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见面,就异口同声的地质问对方,然后同时别过头不去看对方。
“我只是担心你会出事。”濮阳洛知道自己理亏。声音也比夏子寒小了许多。
“这不是没事嘛,那什么,我们回去吧。”夏子寒眼神闪躲着。晨安澜说过自己短时间内不能开荤,不能动用能力,结果自己一会儿时间全部犯了,真不知道晨安澜会不会发火什么的。不过,她还真想看看晨安澜发火是什么样子。是卖萌型的还是威武型的?噗……貌似前者比较有可能。
“你在偷乐什么?”坐在前面开车的濮阳洛感觉到夏子寒的小动作,有些好奇的问。他一直等在外面。也不知道夏子寒跟那个陌生的男人发生了什么。他现在
越来越不希望夏子寒是个男人,因为是男人,他总是不停地和各种男生接触碰面,让他很是火大。
“啊?没有,赶快回去吧,不然你哥醒来,发现我们不见了不知道会不会发神经。”夏子寒赶紧扯开了话题,她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濮阳洛呢?一定会被鄙视的!
莫名其妙的自己成了无组织的一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莫名的不适应,接踵而来的就是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情。消息总是不胫而走,异能界很多人都知道了半天使的No.14脱离了半天使,不知情的人自然不会把一个排名十四的人放在眼里,而且夏子寒这个十四的排名在异能界也算小有名气,不过是不好的那种名气。各大家族势力都是爱惜能人的,哪怕是别人不要的,他们也会想尽办法,收为己用。
第一个抛出橄榄枝的人让夏子寒倍感意外,居然是很久不见的煞竹,他以他师傅的名义让夏子寒加入他的师门,确切的来说,是他的师傅希望她能够加入。说起来,她收煞竹这个小弟也半年多了,却从未去了解过煞竹的身世背景。即使是现在,煞竹代表他的师傅前来递上邀请函,她也依旧没有过问。
以煞竹的资质和实力来看,他的师门自然不一般,而且煞竹对她的脾气也还算了解,如果他的师门不足够强大,想必他也不会妄然而来。
但是,她一时半会。恐怕很难再加入任何势力,尽管她知道,只有强大的势力靠山才能保全自己,让自己往后的路不至于那么辛苦。可是,连扶养自己从小到大的,情同兄父的飓月都能够这样对待自己,那些明显只是想利用自己的能力来牟利的人,又如何信得?
她自己现在有晨安澜,就如同有整个拓源氏家族庇佑,就算有人真的想动她。也要好好掂量一番这其中的轻缓。
她也只得跟煞竹说自己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才能决定,煞竹知道夏子寒的顾虑,也就没有强求。他也不敢强求。
最让夏子寒感到意外的是,来自黑狱的邀约,而且还是萧翼瞳亲自前来投递的邀请函。
看着手中的黑色信函,还有坐在自己对面孤身前来见自己的萧翼瞳,夏子寒只剩下一脸的无言与淡漠。
将那黑色信函放在桌面上。轻轻推到萧翼瞳的面前。
“我想你是太久没出门,脑子真的空掉了,我就算是真的沦落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也不可能会加入黑狱。”
她没记错的话,那个以萧翼瞳的身份出现,然后引她到萧翼瞳房间要杀她的人也是黑狱的人。能够模仿得萧翼瞳让自己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又能够打得自己毫无招架之力的,恐怕不是普通的内部成员。对她来说。整个黑狱都是巴不得想她死的人,只不过碍于萧翼瞳,而不能对她动手。最可笑的是,这个碍于并不是萧翼瞳不准他们杀她,而是因为他想要亲手了解她。自己就算是脑子进屎。也不可能去做出这种明显的自杀行为来。
“难道你还希望半天使的人会让你回去?还是你觉得他们都顾及旧情,不会伤害你?”萧翼瞳有些讥讽的笑着。“人性的丑陋,你至今为止都还看不明白,无论当初他对你多好,你做得有多尽心尽力,也会有背弃你的一天。出了一种事,你在半天使的那些伙伴有谁站出来帮你?还不是一个个该背叛的背叛,该逃跑的逃跑,该若无其事的,都若无其事。你还真是天真的让人可悲!”
“啪!”夏子寒有些愠怒的一拍桌子,“全世界,唯有你,最没有资格说这些话来教育我!”
“那我还真是万分荣幸成为那亿万分之一。”萧翼瞳脸上那得意的笑容,让夏子寒忍不住心中的小火山喷发。
“你大姨父的,我为什么要和你在这里进行这种没意义的对话?萧翼瞳,我告诉你,就算是我死,我也不会加入黑狱,我和你,即使没有半天使,也同样势不两立!”
“唉,真是可惜。”萧翼瞳没有理会夏子寒的盛怒,将信函推到正中,“原本只要你答应进入黑狱,我就可以让半天使撤掉猎杀令,也可以让你在黑狱跟我平起平坐,你却不领情。”对于萧翼瞳的假惺惺,夏子寒只能以黑脸相对。“不过没关系,毕竟事出突然,你一时之间还有些无法接受。我想,等你冷静下来之后,一定会来黑狱找我的,黑狱的大门,随时为你而开。”
“你特么的是不是真想逼我动手?!”夏子寒听得一阵青筋暴起,偏偏她身体未复原,自己上次在小公园又擅自使用异能被晨安澜知道,他就设法封住了自己的异能,免得自己性情冲动克制不住自己,要不然,她才不会跟萧翼瞳在这里废话!
“既然你情绪不稳,那我就不烦你了,至于这个,”萧翼瞳将目光落到信函之上,“你在好好考虑考虑吧!”起身,朝外走去。
夏子寒压抑着怒火看着萧翼瞳就这么离开,最后所有的怒气都转移到了那封黑色信函上,拿起信函,撕了一个粉碎,还扔在地上不解气的踩了好几脚,在店员有些怪异的注视下,离开了这家不太起眼的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