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添哲也微扭着头看她,无奈地问:“老实说,这几天是不是特别想我?”
端芷鱼重重地点头,“当然,不仅想你,还很担心你,现在见到你没事,我就彻底放心了!”
“那赶快多亲亲老公!”方添哲笑意淫淫。
“好!”端芷鱼特别高兴,连续在方添哲的左脸颊亲了十几口。
主要是她好久没见他,再见他,发现他又变帅了,而且全身上下都释放着成熟男人的味道。
方添哲自然特别满意,背着她一边走,一边说:“还右边呢!”
“好!”跟着,端芷鱼在他的右脸颊亲了几十口。
傍晚,夕阳的余晖轻轻地洒落,大海波光粼粼,泛着莹白的亮光,芭堤雅郊边林家别墅内。
泰国最好的骨科医生已将林沁左膝盖骨里的子弹取出。
连夜颠簸秘密赶到的林德文。面如死鱼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爸,姐的左腿算是残废了。”林湛走来,低头跟他说着。
听之木然的林德文,稍稍撇嘴。异常冷静地说:“辟天那老狐狸,一心只为得到拓远集团,所以一再拖延杀方添哲的时间。孰不知,我林德文的等待是有期限的。”
林湛皱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问:“爸,难道我们自己行动,不管辟天的态度吗?”
“自然。辟天从方添哲那捞的好处越多,对我们就越不利,即便最后他真杀了方添哲。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林德文阴暗的目光拉得很长。
“我懂了。辟天压根就信不过。他只会忙着为自己攫取利益。”林湛点头,附和道。
“所以靠我们自己动手,杀方添哲。”
“嗯。”林湛应了一声。皱眉思忖,突然又变得战战兢兢了:“可是爸爸,泰国乃辟天的地盘,我们与他对干,要他不爽了,反过来联合方添哲对付我们,那……”
“不可能。”林德文挥了挥手,脸上终于浮出一丝冷笑,道:“三十年前,c市所有的媒体都在报道方渐弘和叶梦仪好上了这件事。方渐弘趁机逼迫程月英签署离婚协议。程月英死活不肯,为了躲避方渐弘,她到这芭堤雅度假。那时被我从钟侠手中救下的辟天刚从c市逃来这东南亚,于是我请他帮忙招待那婚姻不幸的程月英。辟天此人实在是无乐不作,不出半月,就诱jian了程月英。那时的方渐弘忙着跟叶梦仪快活,自然不管她。直至一年后程月英生下个儿子,方敬海的人才找到这芭堤雅来。回到c市后,程月英发现叶梦仪也怀孕了。依然不甘心离婚的她,通过我再次联系到了辟天,辟天说帮她,于是向我们卖出了一克天价的姝寂香粉。”
“这么说,杀方渐弘,辟天也有份,所以方添哲绝不可能放过他,他们绝不可能做朋友了!”林湛的鼠目放着褐色的精光。
“何止,你可知道程月英的儿子是谁?”
“程月英的儿子?”林湛念着,“照理说今年二十九岁,难道是……”想通了的他瞳孔骤然放大,“难道是程速?”
“不错,意想不到吧?”林德文说话还是不冷不热的语气,脸色却越压越黑。
林湛狠狠地咬了咬牙,怔道:“爸,太好了!我们赶紧想出个万全之策,灭了方添哲全家,报仇、出气!”
林德文点头,微眯着眼睛,慢吞吞地说:“等你姐醒过来后,我会去见辟天一面。若他态度不变,那我们,放开地干,踢开沿途所有的绊脚石!”
“爸,姜还是老的辣,这话一点都没错。您没来之前,我真的很怕辟天!”林湛看上去没有之前那样恐慌了。
“林总、林副帮主!”两父子静下来时,见得辟天的一位堂主胡五匆匆走进。
林湛转身望他,脸上滑过一丝欣慰的笑容,忙问:“胡堂主,怎么样?听到地乾臣服于方添哲的消息,辟天有什么反应?”
恢复平静的胡五表情很揪心,两只小眼也眯成了一条缝,道:“林总、林副帮主,其实胡某这趟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秘密!”
“哦?什么秘密?”不仅林湛竖起了眉毛,连林德文也坐直了身体,洗耳恭听。
胡五思忖几秒,道:“方添哲是辟天的女婿。”
“什么?”“什么?”父子齐声。林德文浓眉一皱,林湛身子一颤。
无奈的胡五叹气,道:“方添哲的老婆端芷鱼,正好二十五岁,是当年的苏钰所生,连钟侠都过来讲明白了。”
“怎么会这样?”林德文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料到这点,问:“辟天认了她吗?”
“当然认了,而且还重视得很。”胡五怔声,接着补充道:“中午在hk国际大酒店十七楼,辟天本可轻而易举地毙了方添哲,但他没有那么做。”
“爸,辟天和方添哲,这回有联合的可能了!”林湛又不淡定了。
林德文奋然捏拳,手骨作响,道:“那我们也不怕。我想到了,杀方添哲,不如先杀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