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就是你,你们汪家合伙来害我们母子。”
“你们不要吵了。让人听见不好。昌惠,你喝点茶,消消火气吧。”昌惠抓住莲花递过来的茶杯,一把把它掼到地下,茶杯发出啪地一声响粉身碎骨。“你闹吧,你闹吧。我让你。我回南京了。”这个年轻的不谙世事的不懂女人心的男人逃离了。男人的逃离更让朱昌惠伤心气愤。伤心让她落泪,气愤让她跺脚。乳胀让她捶桌。莲花从未看到昌惠如此。她所见的昌惠一直都是温婉娴静的。她怕了。她想去找汪家的上人,可她生性懦弱,汪家的那些婶子大妈都出身大户,个个盛气凌人的,她不敢。她陪着昌惠哭。原以为跟着昌惠不会受苦。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自己命好苦啊。父母早亡,无人怜惜。嫁个人,丈夫却不要自己跑了。不由越想越伤心,越哭越大声。哭声传出。一个大妈闻声走了来。问:“怎么了?怎么了?哭什么呢?”莲花抽泣着说:“二爷跑走了。二奶奶的奶胀坏了,挤不出来了。”
“兴汉,去哪了?”
“回南京了。大妈,我要胀死了。”
“噢,作孽哦,你别慌。我听说有个法子,能疏通奶水。”
“什么法子?”
“用牛骨梳子,在火上烘热了,在上面刮梳。”
“哪有牛骨梳子。”
“我头上插的就是呢。莲花你点上油灯。我把梳子来烘一下。”
“哎。”
大妈把热烘烘的梳子按在昌惠的**上。像刮痧一样,一下一下刮梳着。从乳根梳向**。按顺时针方向,**四周全刮了。一只**刮了十几遍。**全刮红了。还是硬的如铁,用手挤,还是挤不出来奶水。大妈手酸了,换莲花来继续刮梳。两人轮流着刮。刮到最后皮给刮破了。再刮,疼得受不了了。三人都认识到这个法子不行。大妈急得直搓手。“这个法子怎么对你不起作用呢?怎么不起作用呢?我再去问问别人,看看可有别的法子。”大妈走了。昌惠与莲花,感到是那么孤立无援。那么无能为力。原以为家里没有婆婆会活的自在些。出了事,才知道家里没有上人,没了主心骨。谁来主事,谁来帮她们,,谁来化解这场矛盾呀?她们两人这时已经欲哭无泪了。恐慌包裹着她们。昌惠一天未吃饭只喝了几口糖水。夜里,胀痛让她难眠。她辗转了一夜。不断叫着莲花。
“莲花莲花,我要胀死了。”
“莲花莲花用刀把它挖了吧。”昌惠指着**痛苦地说。“莲花,莲花,宝宝哭了。”忽然她灵机一动:“莲花莲花,你去找个孩子来吃奶。”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天一亮我就去找。”
“我也去找。嗨,不用找,大哥兴春家不是有吗?”
“嗯,佛珠子在吃奶呢。我怎么这么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