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东升、饶金定,今夜你们弑主的行径本官已悉数看在眼里,现在可是人证物证具全,尔等可还哟话要说,若是没有本官这就将你们两定罪了。”
闻言,饶金定一懵。刚才看余东升明明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他原以为这孙大人怕是与余东升是熟人,怎么现在一上来便不作任何辩解直接就将他们给定罪了呢?
这时一旁的余东升“噗通噗通”的连磕了几个响头。直将他圆圆的脑门磕得青红一片,只听他道:“孙大人,下官知罪!只是下官有一事若是不得以禀明下官即便是人头落地也不会瞑目啊!”
孙坚皱眉,“何事?你且说来听听。”
余东升颤着嗓子带着哭腔,道:“大人。下官承认与饶金定之间有金钱上的来往,今夜来此也是受了饶金定的贿赂,不过下官以项上人头发誓,下官是真的不知饶金定要对付的竟是王子殿下,若是如此即便给下官十个胆子下官也不敢造次半分啊!”
眼底闪过一抹讽刺,孙坚道:“你要说的便是这个?关于这点本官相信。若是你知道王子殿下在这即便是来这绕府怕也会是另一副面貌,既然你的话说完了,那本官现在就......”
“且慢!大人。下官的话还没说完,请容下官将话说完!”着急的打断孙坚的话,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余东升道:“下官,下官想说的是。这些年来饶金定做了许多丧尽天良的缺德事,大体的下官也知道一些。还有许多与饶金定暗中有金钱来往的朝中官员下官也知道一些,下官专门准备了一本秘密账册,这本账册上便记载了那些官员没与饶金定之间的种种交易以及交易的事情和金额,下官从小便是寒门出生,最见不得的便是贪官污吏欺诈百姓的事,奈何下官当年虽得中探花进了刑部为官,奈何身无背景在刑部这些年也只是个末流小官,下官虽知不少官员的贪污受贿情况却也奈何他们不得,但叫下官装作不知却有过不了自己的良心,所以下官便想了个办法,表面上与他们同流合污实则暗地里记录下他们的罪证,以待时机一举揭发他们,除去海国的蛀虫!”
在官场上混迹二十多年,余东升早已将官场上的“无厚”原则运用自如,所谓“无厚”,便是无耻、无赖、厚脸皮,余东升在心里盘算着,王子殿下既然是站在绕连南这边的,那定是想帮绕连南抢夺饶家家主之位,那他若是手握足以恨恨打击饶金定的筹码,即便是降级贬官最起码性命是得以保全了。
这话一出饶金定差点背过气去,原来余东升这老匹夫竟是想牺牲自己去保全他!哼!贪得无厌的狗东西,以为这样就能整垮他吗,这未免也太小看他了,白雪王子虽是海国唯一的继承人,不过现在在朝着根基尚未完全稳定,应该也不想过于得罪朝中某些位高权重的大臣,而位高权重的大臣他认识的也不少,所以这次虽然栽了,不过却没有什么性命危险,至多损失些金钱,哼!这次以后他便不得不真的将绕连南好吃好喝的供着了,不过也没事,便先让他得意着,总有一天他会将绕连南死死的踩在脚下,狠狠的羞辱他!
孙坚闻言,心中略做一番思索便想明白了余东升心中所想,之前在靖徽院外他已将一切看在眼中,平日里他总觉得白雪太过年幼,且寄居在外多年,若不是仗着皇上和蝶贵妃的保护,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怕是活不过两日,所以对他并不看好,今夜一观才觉白雪聪慧灵敏辩才极佳,也知今晚的事怕是饶金定自己弄巧成拙,不过有打压饶金定助绕连南掌控饶家主权的机会,白雪怕也不会轻易放过,所以余东升说完孙坚没有马上答话,而是转身有眼神向白雪请示。
见状白雪心道:孙坚果然不简单,拉拢此人对我们及为重要,这余东升到还真是识时务,就留着他一方面打压饶金定,另一方面震慑朝中某些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