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挥舞着毛巾,噼噼啪啪地替卢克李清理身上的食物残渣,安以倩动作粗野,神态自然,完全没有任何讨好又或是献媚的意思。她的行为,既有点象老母亲在饭后儿子清洁轻体,那么的自然而然,又是是姐姐在照顾年幼的弟弟,那么镇定自若。
反正不管怎么说,她在他身边显得是那么的和谐和调,完全没有一丁点生硬感。
别的不说,就这点和谐,两个少年受抽鞭莫及。无论他们如何小心翼翼地伺候,如何战战兢兢地粉饰自己的外在姿态,唯恐一不小心泄露出自己的真实性别。但这种徘徊在阴阳雌雄之间,由大自然花费几亿年时间一点点雕刻出来的感觉,他们是决计学不会的。
就那么一两秒时间,就那么一个完全没有任何温存性的动作,她和他的外在气场就那么瞬间融合在一起,犹如水乳,再也不可分割。
没有人会怀疑,她是他的,也没有人会怀疑,他是她的。
也许不甘心自己整整一夜的努力成果遭受全盘失败,少年受里的一人咬着手绢可怜楚楚地抽泣着。“老大……我们……”换而言之,他还想通过爬卢克的床提升自己社会地位。
一旁的卢克有些不知所措地抬起了手,他想要给安以倩打个招呼,他想要对她玩世不恭地道,哟丫头,究竟是什么风把你的脑子清洗干净了,让我竟然得到如此香艳的待遇。
然后,他看见了那只被安以倩拧在手里的大红色包包。
无可无可否认的是,他送这只包包给安以倩,的确是抱有那一天强迫她穿旗袍给自己看的心思,安以倩的身材和气质搭配旗袍相当的完美。卢克李早就在心中,不止一次地梦想,当美梦来临时,自己将会如何如何的幸福,但当幸福真的来临时,他措手不及了。
人就是这样,因为过度想要,所以当事件真的来临会觉得害怕,觉得不真实。
这很正常。
正在忐忑不安地寻思他和她的开场白,冷不丁的一名少年受从旁边爬了过来,将他拦腰截住。“老大……我们……”那个少年凄惨可怜道,他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假如在平时卢克李就算自己不享用,也会把他打发给自己的得力助手,狠狠爱。
但现在,少年受的出现只不过是提醒他,这房间里有不光阻止他和他的小麋鹿浓情蜜意的危险物品。而且还是这么危险,这么叫人难以忽视的两大块。
抬手又给了那两名少年受一人一个大耳刮子,“滚,三秒钟之类快给我滚,不许走大门,给我从窗户爬下去。假如三秒之后你们没有彻底消失,我就让我的一干手下,狠狠地疼惜你们,从现在直到到永远……现在开始倒计时,一,三……”
其中一名少年受也许是不甘心自己的引诱行为失败,他又叫了一声老大,并且大声质问。请问老大,我们是否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不够完美。为什么前一秒您还是那么的喜欢我们的伺候,您是那么的喜欢我们。可后一秒,自从这俗不可耐的女人出现,您就变得这么的无情,这么地对我们熟视无睹,好像刚才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就这么心有不甘地愤愤,在同*好者眼里,异性恋可不是什么干净美好的事物。
就像大多数异性恋看待同性恋等同于肮脏和龌龊一样。
这名大叫着不甘心的少年手,摆出更加可怜楚楚和诱人的姿势,他是那么的迷人和诱人。要知道他可是从整个狱区整整几百人中,一层层筛选下来的JP小受,专供各位势力老大享用的小受啊。但回应他的只有卢克李的响指,以及他的手下们步步逼近的身影。再也没有任何犹豫,两个少年受争先恐后地向从窗户挤去。
作为同性受,他们很早以前就已经习惯这种随时随地突然而来的暴力。
有时候,甚至在浓情蜜意之中,他们也会被某名地暴力。
“干什么呢,这么粗鲁,可别吓坏了人家。”安以倩嗔怪道,伸出一只手,阻止了对方进一步发号施令,就那么安定自若地,她在他身边坐下。然后拾起先前少年们落下的柚子瓣,一点点地喂他。她的动作悠闲自在,正如她那双微微翘起的兰花指。
所谓兰花指,当然还是女人来摆更有滋味,卢克李啧啧赞叹着欣赏她指尖的美态。
虽然在刚才,他在见到那对少年受,以及他们纤细柔软若女的四肢身体时,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心。说实在的,那对少年受的确是男人中的极品,但现在,他正对着女人中的极品,哪里还有心思思考那些虚龙假凤的冒牌货。
他卢克李可是个纯爷们,能呆在纯爷们身边的自然是纯娘们……
尽管安以倩现在的动作看在那两个少年受眼里,无疑于正在嚣张猖狂地宣誓自己的地位,但她本人却完全没有将那两人放在眼里的打算。开玩笑,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能叫她伤心难过,甚至耿耿于怀,那她安以倩还用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