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声泪俱下的话语,沈建安心软了下来,虽他一直不喜陈氏,但好歹是多年的夫妻,又想起她这些年操持着整个相府,生下的一儿两女,都是人中龙凤,沈建安也不好再继续追究,只是仍拉不下脸来,站起身便走出了房间。
见沈建安一声不吭地离开了,陈氏这才猛地收住了眼泪,目光落在地上那个布娃娃上面,一道浓烈的恨意闪过,脸上却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意。
“母亲,看来您要彻查一下这院子里的下人了。”沈悠莲的目光同样落在那个娃娃上面,声音冰冷,透着骇人的寒意。
“父亲今日怎会突然跑来母亲这里?”突然,沈悠莲想到什么,疑惑道。
“沛儿,去问问,为何老爷今日没有宿在秦姨娘处?”陈氏声音阴沉地命令道
过了一会儿,沛儿便回来了,将秦氏得了风寒之事如实禀告。
听了之后,陈氏咬牙切齿,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带着无尽的怨恨。“秦氏这个贱人...”
第二日,清姿正要梳洗,便见灵巧儿一脸兴奋地跑了进来。
“怎么了?”清姿目光一抬,清浅的声音在屋里响起,就如同珠玉落盘,清脆动听。
“小姐,昨儿晚上你真是错过一场好戏了。”灵巧儿立刻眉飞色舞地讲起了昨夜在大夫人的蘅芜院里发生的事情,由其说到大夫人是如何被沈建安毒打了一顿的时候,整个人简直都快高兴得跳起来了。
清姿只是静静地听着,好像这些事情早在她的预料之中了似的平静。
“小姐,你怎么听着好像一点也不高兴啊?”灵巧儿见清姿面无表情地望着镜子里,不禁好奇地问道。
“高兴?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只不过是挨了顿打而已,等哪天,那些该死的人都死了,我才会真正的高兴。”清姿兴致缺缺地说道,心里却补上了一句“不过,这一天很快就要到来了,挨打只是开始,接下来,我会让这府里的人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和绝望。”
梳洗完毕,清姿用过早膳,便朝大夫人的蘅芜院走去。
“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这个时候,当然是去给大夫人添堵。”清姿露出一个清绝的笑容,如同盛放的雪莲,美而不妖,出尘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