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阿暮却是连连摇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是挠了挠脑袋,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未央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又凑近了他的脸嗅了一嗅,那味道分明就是女子嘴上的口号的味道,这个发现可是把未央吓了大跳,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你该不会是被人给亲了吧?”
阿暮有些似懂非懂地看着未央,显然是在咀嚼着“亲”这个意思。
“哦,不,你是被调戏了。”未央终于反应了过来,一边帮他洗着脸,一边开导他,“阿暮,以后要是你再碰上了这件事情,你要是能避开,那就避着些,这怡红院的姑娘还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看到你自然是新奇得不得了,不过你要知道她们可都是些洪水猛兽,你要同她们保持距离才是,再这样下去,她们迟早要将你给生吞活剥了!”
“生……吞……”阿暮盯着一脸傻样,很是不明白未央话里的意思,在他的眼睛里,那些姐姐们确实是与众不同了些,与他往日见过的人全然不同,却还没有到这种可怕的地步啊!”
“总之你听姐姐的话准没有错!”未央语重心长地拍了怕阿暮的肩膀,继续教导着他,“姐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的是吧,总之那些个姑娘你是能避着就尽量避开……”
“哎哟,我说这位妹妹,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什么叫能避着就避开。”未央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浓郁的芳香扑鼻而来,害得未央差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位浓妆艳抹,体态婀娜的女子走了进来,看着素面朝天的未央显然眼里有一丝丝不屑,“感情我们还是妖魔鬼怪不成?”
“姐姐说的是哪里的话,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糟糕,还真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的,未央脑袋一僵,赶紧解释道,“我只不过同我们家弟弟说说家常而已,有什么得罪了这位姐姐的,还请您不要见怪!”
“我就说呢,妈妈何时那么没眼见里了,招了你这样以为姑娘来,看这扁平的身材。”未央在这怡红院的身份并未有多少人知道,看来这女子也是不知情了,因而只是嗤之以鼻地说道,“毫无是处,看来都是拖了你这位弟弟的福分,这位小兄弟倒是一表人才,有模有样的!”说着眼含秋波地看着阿暮,一双脚却是缓缓逼近了他了。
这还得了!未央暗叹不妙,一个箭步就将阿暮拉倒了自己的身后,“我这弟弟有些痴傻,还请姐姐不要见怪,他发起病来可是很恐怖的,不要惹恼了姐姐才是!若是真伤到了姐姐,那也是不好的!”未央嘴上讨好地笑着,心里却是不满地说道,“要是把你小脸刮花了,看你晚上还怎么去接客!”
“她还会发病?”女子一听脚步猛地一顿,微微蹙眉,看这阿暮长得又是讨喜又是俊俏,果然是人无完人,痴傻也就罢了,竟然还有这毛病,为了自己的美貌着想,她赶紧保持了距离,“要我说,既是如此,就好上把他藏在了屋子里,若是伤了我这张脸,就是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是是是!此脸只应飞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嘛!”未央恭维的嘴皮子一直不弱,含笑着将女子请了出去,这才呼出了一口长气来,“这年头,怎么连个青楼女子都如此折腾人?!”
“你是觉得自己不能折腾喽?”白湛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来,方才屋子里发生的一切他依然全都知晓了,看着未央丰富的表情他更是暗自感到好笑,莲步轻移,步入了房间神色自若地坐了下来。
白湛那家伙……
未央赶紧找了个借口打发了阿暮出去,这才坐在他的面前正色道,“白湛,我可是一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还没有出嫁的黄花大闺女,你真的觉得让我待在这灯红酒绿的怡红院……好吗?”
“有何不好?”
未央见白湛说得竟然如此的云淡风轻,无奈之下,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当然不是说你的怡红院不好,只是如今童彤正奄奄一息地在扬州等着我回去呢,她交托的事情我却还没有办好,你说我哪里有脸天天地在这人享受生活?我应该勇敢地冲到前线去与她同甘共苦才是,好了,你不必劝我!”她说着更是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已经决心已定,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都要帮她找出证据来!”
“坐下!”白湛只睨了未央一眼,只是冷冷地说了两个字,一反常态,吓得未央刚站起来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白湛看着杯子里碧色的茶水,香气宜人,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当初你呢也不听那童姑娘将话说清楚就心急火燎地从扬州来了长安,如今一无所获倒是知道着急了!不过你放心,我白湛再怎么说呢也是个妙手回春的神医,如今童姑娘的伤也一惊好了七七八八了,不日就能从扬州赶回这儿来了,我说,要不是她担心你的安危,能这么快就赶回来吗?还不是你做的孽!”
“我又怎么了?!”未央是一脸的不服气,不过转念一想,终于抓住了重点,“你是说童彤要回来了?!”
“不止是她,还有你们家那位黎念泽,那个李大……”他翘着莲花指又想了一想,“听说还有沈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