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坐船比较好,这些日子以来,松柏一直跟着我们东奔西走,已经很累了,坐船的话,可以让他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茯苓最先道。
杨松柏却摇摇头:“不必在意我,从前或许我还是个文弱书生,但跟着你们颠簸了这么久,我早就习惯了,并不觉得辛苦。”
“我觉得走陆路比较好。陶紫已经在泰安县滞留了六七天,这里并非喧闹繁华的大城,难以遮掩她的神识。而且前几天我们刚在东山上和姑获鸟大打了一场,响动不小,很有可能已经惊动了天兵。走陆路的话,更方便我们查看周遭形势,提防攻击,若是真遇到追兵,也更容易逃脱。而若是在船上,我们很难脱身。”怀殇单手负在身后,沉声道。
顾云迟听后淡淡一笑:“我赞同怀殇的看法。”
不得不说,陶紫和怀殇在某些地方很相似——他们都有着年龄与心智严重不符的特点。只不过怀殇是年幼却成熟,而陶紫……
“坐船坐船!我们坐船!”陶紫的一脸兴奋,眉飞色舞道:“我这辈子还没坐过船呢!坐船肯定很好玩儿,我们坐船吧!”她显然完全没把怀殇刚才的分析听进去,光顾着自己开心了。
怀殇额际的青筋跳了跳,像是嫌弃她似的,扭过脸去,看也不愿意看陶紫——亏得他那么替她的安全着想,她倒好,完全没听进去!
茯苓又祭出她的“一指神功”,在陶紫脑袋上戳了一下,然后眨眨眼,指指怀殇,意思是告诉陶紫她傻乎乎的行为伤害到了怀殇。
陶紫哪能明白这个,眨眨眼,奇怪地道:“茯苓,你眼睛进沙子了?来,我给你吹吹!”
吹什么啊吹!笨死你算了!茯苓在心里恨铁不成钢,大叹能呆到陶紫这个份上,也实在是不容易了。
“阿迟,我们坐船好不好?”陶紫的心思还在坐船上,因而很有“见地”的选择了顾云迟作为攻击对象。众人中,唯有顾云迟是她最容易攻破的一个,而顾云迟在所有人中,又是说话最有分量的一个,所以,陶紫很清醒地认识到,要想坐船大计得逞,最重要的就是搞定顾云迟。
谁说陶紫呆来着?再重申一次,她只是聪明的很不明显。
顾云迟含笑地看着拉着自己的袖子使劲晃,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眨巴眨巴的陶紫,一脸的纵容,眼中满满的全是宠溺。旁边的茯苓看了,忍不住想,照这个情况看,只怕陶紫就是跟顾云迟要星星要月亮,顾云迟也是一百个答应。
云迟啊云迟,你的定力亟待加强啊!茯苓暗暗痛心疾首着。
“阿紫,要坐船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件事,你必须先答应我。”顾云迟浅笑着道。
“什么事?阿迟你快说,我肯定答应!”陶紫心中大喜。
顾云迟习惯性地揉了揉陶紫的发顶,道:“你要答应我,一旦出事,你就立刻投水逃生。你的水性那么好,我想再深的湖,再急的河,也伤不到你。”
顿了顿,顾云迟接着道:“你绝不可以再像上次一样,不顾一切地冲出来救我。你,能答应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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