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枫的眉头皱得很紧了,问:“为什么?难道你想留着它?”
“当然啊!它是我的孩子,我肚子里的!我不管它爸是谁,我都爱它,它是一条生命,从我身体里面分割出去的!”楼凤展的样子很生气。
高枫整以好暇的看着她,然后认真地说:“那我怎么办?上次,你说你已经爱上我了,难道是假的么?凤展,没有男人忍受得了他的未婚妻肚子里面怀着别人的骨肉。所以,你得把孩子打掉。”
“不,不!”楼凤展不住地摇头,道:“高枫哥哥,我不会打掉孩子的,如果你忍受不了,那我们不要结婚了!我早说过,我配不上你,我就是个烂货!”
“凤展,不要这么说你自己,冷静点,让我们好好商量一下!”高枫将那碗粥放到身旁的矮桌上,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生怕她太过情绪化。
“不要商量!反正我要留着它,永远留着它!”楼凤展的态度很坚决,语气更是视死如归。
陌生男人在她肚子里下的种,她却执意将它留下?高枫的心里觉得很可笑,显然,楼凤展在撒谎!孩子的父亲一定是她在乎的那个男人,方添哲。
“凤展,你听我说。如果方添哲死了,你这样做就害了你自己一辈子,你知道吗?方敬海是古稀老人,寿命再长也只有这几年了。他死后,方家余下的人,没有一个人的心是向着方添哲的,没有人会对你和孩子好。还有,现在手揽拓远集团大权的人是付岗科。”
“不,不,高枫哥哥你搞错了,孩子不是方添哲的,不是他的。要是他的我就一定不要,因为我讨厌他。他对我一点都不好。你知道吗?他打我、骂我、凶我,还把我关到楼顶上。我进他办公室若撞上他心情不好,那时他看见什么东西就随手拿起向我身上砸。甚至跟他出去,他会很变态地将我扔在高速公路上,让我踩着高跟鞋自己走路回市里。”楼凤展一边抽泣,一边诉说。
“他这么对你?他不是很喜欢你吗?”高枫很惊讶,对于楼凤展的话更是半信半疑。
“你去拓远集团打听,绝对是这样的,呜呜呜~”
高枫一想,那次在云城高速上碰见楼凤展,她确实是一个人在走,而且哭得很伤心。试问,如果方添哲对她很好,她又怎么会有进到娱乐城,被毁容等这一系列悲惨的遭遇?
“好吧凤展,我相信你。你先吃点东西,慢慢的把身体养好,行吗?”高枫又端起那碗粥,准备喂给她吃。
“嗯。好。”楼凤展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终于乖乖对张嘴。
高枫今年正好三十岁,他的皮肤滑如绸缎,眉秀如远山,眼睛亮如朗星,鼻挺如刀锋,一派富家公子的面貌和仪态。可是,与方添哲相比,他的气质中还是少了一份摄人的魅力,以及那种逼人的英气。
这样说来,高枫是不是比方添哲要有亲和力呢?
其实不然。跟高枫在一起时,楼凤展总是异常的不安和害怕。高枫就像从前的付岗科一样,对她很温柔,很细心,很体贴。不同的是,高枫极少有情绪,楼凤展从未见他明朗的笑过,也从未见他忧愁过或者发脾气。所以,她总觉得他是个高深莫测的人,很难让她了解透彻。
接下来的一周,高枫烦透了,好不容易遇到心仪的女孩子,费了很大的力气将她追到手,终于要和她结婚了,突然间,她却带给他这样的“惊喜”!
唉,这婚还要不要结?很苦B,很烦恼!
这晚,他把付岗科约出来,两个大男人聚在市中心一家高档的酒吧里,喝酒、侃谈。
杯中的拉菲红酒,弥漫着复杂的香气,高枫忧愁地品尝着。
红酒的口感还是优雅平衡,高枫的心情却怎么也平静不了。于是,他问道身旁的付岗科:“付兄,真没打听到你表弟的消息?”
付岗科浅浅地皱眉,道:“老头子保持沉默,连我和我妈的电话都不愿意接。想必那小子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
凝视着手中空空如也的水晶玻璃杯,高枫的唇边划过一丝诡谲的笑容,道:“觊觎方添哲钱财、地位、名望、身份的人多得去了,方敬海绝对想不到这个敢于下手的人是谁!呵呵,付兄,你我却心知肚明!”
“哎,他终究是我表弟啊。”付岗科突然叹气,样子也有些无奈,接着说道:“不过嘛,人的命运在出生时就写好了,他这样的结局也是命中注定的。当年叶梦仪生下他,本就是大错特错的事。”
高枫摇了摇头,否定道:“付兄,我一直不信命,只信我自己。”
“那是,你高二少的骨子里一直储藏着无边的傲气!”付岗科说完后开始目视别处。他张望着外边喧闹的花花世界,突然又好奇地问道高枫:“对了,听说凤展怀孕了?”
“嗯,快三个月了。”高枫微微点头。
“那孩子的父亲是……”
“当然是我!”付岗科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高枫立马抢断了。
“呵呵,那恭喜了。”付岗科的笑容比他端在手上的红酒更加地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