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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大婚（另请假码结局，27日发）
在小包子跟爸爸妈咪提起过小优之后，过了两天恰逢是周末，小包子请了包括宁佳宁卓姐弟俩在内的几个小朋友来家里玩，一帮叽叽喳喳的小家伙在草坪里追逐嬉戏，看见裴悦从车上走下来，白羿恺小朋友大大方方地拉着一个笑得极甜的小丫头跑过来。
“妈咪，她就是小优。”
小丫头很白净，长得娇小玲珑只到小包子耳尾的高度，两个娃儿齐齐仰起头望着裴悦，裴悦的手不由自主地揉在了小丫头的头上。
“真漂亮！”伟大的母性瞬间被激发喷涌。
“阿姨好！”小丫头不仅人长得漂亮，小嘴巴也很甜，撇开小包子说要娶她做老婆的童言，裴悦还挺喜欢这小丫头的。
晚上，裴悦和白铭一起在书房里齐齐加班，中途提起这事，白铭笑眯眯的不说话。
瞥见白铭那别有深意的笑容，裴悦决定不再管这事，反正，对小孩子来说，喜欢啊老婆啊不过就是过家家的玩意儿吗？
“好吧，这是你们白家的优质基因和优良传统，泡妞要从幼儿开始普及。”裴悦转过脸把视线重新移回到电脑屏幕上。
白铭以为老婆不高兴了，走过去坐在她椅子扶手上搂着她肩膀哄道，“我可不是泡妞，我是光明正大的讨老婆。”
裴悦不理他，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对了，奶奶和欣姨挑的那几个日子，你觉得那个比较好？”
白奶奶和胡欣为了选这日子，专程去寺庙找大师挑了几个合适的日子。
“就最佳那个好不好？我的时间挺好安排的，关键是你。你手上的工作也交接得差不多了，几天后就要到省里报到了吧？”
“我这边应该也没问题，婚礼的事我事前跟于省长提过，他说随时放行。”
裴悦顺手点开自己的行程表，在10月10日那日加了备注【婚假】。
白铭瞥一眼她的那份行程表，密密麻麻注满了各种行程安排，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现在的白铭，基本不再参与飞跃的事务，所有重担一下子落到裴悦身上，行程满是正常事。白铭虽心疼老婆却爱莫能助，至少，短期内他并没有多余精力去分担这些事务。
“小悦，有些行程你可以让其他人代劳，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的。”
白铭尝试着说服裴悦适当减一下负，但他很清楚，以她那种做任何事都全力以赴的个性，会听他话的机率微乎其微。
“嗯，迟些日子吧。我现在想把旗下各个企业的底子摸清然后重新细分管理，之后的事，我会让一帮高管跟进的，迟些等你在省府的工作稳定下来，我们一家三口出去渡个假吧。”
裴悦这个回答让白铭甚是惊讶，他还以为，现在的她，肯定凡事以飞跃为重。但似乎，她早有了一家三口去渡假的计划。
“好！我们一家三口去玩几天吧。”
白铭有些心酸，更多的是歉疚。
“你妈和白叔现在怎么样了？”裴悦怕白铭又在她的行程上做文章，赶紧换了个话题。
距离白铭反常那日，已经过了半个月，之后白铭只字没再提起过父母离婚的事。白爷爷白奶奶也没什么动静，似乎，对白瑞康夫妇要离婚一事毫不知情。
这种事裴悦自然也不好主动去问肖姒，一是她自己并没有可以跟肖姒正常沟通的信心，二是怕肖姒会认为自己是在幸灾乐祸并趁机落井下石。
白铭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比起上次是平静了许多。
“律师告诉我，他们签了离婚协议书，这几天已经连财产分割都做好了，我爸把他自己那份飞跃的股份全部转到了我妈名下。不过，我试探了一下，爷爷奶奶对此事完全不知情。”
白铭为此事打过一次电话给白瑞康，白瑞康也没解释什么，只说“我自己的事，我心中有数。”，白铭自是不好再劝说什么，而且，该劝该说的在他们签离婚协议的那天就已说过，反反复复地叨唠，确实不是白铭的办事风格。
“既然爷爷奶奶不知情，我们也装作不知情吧。”裴悦向后靠了靠，舒服地依在白铭怀里。
跟自己父母离婚不同，白瑞康跟肖姒，并不是因为感情破裂才分开，因而，应该还有很大的复合机会。
不过，这些纯粹是裴悦自己内心的猜测，没打算要告诉白铭。
固然，她不想看到白铭伤心，但亦不会为了安抚他情绪而给他一些不切实际的虚无希望。
……
就这样，白铭和裴悦的婚礼的日子算是定了下来，白奶奶和胡欣开始分头忙碌筹备婚礼事宜。而肖姒这个准婆婆，自从回L市居住之后，除了每周两个电话问候两老和小包子之外，本人一直没在裴悦的新家露过面。
裴悦在董事会会议上与她打过两次照面，但除了工作上必要的交流，私下，两人生疏得只如点头之交。
作为晚辈，裴悦知道自己应该主动一些。但她跟肖姒有过太多过节，要她像对自己妈妈一样对肖姒又是撒娇又是卖萌肯定是不可能的。甚至，她根本拿捏不准应该用什么态度跟肖姒相处才叫得体且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
反观肖姒，对裴悦也同样客客气气小心翼翼，甚至，在董事会上商讨事情，也总是以“裴总裁”来称呼裴悦，这让裴悦更加扯不下脸面去跟她套近乎拉关系。
这天，是肖姒留任董事长之后的第三次会议，会开完，肖姒照常收拾好资料准备起身离开，特意慢吞吞收拾文件等众人都离去的裴悦，适时地叫住了她。
“姒姨，后天是恺恺四岁生日，你和嫂子她们一起回来吃顿饭吧。”
肖姒猛地转身，满脸惊讶地望着裴悦，似乎认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恺恺后天生日，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吧。”
关于生日要怎么过，裴悦征求白羿恺小朋友的意见，小包子倒也爽快，歪着头想了几秒，说想要所有亲人一起热热闹闹吃一顿饭，裴悦这才想起，直到现在，裴白两家人还没有过完完整整地坐一起吃饭的经历。
不想儿子失望，裴悦事先去试探过自己老妈的口风，老妈的反应挺平淡“她是恺恺的奶奶，我没权利阻止她给孙子过生日。”
有了老妈这句话，裴悦才放下心来邀请肖姒。
原本，她想让白铭开口，但她有种直觉，如果由白铭跟肖姒说，肖姒说不定会直接拒绝。至于肖姒为什么会拒绝，大概跟她一直不肯再踏入自己家门的理由是一样的。
肖姒定定地站在原处望着裴悦发了一会愣，“我……等我回去问问她们有没有时间……好吗？”
肖姒指的她们，是指白铭的两个嫂子及三个侄子侄女。
“好的，如果你们能过来，恺恺一定会很高兴的，他这阵子一直念叨着你和三个弟弟妹妹呢。”
裴悦不想儿子扫兴，但也不能强迫肖姒什么，只好把恺恺的意愿强调了一次。
肖姒把目光从裴悦脸上移开，垂眼盯着鞋尖不知在想什么，或是在挣扎什么，好一会，才又抬起头，重重吸一口气，“好吧，无论她们有没有时间，我后天都会带冬冬他们三个一起过去的。”
裴悦站起来对她咧开嘴笑笑，“谢谢姒姨。”
她灿烂的笑容，又让肖姒怔忡了半秒。
裴悦的口吻还是一如既往地客气，但她肯对着自己笑，是不是表示她已经能原谅自己一点点了？
径自出神的肖姒，见裴悦转身搂着文件要离开，连忙叫住她。
“恺恺喜欢什么？我去准备生日礼物！”
其实，在白铭跟她提过恺恺的生日之后，她就暗暗记了下来，并早早备好了礼物，准备在小家伙生日当天差人把礼物送过去。
现在，她是打算再另外准备一份合孙子心意的礼物。
“他喜欢运动，攀岩足球篮球游泳等等，你可以送他一些相关的运动用品。他也喜欢模型，汽车的飞机的机器人的模型，他都喜欢。”
裴悦扭转头给肖姒提供了一系列详细的情报。
数分钟后，在停车场等候的司机，很意外地发现心情一直闷闷不乐的董事长，居然弯着唇角笑眯眯地吩咐自己。
“老张，载我去最大的玩具城。”
“呃！董事长，您想要什么直接让经理送过来就可以了，超市里人多乌烟瘴气的。”
老张很清楚董事长的品性，尊贵的她要的东西从来都是让人直接送上门让她挑选，绝不会跟普罗大众一样去逛街逛超市。
肖姒也不生气，依旧语气和蔼笑着坚持道。“我想自己去挑。”
最后，肖姒花了一下午在玩具城总经理的陪同下把玩具城上下几层全溜达了一遍，按裴悦提供的情报买了一大堆的玩具。
“常经理，这些玩具是送给我孙子的生日礼物，你把这些玩具包装好后天下午送到这个地址。”
常经理恭恭敬敬地接过纸条，连连点头，心里乐开了花：这肖董事长溜达了一圈，买下的商品总额比几天的销售总额还高！
……
晚上，裴悦洗完澡窝在卧室的沙发里看书，等白铭洗完澡出来，她把视线从书本上移到白铭身上。
“白铭，后天宝贝儿子生日，我们两家人齐齐整整一起吃顿饭吧！”
这事，裴悦没跟白铭提过，算是先斩后奏。
“两家人？”
白铭一边系着浴袍带子边跨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长腿上来学着她的样子盘膝坐在沙发上。
“嗯。”
白铭垂眼细细观察她的脸色，似是在揣度她所指的两家人，包括的都有谁。
“小悦，你是指全部家人？”
白铭一直想找机会两家人一起坐下来吃顿饭，但先不说胡欣，自己老妈好像并不积极。
“是啊，这事我跟我妈提过了，我妈说没问题。”
“可我妈……”白铭有点为难，之前，他打了两三次电话给老妈，让她周末过来看看小包子，她都以忙碌为由拒绝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今天开董事会，我也跟你妈提过这事，她也说没问题。剩下的，就是白叔了。你看，你是不是打个电话给白叔说说？”
白瑞康也有一段时间没回来过，裴悦直觉觉得他是在逃避肖姒，但逃避终不是好办法，就算这次能避着不见，再过二十天就是自己和白铭的婚礼，到时大家还不是照样得见面？
白铭没想到自己试了几次都不成功的事，裴悦只是随便提一下老妈就轻易松了口。
“小悦，谢谢。”白铭搂着裴悦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裴悦用手肘顶顶他，“少肉麻，快去给白叔打电话。”
白铭听话地拿过电话单手拔了出去，另一只手，依旧紧紧地搂着裴悦的肩膀。
“爸！”
“小铭，什么事？”父子俩都是大忙人，平时没事，连个问候电话都很少打。
“后天恺恺生日，那天刚好是周末，你看能不能腾点时间回来一趟，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
对方沉默了一下，“你妈也会来吗？”
白铭心里一沉，“嗯，还有欣姨和小扬。我和小悦的婚礼还有些细节没定下来，后天也可以趁机坐下一起商量商量。”
其实，婚礼的事，白奶奶和胡欣一手包办根本不容别人插丁点手。白铭以这个为借口，不过是怕老爸为避开老妈不肯回来罢了。
白瑞康再次沉默了下来，不知是在犹豫还是在确认工作行程，良久，才沉沉回道。
“好吧，我后天下午回来。”
白铭挂了电话，搂着裴悦不说话，眼睛盯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裴悦仰头小心地打量着他，却看不出他的心思。“白叔腾不出时间？”
“不是，他后天回来。”
“你担心他会把离婚的事捅破？”裴悦小心地询问。
“嗯……我想，我妈一直不愿来我们这里，就是怕会遇上我爸，也怕我爸会在爷爷奶奶面前摊牌。”
白铭记得很清楚，当初老爸坚持要离婚时说过，这是老妈该承担的后果，责任
“我倒是觉得，只要姒姨自己不提，白叔绝不会捅破这事。”
裴悦与他的看法不同。
“何以见得？”白铭半信半疑。
“直觉！白叔是个很磊落的人，先不论他对姒姨的感情如何，但从他私下找姒姨签协议书这事来看，他并不想姒姨难堪。因此，离婚的事公不公开，决定权在姒姨手上，只要姒姨不说，他就不会主动提。”
“这是律师的直觉和神逻辑？”
裴悦摇头，“不是，你和白叔的思维挺相似的，我直接把你代入去，得出以上推断。”
白铭挑挑眉，甚是好奇。“你是意思是，假如你犯了跟我妈一样的错，我也会像我爸一样对你？”
裴悦没丁点犹豫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嗯，我想应该会。这样说吧，白叔不是不爱姒姨了，只是他大概发现他的爱会让姒姨在迷途里越走越远。爱，有时可以是一种毒药，恨，有时也有可能成为让人清醒的良药。”
白铭脸上露出豁然开朗的顿悟，伸手捏捏她的脸。
“老婆，你真厉害。”
白铭都不好意思说，他这阵子一想到父母的事就心烦，但听了裴悦这番分析，心好像放宽了不少，这么看起来两人的境况并不如自己想像那么糟糕。
“你太忙，没有心思去琢磨这些。再一个，白叔和姒姨是你爸妈，你是关心则乱，我是旁观者清。”
每个人，作为旁观者去评论别人的时候，都像个哲人，说出来的话句句珠玑。
但当自己身陷其中时，并不会比别人聪明，该犯的糊涂该犯的傻该抽的疯同样一样不会少。
……
得知爷爷奶奶还有弟弟妹妹都要来给自己过生日，小包子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周六清晨，天还没亮，兴奋的小包子就自个起了床赤脚跑到裴悦卧室外“嘭嘭嘭”地使劲敲门。
“爸爸，妈咪……”
裴悦被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地在白铭怀里挣扎了几下想要起床去开门，同时被吵醒的白铭按着她，“等我来，你再睡一会，还早。”
说着，掀开被子下了床。昨晚裴悦睡得很晚，难得周末，白铭想让她睡多一会。
“爸爸，妈咪……”门外的小包子锲而不舍地叫唤着。
白铭打开门，蹲下，小包子自然地扑到他身上。
“爸爸，早安！妈咪呢？”小包子搂着白铭的脖子歪着头望向床上。
白铭把手指摆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抱着儿子走出走廊，轻声关上门。
“宝贝乖，妈咪最近总是加班，今天让妈咪睡晚一点，好不好？”
小包子眨眨眼，“哦……”，嘴里应着，眼里却掩不住失落，“可是，我想妈咪陪我……”
白铭大而温暖的手掌落在儿子头上使劲揉了一把，“爸爸陪你不行吗？”
小包子侧着头看几眼白铭，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好吧……”
白铭把儿子放在沙发上，热了一瓶牛奶给他喝，自己则赶紧去洗漱，换好衣服出来，小包子竟也换了清爽的小背心加运动短裤，穿着运动鞋的脚垂在沙发边上不安份地晃来晃去，人却是乖乖地坐着等他，最让白铭吃惊的是，茶几上，竟放着一碟冒着热气的花卷和一杯茶。
没等白铭开口问，小包子已经跳下沙发，殷勤地把碟子托起来递到白铭面前。
“爸爸，你先吃早餐。”
“宝贝，这是你给爸爸准备的？”
小包子点点头，“对啊，我刚才下楼问丁叔叔要的。”小包子嘴里的丁叔叔，是白家的点心师。
白铭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在微博上PO照片，现在，他也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把眼前这些拍下来。
想到就做，向来是白铭的座右铭，很快，白大市长那个只会发表一些政治言论的个人认证微博，PO了几张照片，是不同角度的花卷及花茶的照片，还有，附带白大市长私人第一博。
【宝贝儿子四岁生日，这是宝贝亲自端给我的爱心早餐，美味！宝贝，生日快乐！爱你！】
白铭发完微博，美滋滋地坐下来把花卷花茶吃光喝光，然后心情极佳地陪着儿子去打篮球。
父子俩在晨曦下挥洒着汗水，全然不知道，白大市长那一条微博，不过半小时，就成了热门微博，点赞、评论、转发均已过万。
留在卧室里睡觉的裴悦被电话铃声惊醒，摸索着把电话拿到耳边。
“喂？你好！”声音透着未睡醒的慵懒。
“小悦？还没起床？”桑小媟爽朗的声音传来。
“唔，还在被窝里……”裴悦伸了个懒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少有哦，你不是每天准时六点半起床吗？今天怎么睡这么晚？都快九点了。”
裴悦抬眼看看墙上的挂钟，“奇怪，我的生物钟失灵了？都九点了，我还是觉得很困！唔……，大概是最近太累了……”说话间，裴悦又打了一个哈欠。
“这么说来，你还不知道吧？”桑小媟问。
“嗯？！知道什么？出什么事了？”
裴悦的神经条件反射般绷了起来，以为是事务所出什么事了。
“微博啊，你老公晒幸福的微博，现在正在热门微博第一位呢！真真羡煞旁人，连我也想快点添个小豆丁，也像恺恺一样，给我端爱心早餐。”
桑小媟兴致勃勃地把来意说了，裴悦很是纳闷，“小媟，你是不是弄错了？白铭的微博从来只有政治言论及政府公文的转发，从不涉及私事的啊。”
“怎么可能弄错？有认证呢，G市市长白铭，是你老公没错吧？唉……我不多说，你自己上微博看看就知道我有没有弄错了。”
裴悦伸手把放在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挪过来，打开。
果然，如桑小媟所说，在白铭那个向来象征G市官方的微博上，有一条今早七点三十分发的微博，几张照片加一段简单的话。
【宝贝儿子四岁生日，这是宝贝亲自端给我的爱心早餐，美味！宝贝，生日快乐！爱你！】
大概是因为平时白铭给人的印象总是面瘫加冷漠，因而给人错觉，认为他是个清心寡欲极之无趣的男人。但这微博，无论是照片还是遣词用句无不突显出他对儿子的无限宠溺，看着这些照片和语句让人联想到的，是一个和蔼慈祥的慈父加一个乖巧可爱小包子的温馨有爱画面。
裴悦点开下面的评论，用语各式各样。
比如有：
白大市长，小包子好萌好乖，求拐带！
市长大人，晒幸福请彻底，求包子萌照！
……
然后，微博上有好奇网友开始开扒外加人肉，裴悦和白铭都是知名人士，没用多久，万能的网民就把白铭的、裴悦的、小包子的相片都扒了出来，再然后，各个PS高手纷纷献技，PS出来的一家三口合家欢照赫然在微博四处争相转发传播。
热门微博前三名，第一是白铭的微博，第二第三均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相关微博，于是，向来低调的一家，居然一下子包揽了热门微博头三位。
裴悦把热门微博的图截了下来，作为自己微博的图，也发了一条微博。
【宝贝儿子四岁生日，这是严父亲自送上的生日礼物，特别！宝贝，生日快乐！爱你！】
这一微博，与白铭的微博遥相呼应，一发出来，桑小媟第一个评论。
【哇哇，我这干妈是不是也要跟风泡制一条冲冲热门微博？】
数分钟后刷新，微博下便有了近千的留言，几乎都是求爆萌包子现照的人。
等那对已经成了热搜榜上风云人物的白大市长和白小包子打完篮球满身臭汗跑回家，以为痛痛快快去洗个澡，向来波澜不惊的裴悦，竟捧着笔记本电脑笑嬉嬉地招呼爷俩过去看热闹。
于是，在小包子四岁生日的这一天，小包子跟他父母一样，红了！
甚至，比起低调的父母，白小包子更红！
……
下午，肖姒带着两儿媳和三个小豆丁来到裴悦家，小包子拉着冬冬和霜霜两个去外面花园玩，才几月大的小堂妹则被几个长辈分别抱着逗弄，原本都有点忐忑不知如何相处的几个成年人，在客厅里逗着小婴儿竟也乐也融融。
“小悦，你什么时候准备二胎？”见裴悦把自家小婴儿逗得咯咯直笑，大嫂问。
几个长辈包括坐最边位置看报纸的白铭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
“顺其自然吧！”
难得这次裴悦没有推却解释，看似认真看报的白铭，不由得唇角上扬，看来，对这答案非常满意。
肖姒给小包子的生日礼物，由玩具城经理亲自开着小货车送了过来，满满一车厢包装精美的礼物堆在屋前的草地上，三个小家伙开开心心地把礼物一份份拆了。
肖姒站一旁看着，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的心意，裴悦懂。肖姒是想把几年亏欠的礼物一次性补偿给小包子。
“恺恺，礼物喜欢吗？”
“谢谢奶奶！我很喜欢！”
鼻尖上冒着汗的小包子蹭地窜到肖姒身边，勾勾手指，等肖姒俯身，极快地在肖姒脸上亲了一口。
肖姒尤在发愣，小包子已经窜回玩具堆里兴致勃勃地对冬冬和霜霜说，“这些玩具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肖姒看几个小豆丁在草地上玩得欢腾，在草地边上的亭子坐下来，裴悦在一旁陪着看了一会，想着要回去看看晚餐准备得怎么样，跟肖姒说了声转身回了屋里。
裴悦离开没多久，去机场接白瑞康的车开进了停车场，车子停下，从后座下车的，正是白瑞康本人。
白瑞康沿着小路向主屋走，远远看见几个小家伙在草地上玩耍，却没看见被柱子挡住的肖姒，白瑞康有一段时间没见几个孙子孙女，这下看了，不由得就迈进草地朝几个小家伙走过去。
白羿恺最先看见他，扔下一堆玩具和两个弟弟妹妹便朝白瑞康飞奔而去。
“爷爷！”
冬冬和霜霜也不甘示弱，跟着小包子身后也扑向白瑞康，于是，前一刻还站得毕直的男人，这下被三个小屁孩当成大树一样搂着攀着，向来严肃的男人，脸上露出极其难得的宠溺笑意，摸摸那个的头捏捏这个的脸。
“恺恺，你和弟弟妹妹在玩什么？”
小包子手指朝亭子方向一指，“我们在拆礼物，爷爷你看，全是奶奶送给我们的生日礼物。”
白瑞康顺着孙子的手指方向望过去，对僵着身体坐在那里的肖姒淡淡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