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要转身,大小姐,被看得是我。”楚明一边说道,一边慢悠悠地走出大木桶,披上一件外套。
他一点都不急,也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妻子伺候夫君洗澡,有什么不妥的?既然是伺候洗澡,那被看就是再所难免的。
现在只是看,以后可就不止看了,所以看一看算得了什么。
说到底,平时一派正经,看似老实的楚明,却是一肚子坏水。
“你穿好衣服了吗?”唐小诗捂着眼睛问道。
楚明没有回答。
静悄悄的。
唐小诗心想,难道那家伙已经出去?
唐小诗把手放下,睁开眼,只见已经穿好的楚明就站在自己面前,正饶有趣味地戏谑地笑着。
“你方才那么惊讶,是因为我的……嗯,就是,大,吗?”楚明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笑,他的笑里有很多意味。
唐小诗涨红了脸,骂道:“登徒子!”
楚明就在此时,迅速轻吻了唐小诗的额头,“好啦,我们两平了。”
……
……
接下来几日,唐小诗一见到楚明就觉得怪尴尬的,那种画面是很难抹去的,总是一见到楚明就会浮现。
而楚明,总是一见到唐小诗就笑,不怀好意地笑。
再后来,不止楚明在笑,连舅母见到了唐小诗也会含蓄地笑笑,更可恶的是,唐小诗居然在自己的床头看到了几本“诡异”的书,只有图没有字的书。
唐小诗尴尬了。
这等好事,也只有外祖母做得出来。
……
……
话说唐怀义被狗咬了之后,没能熬过来,不过要他命的不是狂犬病,因为狂犬病还没来得及发病,要了他的命的是炎症。
两条被撕破了的腿,大面积的咬伤,在那个年代,不管多么金贵的金创药,也避免不了发炎。
唐怀义后悔了,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挣扎,这么煎熬地多活几日,还不如让狼狗撕破他的喉咙让他死个干脆。
他只要一闭上眼,看见的就是那七条凶恶的狼狗,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张家的人,还有那些被他用狗咬死的仆人,狼狗在撕咬他的肉,那些被他害死的人掐着他的脖子。
这是幻觉,因为炎症已经侵入到了他的大脑。
煎熬了数日之后,唐怀义死了,唐家给他办了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他的四个儿子两个女儿从头到尾都守在唐府里,比以往任何时刻都孝顺,被外人称道。
可明眼人都能看明白,这些平日里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又怎会是真的孝顺,他们守得不是唐怀义,而是唐家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