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官员们骂的差不多了,神清气爽的时候,张丞相才慢悠悠的说道:“陛下如此对待我朝元老,真是叫人寒心啊。”好似刚才手下官员们的谩骂压根就不存在一样。
“呵,都说完了?嗯?”黎莫眉头轻挑,“沈将军,孤刚登基不久,对于本朝律法不甚明白,还请沈将军告知,这欺君犯上该当何罪?”转头看向沈长风。
沈大将军被这一眼看的心头一跳,满脸厉气的答道:“欺君犯上之罪,该当问斩!”
“嘶!”所有刚才辱骂过小皇帝的官员齐齐吸了口冷气,在朝堂上作威作福惯了,一时间竟忘了淮南王还在这里,要是淮南王选择给这黄口小儿撑腰可如何是好?这样想着,官员们的目光不由得都看向了他们的领头羊——张丞相。
张丞相的嘴角抖了抖,刚想说话,却惊骇的发现,不知为何,他竟开不了口了!
只见黎莫调皮一笑:“问斩?罢了,既然是祖宗留下的规矩,我自当听从,省的跪祖宗时还要被祖宗责骂,张丞相,你说是不是呢?”尾音上扬,言语间透着一股少年人独有的狡黠。萌的沈长风恨不得冲上前去将他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但在沈长风眼中无比可爱的举动在堂下那批官员眼中无疑就是一张可怕的催命符,见张丞相并没有为他们“说话”的举动,官员们一个个都慌了,个个跪下以头抢地,以求保住性命。
欧阳太傅一脉虽对张丞相的沉默感到不解,但对于这些压了他们三年之久的蛀虫遭灾他们还是无比乐意的,乐意的就差放一挂爆竹来庆祝了。
兴致勃勃的看了张丞相一派官员涕泗横流的演了半天戏,黎莫也乏了,对其失去了兴趣,说道:“以下犯上罪不可赦,这斩首之事便全权交于将军了,将军,可不要让我失望啊。”黎莫意味深长的瞟了沈长风一眼,今日上堂,也不过是想借沈长风之手剪掉张丞相的一些党羽而已。
沈长风被黎莫看得心头一热,热血上头,单膝跪地道:“末将遵命!”本来就看这几个对少年肆意辱骂的蛀虫不爽了,这事他肯定会办得漂亮!
“哼。”见沈长风的举动,黎莫哼笑了一声,摆手道:“如此甚好,孤也乏了,诸位爱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这戏看完了,他还得回去修炼呢!
金銮殿上,除了目露欣慰的欧阳太傅一脉以及眼神闪亮的几位小官,其他官员无不是被这杀伐果断的一幕吓软了腿,有几个没有参与辱骂的张丞相一派官员甚至还两股战战,流下了黄水。
而他们的领头人张丞相嘴唇不断开合,可被黎莫施了仙家手段的他,就算费更大的劲儿,此刻也不能吐出一个字来,这副滑稽表情,倒令他像是一只缺水的肥胖金鱼。
黎莫见没有人回应他的话,就连让他下跪的言语也销声匿迹了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喊了一声退朝,起身向寝宫走去。
在他的身后,老太监与欧阳太傅对视了一眼,二者眼中皆是自豪而又欣慰的笑容,老太监朝着欧阳太傅一拱手,也随着黎莫离开了金銮殿。在他身后,欧阳太傅笑眯眯的带着自己一脉的官员们堂而皇之的“路过”了张丞相自己他一派的官员。
当“路过”张丞相时欧阳太傅步子一停,说道“天道好轮回,张丞相可懂?”说罢,也没管对他怒目而视却依旧说不出什么的张丞相,对着沈长风友好的点了点头,便带着自己人离开了。
沈长风朝着欧阳太傅离开方向作了个揖,以表对三朝元老的敬重,而反过身对张丞相一派的贪官污吏们,沈长风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脸色了。
沈长风袖口一挥,立刻有无数身穿侍卫服饰的士兵把张丞相一派团团围住,将那这个张嘴辱骂过的一个不漏的抓住,押送了出去。沈长风眼神阴冷的看了张丞相及没有被抓住的张丞相一派官员一眼,冷笑一声,也退出了金銮殿。
今日朝会正式落幕,吃了个大亏以至于伤及筋骨而又有口难言张丞相胸口不断剧烈起伏着,没过一会儿竟然晕了过去,灰溜溜的被他的手下官员给抬走了。
而这些事,回了寝宫的黎莫并不知晓,回宫的路上偶遇时空乱流,他正忙着给以时空能量生存的001充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