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有腿就有车的国家里,虽然公交系统依旧发达,但站和之间的距离十分遥远,尤其是在郊外,站与站之间隔着一个小时车程那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而安以倩说居住的区域,正好位于两个站中间,车程一个半小时,她得跑多久才能到站啊。
安以倩一边撒丫子跑,一边在心里哀嚎。老师是那么严格认真的人,她给自己开了那么大的便利,假如自己第一天上课就迟到,那么……自己会被开除吧……
安以倩心急如焚地奔跑,因为焦急的缘故,她简直就快哭出来了。
跑着跑着,脚小一个不稳,安以倩摔了。
捂着摔破皮的地方,一瘸一拐地拾回个人物件,就那么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心里失望纠结着悲哀,安以倩真的哭了。去他的公交系统,去他的加拿大,她在国内好端端地过着,她为什么要到国外来受这份洋罪啊。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正哭到动情,有车停在前面,擦擦眼泪一看,居然是卢克李。
开着一辆黑色敞篷跑车,卢克李露出了招牌笑容,他笑得直接露出了十六颗黄金大板牙。“喂,妞,老子为了你特意接的跑车。觉得拉风不,有没有心存感激?若是感激,赶快来香一个。至于是你亲我,还是我亲你,咱们上车之后再慢慢谈。”
昂首挺胸,卢克李趾高气扬道。他打开车门示意安以倩坐他身边。
见到对方的迟疑,又补充道:“我告诉你,象我们这里的小地方,进城的公交车四个小时才有一辆。而我掐指一算,最近这班车马上……”
仿佛是为了响应他的话音,就在两人不远处,四小时才有一班的公交车呼啸而过。
“啊,啊,”安以倩急得眼泪都快留下来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假如错过这四小时才有一班的公交车,那么她要如何才能赶上下午的课程,假如她因为上不了esl,所以进不了高中,然后母亲将会如何对付她。
一想到这些,安以倩那满眼泛滥成灾的泪水又巴巴地掉了。
咬咬牙直接上了车,卢克李嚣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示意她交纳车费,所以她的拳头亲吻他的脸颊。“好了,我已经亲了,用拳头,你该开车了吧!”她凶巴巴地道。
“喂喂,我说,老子好歹也是个地区老大,你好歹也是这个区的大嫂啊,你怎么能这么野蛮,你怎么能这么对付我,你的男人。拳头是男人的干活,你是女人……”卢克
李愤怒得嗷嗷大叫,话音刚落,耳光声响起。
卢克李泪流满面,他的亲亲小鹿儿怎么就这么暴力,比他还要象混黑的。
看着那辆消失在视线里的公交车,安以倩咬咬牙,一口啃了上去。
然后是满怀凄惨哀怨的嚎叫声,然后……卢克李心满意足地摸摸脖子,他舔舔嘴巴道:“怎么办,我好像觉得自己更迷恋你了,你可真真是个有魅力的姑娘。”
好吧,既然啃和咬,以及吻都是用嘴巴来完成的功夫,既然过程差不多,他大男人一个,也就不要计较太多了。他就权当别人吻过了吧。
正当暴怒中的安以倩打算干点别的暴力事件事,卢克李发动车辆了,突然而来的重力加速度使得她猛地摔进对方怀里。
还好没有摔倒车外去,正在拍胸后怕,突然想起自己摔倒哪个可恨家伙的怀抱。
又摩拳擦掌地暴力起来,卢克李的惨叫传出好远好远。
距离车道不远处的绿茵中,小弟c一脸惶恐地问金牌打手,“天啊,老大到底怎么了,被女人打,被女人踹,被女人咬,怎么他好像越挨打越兴奋。”
金牌打手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台湾小说:“那就是老大的层次了,等到你也上升到那一天,你就可以做老大了。”他毫无感情地说。
在卢克李的帮助下,她好歹赶上了公交车,虽然过程有那么一点点不愉快。
就在这天,卢克李顶着安以倩的咬痕,大摇大摆地出去见人,他逢人便吹嘘炫耀:“看见没有,咬痕啊,未来大嫂干得。小子们,学一学啊。没办法,老子功夫太好了,未来大嫂太投入了,真是没办法啊。”
在他身后,一脸心痛的地区老二拍了拍金牌打手的肩膀,“我有很不好的预感,这次,老大会陷进去,真的会陷进去。”
金牌打手继续扑克脸:“没办法,谁叫前大嫂是死在地皮冲突上,她死的时候还怀着老大的孩子呢。听说从那以后,老大就发誓要找个有自保能力的女人做大嫂。他发誓原理那种,一但离开自己就完全活不下去的女人。”
一干小弟就像终于明了了一般,发出长长的感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