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成家哪儿来的种?小白脸长老拜拜,吃饭的时候我会来看你的!”
“他大姨夫的!”
“谁允许你说话这么放肆的?”护凛幽幽地声音在夏子寒脑后响起,夏子寒直接跳了起来,看向身后,没有看到人。
正嘟囔着见鬼的时候,一转脸就看到护凛正端坐在木椅上,端着一杯茶水喝着,身上依旧穿着那一身红色连帽长袍,只露出下半边脸来。
“我说红袍子……啊呸不是……那什么护凛长老,你到底想做什么?”都怪青檬那丫头,害她一时嘴快喊了自己给护凛取的名字。
“你觉得呢?”
护凛放下茶杯,用下巴看着面前离自己三米远的夏子寒。
“你就算离我三百米远,我也能抓到你,坐那儿。”说着食指敲了敲身旁的矮茶几,示意夏子寒坐在矮茶几旁的木椅上。
低着头龇牙咧嘴了一番,夏子寒还是乖乖地坐到木椅上,后背挺得溜直,目光平视着前方,心里却在想这个红袍子到底想闹什么,要杀要剐还是干嘛的给个痛快行不?
可惜的是护凛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看夏子寒一眼,空气都因为两人的沉默而变得有些凝固起来。
夏子寒单手撑着脑袋,两眼放空看着前方,心里吐槽不已。
这红袍子就是仗着自己不敢跟他硬碰硬所以在那儿练习发呆呢是吧,谁怕谁,大家一起发呆好了!
想到这里夏子寒十分成功地在十五分钟以后睡着了……
意识到夏子寒已经睡着之后,护凛的脑袋终于转向了她的方向,只看得到下巴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留你还是送走,真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子寒……子寒……子寒……你快醒醒……你再不醒过来我可就走了哦……
一个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夏子寒猛地一下睁开眼睛,世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也正是这一片空白才让夏子寒没有第一反应自己是瞎了。
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不是跟红袍子一起比谁发呆厉害吗?
“你终于醒了。”一个空旷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过来。
这个声音……夏子寒愣了愣,四下看了一圈,还是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声音从哪里传过来的?
“你还记得我吗?”那个空旷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拜托,连脸都看不到光凭声音记得个鬼!
“你是谁?”夏子寒问了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傻的问题。
“这要问你,你若想不起来,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他大姨夫的,又是这个样子!
夏子寒有些抓狂地握着拳头,这要怎么办?
一个个去猜范围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吧?而且自己醒来之前好像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也就是说这个人是知道她的姓名的。
那……
“护凛?”
那红袍子真的记得她的名字吗?就算记得也不会那样子喊她吧。
“闵长垣?……濮阳棬?……俞岚?!……你丫到底是谁啊?难不成是当初那个给我宣判死亡的尅尔?!”
夏子寒走来走去一顿乱猜,最后怒了,却发现自己说出“尅尔”两个字以后原本空白的世界发生了变化。
寒冷刺骨地的风无情地刮在了脸上,眼前是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白雪皑皑的连绵山峦和银装素裹的光秃树干。
夏子寒迟疑地动了动自己的双脚,发现只是呼吸间,自己的脚下已经满是积雪,已然没过了小腿。
又是这个地方,当初在雾城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之后她便被拉进了这个放眼望去全是雪的地方,还被一个叫尅尔的人宣布她已经死了,还说可以帮她实现一个遗愿。
虽然她一直觉得那件事情很扯淡,但是自己却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地方,难道说,在她和红袍子比赛发呆的时候,已经被那个红袍子给抹了脖子,然后又被送到这里来了?
别这么扯淡行不行……
“好吧又是你,这次我又是怎么死的?”似乎已经对这个扯淡的世界麻木了,夏子寒索性一屁股坐在了积雪之上,小半个身子都被冰冷的积雪围住,却没有感觉到之前那种刺骨的冰凉,反而觉得十分凉爽。
也是,这一次她死的一点知觉都没有,感觉不到也正常。
“谁说你死了?”那个空旷的声音带着一丝轻笑问道。
“在我的记忆里你跟死神是一个级别的……等等……你是说我没有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