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看你们这关系,还真是不简单啊!快说来我听听!”未央说着另搬了张椅子来,坐在了一旁,说实在的,之前她竟然还不得知童彤与林秀鸾的关系的,如今竟然知道了这一层关系,她还不仔细地探听探听起来。
只不过林秀鸾忽然东看西瞧起来,似乎是在找什么,“奇怪,方才齐律明明是陪我过来的,怎的这会子他人就不见了?”
“这长安他还不比你熟?你还怕他不见了不成?”未央不由得催促道,“好了,快说说,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还能怎么认识?”童彤不禁扶额,“那时我们童家与朝廷交好,朝廷的那些宴会我们少不得是要参与参与的,咱们的秀鸾公主真不愧的皇上的心头肉,名声大噪不说更是我们这些人之中的孩子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样大的名号,怎么会不曾听说过的?”
“童彤姑娘,您实在是太过谦虚了!”秀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是遮不住的笑意,“当初咱们之所以能称霸天下,还不是因为您这位军师在一旁出谋划策的,不然那些个皇子公主的也不会那么乖乖地听我的话不是?!”
“原来你们还有这般的故事!”未央点了点头,“公主的厉害,我当真是见识过了,是吧,童彤?!”
童彤抿了一口茶水,与未央相视一笑,却不怎么说话。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这一场好戏,这才渐渐地拉开了帷幕。
只是这边还欢声笑语,那一边,沈疏与齐律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
“这样说来。”沈疏双手环胸,盯着面前的檀木方桌看了许久,这才说道,“皇上吸食的,很有可能是白面!只是若真是如此,皇上若是被它控制了,对我们的形势会是极为不利!”
“或者说,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齐律收起了平时的笑容,下巴上的棱角显得有些锐利,“如今保皇党与太子党争得不可开交,暂时还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的动静,不妨趁着这个时候与南边曹将军的人回合……”
“不可!”然而,沈疏却是毫不犹豫地摇了摇脑袋,反驳了齐律地提议,“齐律,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曹将军与你都希望我能够清君侧,坐上未来的皇位,只是我不是这样的人,也断然不会有这样的念想,现在没有皇位的最佳人选,就是我们现在有所行动,也不能有所作为,这样大的计划,我们还是应该商议周全之后再做决定!”
“沈疏!”齐律显然没有预料到沈疏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没错,他自然知道沈疏是身性淡泊之人,也知道他不贪图荣华富贵,更不会对那个位子有所觊觎,只是如今这个节骨眼除了他已经再无适合人选,他刚想在说些甚么劝着沈疏的话,然而沈疏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这件事情不必再提,无奈,齐律只能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来。
“当下,还是怎么将皇上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要紧!”齐律看着沈疏,目光里是笃定的光芒。
沈疏看着这样的齐律,褐色的瞳仁一收缩,似乎想到了甚么,最终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注定将是一个无眠之夜,不过这已经是后话了。
等到了日渐西斜,两个人也已经讨论得差不多了,齐律这才想起来秀鸾还在未央那儿呆着,这个丫头,他苦笑了一声,同沈疏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去一个地方可好?”
“好。”沈疏不知齐律是何意思,却还是这样应道,等到他到了黎家米行,看到谈得正欢的秀鸾与未央时,这才明白齐律地意思,嘴上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因了童家还有生意要打理,童彤便先行离去了。此时米行里便只剩下了未央与秀鸾二人,秀鸾正兴高采烈地在比划着什么,头一抬,一眼便对上了门口站着的齐律那双含笑的双眸,她赶紧从榻上跳了下来,一把拉过齐律的手,娇嗔道,“我说齐律,你可算来了,可把我一阵好等!为了等你带我去吃好吃的,我都快要饿死了!”
“喂!”她这么一说,未央可不乐意了,“公主大人,我还没死呢,我怎么就不能带你去吃好吃的了?!”
“那是因为我家太傅说了,他不来,我可不能踏出这儿半步!”秀鸾朝着未央做了个鬼脸,就拉着齐律朝着外边跑了过去,看得未央又气又恼,只能“咬牙切齿”地说道,“分明就是见色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