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在国内时没有听从母亲的威逼利诱,剪掉长发。
也不知道安妈妈出于什么心里,从安以倩五岁开始,母亲一直不许她发长超过耳朵,直到后来某天一次,她听见父母争吵。父亲说就算你刻意把她打扮成男孩,可她终究还是个姑娘,而我总要有个儿子才行,所以没本事生儿子的你赶快给我滚开,把位置让出来。
从那天以后,无论母亲使什么手段,她都不再剪短长发,然后因为一次又一次的忤逆行为而被母亲责打。然后母女的情分也就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冲突之中,逐渐淡了去。
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口气,抓起哈里斯送她的一串项链轻轻地吻了一下,好像那小小的物件能给她勇气。
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因为穿不习惯这么高的鞋跟,安以倩简直无法伸直自己的膝盖,但她努力让自己走得更加自然,更加娴熟,就像那些一辈子都停留在高跟鞋上的女士。
从卫生间到大厅,短短五十米路程,每一步她都走得比上一步更好。
就这样慢慢地,甚至是略具优雅地走了过去。
五十层楼顶的露天餐厅,靠近窗户的位置,她看见了那名威胁自己的男子就在那里,在他身边事一名小提琴演奏者,正优雅地拉着小夜曲。
见到安以倩过来,男子嘘了一声,虽然嘴巴里说这不过如此,但却不乏殷勤地起身为她服务。如同绅士一般,他为她拉开椅子,直到她顺利入座,然后才入席。
打了个响指,侍者上前为两人斟上葡萄酒。
叠好雪白的餐巾,男子把它放到属于它的地方,然后如同审视货物一般审视安以倩。
他说如此平凡,如此*,甚至还是个孩子,真不知道卢克脑子里想些什么,竟然爱好这么*的姑娘。就算他想学历史上的某某人,自己为自己培育一个完美情人,可他怎么不想想自己有多大了,以他现在的年纪,就算顺心如意地培育出来,只怕也是为他人做嫁人。
就这么说着,男子举起了酒杯,他娴熟地让酒液在水晶杯里转动。
虽然表面上做着如此一本正经的事,虽然他把自己假装得使那样的道貌岸然,但实际上却不是如此。餐桌下,男子的脚顺着安以倩小腿肚子一路向上,直到膝盖部位。
他用那双冰冷的皮鞋在她脚肚子上,一下一下地刮着。
就那么浑身一颤,犹如遭受电击一般,安以倩惨叫一声,她差点无法维持形象。
谁知道就在这时,对方开口了,他说知道那男孩吗,就是你养在外面的那位。直到我的手下把他制服为止,他依旧还在为你求情,他说请你不要伤害那姑娘。至今为止她所遇见的伤害,她所遇见的那些叫她伤心流泪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请你不要伤害她。
现在给我说说,你是如何做到同时勾引这么多男人为你牺牲的。
男子一边品味葡萄酒,一边让自己的脚更进一步,很快,进攻就到达裙子边缘。
而安以倩虽然无法控制地弓起脚尖,按照她原来的计划,她是要直接给对方一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胆大妄为的男人,谁知道一听对方提到哈里斯,一想到自己的冲动有可能带给哈里斯的伤害,她就那么软了下去。
虽然恶心到毛骨悚然,虽然无法忍耐到浑身直打哆嗦,但安以倩依旧紧紧地抓住餐叉,她强迫自己镇定,强迫自己忽视那双正在她大腿上肆虐的咸猪脚。
目光所及,餐厅另外一个角落有人入席,是让带着一名白人女友正在浪漫约会。
看到安以倩和她的狼狈不堪,让的嘴角向上一扬,他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地就那样路过。然后就在这时,咸猪脚攻进了裙子,再也无法忍耐地哭出声来。
安以倩趴在餐桌上失声痛哭,突然一张白色餐巾从后面盖上她的后脑勺,然后是让的声音。“真是令人惊讶,在我记忆里那么骄傲的一个姑娘,尽然喜欢这口,你竟然是个珍珠,还是喜欢被人强迫的那种。姑娘你可真是叫人跌破眼镜,敢问您就是用这一手,把包括埃里克森在内的好几个男人吸引得欲罢不能的吗?您可真是个有手段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