乎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手上用力柳条一挥而出,“你先劈开我这跟柳条再说!”
“哼!不过一根柳条,我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杨鸯气得咬牙,手中宝剑被她挥得嗡嗡作响,可不知怎的锋利的宝剑就是奈何不得软绵绵的柳条半分,越到后来因着体力的流失她越觉吃力。
“本小姐不打了,哼!”最后累得不行,她索性将宝剑往土里一插,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不觉中她虽累得大汗淋漓,但心中伤痛已然没有初时那般浓重。
“是你!”忽然耳畔一声惊呼传来,是那青衣人的声音。
杨鸯也是一愣,难道是熟人?抬眼看去刚好那人走出树影,月光下他的脸庞清晰可见,“是你!”
萧姚睿不可思议的笑道:“杨小姐竟然是你。”
想起自己刚才的言行,杨鸯颇感不好意思,红了脸颊,“先前不知是萧公子,失礼了!”
无所谓的耸耸肩,萧姚睿也学杨鸯坐在地上,伸手指指她身侧的酒坛,“同是月下伤心人,我瞧着杨小姐带的酒很多,不介意我蹭上一坛吧?”
被这萧姚睿这一意外一搅和,她原本已将伤心事忘记,现下又经他这么一提,她不由再记起张昊勋和杨珊,虽然心情再次下跌,但奇怪的是已然没先前那般难受,当下她自嘲一笑,“伤心人......”
萧姚睿挑眉,“杨小姐不信我是个伤心人?”
杨鸯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看萧公子你一派悠然,确实看不出为何事伤心。”
双手交叉于脑后朝草地上一躺,“睿。”
“什么?”杨鸯不解。
“一直被唤作‘萧公子’真是累得慌,你我年纪相仿,直接唤我睿便好了。”
睿?!这般叫法也太过亲密了吧!脸颊无端的又红了几分,“萧,萧姚睿......”
侧脸看向她,萧姚睿目光中带了几分审视,“你真是刚才与我挥剑叫阵之人?怎的现下倒像个大姑娘似的!”
“你才大姑娘的!不对,本小姐本来就是姑娘!”杨鸯被他一激,柳眉倒竖呲牙道。
“这样才对嘛!你突然变那么文静我甚是不习惯,还是这般性子好,说话直爽,以后直接唤我名字,萧姚睿可比萧公子听着舒服多了。”
再度被他激得爆发之后,杨鸯也不觉扭捏了,想起刚才与他打的那场架便觉好笑,“喂,你的武功不赖嘛,那根软绵绵的柳条你是怎么使的?”
“这个简单,给师父上酒,师父便教你刚才使柳条的功夫,如何?”
被他逗得一乐,杨鸯笑道:“师父?你是要做我师父吗?”
萧姚睿亦是一笑,“怎还怕我教不了你啊?老实说除了刚才使柳条的那招我还会很多呢,当然咯我不勉强你,要不要拜师你自己决定。”
杨鸯虽是个女子但同时也是个武痴,加上她性子也豪爽当下提过一坛酒递与他,“师父在上,请接受徒儿的美酒!”
“哈哈!”萧姚睿接过酒,“好徒儿,你的酒为师收了!不过被人喊师父感觉自己好像很老了一般,平日里你还是唤我的名字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萧姚睿快教我吧!”杨鸯起身折下一根柳条迫不及待的道。
“好酒!”萧姚睿灌下一大口,随即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捡起方才的柳条开始出招,“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