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一脚踹飞累赘的想法,安以倩抬手直接给了她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是代替你父母打你的,姑娘,做人,尤其是做女人不可以贪欲太强。是你的就是你的,一点都不要放过,但不是你的就一点也不要贪图。知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白人渣男能够那么牢靠地吃死你,还不是因为你那点贪欲,想要贪图不属于自己的贪欲,使你一步步深陷至今。”她很大声地指责。
“可我们是朋友啊,我只是想要帮你,我真的只是想要帮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金鑫捂着脸嚎啕大哭,这哭声把刚刚归来的孙淼淼给吸引来了。
见到自己的室友兼死党出现,金鑫毫不犹豫地哭着扑了过去,倾诉自己的委屈。
谁知道女汉子孙淼淼完全没有顾忌老乡情地又给了她一个耳光,“这一巴掌真是替你娘打的,在我们一起出国前,你娘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地把你托付给我。随后每一次电话,她也都这么说,她说你心性软容易受到诱惑,所以叫我在必要的时候扇醒你。”
“那东西,既然小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她不要了,你怎么可能因为自己一时之贪直接就把它给拆了呢。你怎么能随便拆不是自己的东西呢,在国内的时候,你随便拆同学的信也就罢了,人情社会,人家看在同窗情分上不会把你怎么,可这里是法制社会,你因此而会被起诉的,死丫头。你怎么能干这种丢脸的事,死女人,作为你的同乡我真是为你感到丢脸。”
“一份来路不明的包裹,你怎么能随便拆,要是寄那个东西的人对小安有什么歹意怎么办,要是里面有什么危险物品怎么办你……小时候喝那么多牛奶,营养全长胸上了吗?”
就那么挥舞着拳头,噼里啪啦地训话,一时之间,她是那么的象金鑫的娘。
“好了,一群卖货,你们就别再演了,”那名被人遗忘在大门口的送货女一声咆哮,颇有张飞的气势。然后,她张牙舞爪,犹如母狮发怒的母狮般道:“今天我可算是开眼见了,您三位原来就这么合起伙来勾搭男人的。红脸,黑脸,白脸,您们可真是职能齐全。可现在不要再演,我不是男人,不会精虫上脑地被你们勾引。今天我还真就把话放在这里,无论你们怎么说怎么演,这个必须给我负起责任来。你,赶快过来把字给我签了,否则我们只好走司法程序了。”那女人一手指安以倩,另一只手气势汹汹地挥舞着那个被撕破的礼品盒。
谁知道孙淼淼立刻把话接了过来,“好啊,你去走你的司法程序啊。到时候我倒要瞧瞧,你作为一个送货员,在顾客没有收到货物的时候,就因为自己的失职破坏了产品包装。你的老板会怎么处理这样无能的你。你要这道,我们脚下这片土地不是犯了错随便认个错,打个哈哈就能应付内国,这里是竞争残酷激烈的白人世界。顾客就是上帝,在这里是绝对的原则,我要看看,雇佣了你这种员工的老板,要如何面对自己的上帝。”
她字字铿锵道。
送货女将见状立刻使出杀手锏,也就是骂街。
只可惜这位摩拳擦掌的女士,她的叫骂才刚起来个头,接连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她。
紧接着而来的送货人一字排开地进来,首先是某奢侈品店的送货员,那名白人青年手里捧的豪华礼盒里装的,是一只今年春季展才最新露面的鳄鱼包包,全球限量二十个。然后是珠宝店的送货,黑人男人彬彬有礼地为安以倩呈上珠宝盒,大红色的绒布上躺着一只翡翠镶嵌钻发卡,珠宝级别的奢侈品。
那名颇有中世纪管家风范的黑人,毕恭毕敬地给安以倩行礼道:“先生说了,钻石是女人的心灵,一名有品味有身份的女士应当拥有自己的钻石。一位女人,若是没有自己的钻石,她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将那只发卡连同钻石鉴定书一起举到安以倩眼前,而且大有她若不接就长跪不起的阵势。
揉了揉眼睛,安以倩有些头痛。
见过大摇大摆上门催账要钱的,可象这样一股脑往别人家塞钱的行为,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也许一开始那件衣服出现的时候,她还不觉得怎么样,横竖这年代男人送女人衣服或鲜花也不是什么大胆脱格的行为。他送她衣服,不外乎是想看她脱下来的样子。古往今来一直如此。但随后出来的那些奢侈品真就大大超出她的预想。
谁,到底是谁会在一切尚未成为定数之前,就为她这样付出呢。
看到这一切,那名女送货员不光舌头打结,甚至双脚发软地直接摔倒了地上。见过男人把大把大把的钞票丢在女人身上寻求一时之欢的,可这么个丢法她还真心第一次遇见。
一时间她完全拿不准那明神秘人究竟是在丢情人,还是在丢自己未来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