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拉开抽屉……
餐厅里,汤药已经放在桌子上了,旁边还有一盏清水和一碟蜜饯,一盘水果拼盘。
“少奶奶,喝药吧。”佣人把汤药递到她手中,陈之夏看也不看,一仰脖子喝个干净。
对这种苦药,一口气喝完叫早死早超生。
“快漱口。”佣人又把清水递到她手中。陈之夏赶快漱口,漱完口嘴里还是有苦味。
她随手用银叉子叉一块蜜饯放进嘴里,就起身准备回去。
“少奶奶,吃点水果吧。这些水果都是营养师和医师商量之后搭配好的,不影响胃口,还能增进药效。”
陈之夏不怎么想吃水果,喝完苦药,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我不吃了。”她拒绝道。
佣人苦着脸:“您还是吃点吧,这是夫人交代的,让您吃完。”
佣人不提梁颂娴还好,一提梁颂娴,陈之夏又想起昨天梁颂娴的话,她用看荡妇的眼神看着她,让她想起来就羞怒交加。
“你帮我吃了,就说是我吃的。”陈之夏淡淡对佣人说一句,抬脚朝自己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关着。陈之夏有点奇怪,她记得她走的时候没有关门。
她开着窗也开着门,想通通风的。难道是佣人好心帮她关上了?
陈之夏走到门口,手拧住门把手,正准备打开门,突然,她听见了一声轻模糊的啜泣,似乎还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掉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响声。
陈之夏毛骨悚然。怎么回事,谁,谁会在她的房间哭泣?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事情?
陈之夏咬咬牙,猛地拉开门。
看清了门内的景象时,陈之夏彻底呆住了。天!梁颂芝正跌坐在壁柜前的地板上,手里拿着她那半块玉佩掉眼泪!
不是灵异事件,陈之夏松了口气,随即又一头雾水。
梁颂芝在她房间干什么?还拿着她的玉佩流泪!难道,梁颂芝认识这块玉佩?
陈之夏不知道该不该走过去问个清楚,梁颂芝已经从地上一跃而起了!她一把拉住陈之夏的胳膊,眼神灼热而急切:“之夏,这玉佩你从哪儿来的?”
陈之夏疑惑地看着她,老老实实答道:“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
她想,梁颂芝说不定是知情人。也许从梁颂芝哪儿能得到父母的消息。
“啊!”梁颂芝发出一声压抑的悲泣,她猛的将陈之夏抱入怀中,眼泪断线般的落在她的脖子上:“孩子,我的好孩子!”
陈之夏浑身的血液都要倒流了!梁颂芝喊她孩子?这是什么意思?
她挣扎着想挣脱梁颂芝的怀抱,梁颂芝却将她抱得死紧:“六六,是我,我是妈妈!”
陈之夏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怎么会?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梁颂芝说她是她的妈妈?
梁颂芝是顾凛的小姨!
陈之夏浑身剧烈的颤抖,她使劲推开梁颂芝:“不是!不是的!你弄错了!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我不是六六!你认错人了!”
她怎么可能是梁颂芝的女儿?如果是梁颂芝的女儿,那她和顾凛就是表兄妹!
虽然古代表兄妹可以结婚,但在现代,基本可以算是乱伦了。
梁颂芝急急地扯她的衣襟,嘴里慌乱道:“你左胸靠肋骨的地方有一颗朱砂痣,你看看就知道了!六六,我真的是你的妈妈!”
陈之夏彻底傻了。她的左胸靠近肋骨的地方,确实有一颗朱砂痣,很小的朱砂痣,不是至亲之人,根本无从发现!
看到陈之夏的表情,梁颂芝知道自己说对了。
她哭着抱紧陈之夏:“六六,你不认妈妈了?当初不是妈妈不要你,我只是想把你寄养一段时间就回来找你的,哪知道福利院搬家了,后来又失火了,所有资料烧个精光,我根本找不到你呀!”
陈之夏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她就一直在想,父母为什么要遗弃她。被父母遗弃,是她迈步过去的坎,让她很受伤。
梁颂芝哭得妆都花了:“六六,是妈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陈之夏咬住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错。
梁颂芝抱紧失而复得的女儿,又哭又笑:“苍天有眼,让我找到了我的小六六!六六啊,妈妈每天都在想你!”
难怪第一次见面,她就总觉得陈之夏似曾相识,莫名就对她有好感。
原来这就是母女之间的血缘的直觉!
就在梁颂芝欣喜若狂之时,外面传来佣人的敲门声:“少奶奶?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要我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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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相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