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之后,那个厚脸皮的少男已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很多东西,在不知不觉中都改变了。不变的是,这个男人的脸皮依旧极厚,还有,是坐在彼此对面的,还是对方。
苹果本是极甜,裴悦却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嘴里细细嚼着,硬是吃出了酸涩带甜的味道。
这味道,大抵,是已经逝去了大半的青春滋味,或者,准确地说,是他和她之间的爱情滋味。
“怎么了?苹果是辣的?”
白铭似是看出了她的异常,有点不解风情地问道,脸凑过来,在鼻尖上轻亲了一下。
“傻瓜,不过是吃了你半个苹果,犯得着哭吗?”
裴悦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开心,拼命眨眨眼,扬起长长的睫毛,一双清澈的美目死死地盯着他看。
“白铭,你敢说,你只吃了我半个苹果?”裴悦难得地较起真来。
白铭把吃得底朝天的碟子放到茶几上,一手环过她的腰把她拉进怀里,板着手指开始数。
“初中的时候,吃了几十个,三年前吃了十多个,现在吃了一个,不多啊,还不到一百个,明天买两箱回来还你就是。”
裴悦再次吸了吸鼻子,原来,他跟她一样,全都记得!
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苹果,原来,却盛载了他和她之间的种种过往。它像一根纽带,把她和他之间的过往串成了一连串,喜的,悲的,或是酸的,甜的。
裴悦敛起多愁的情绪,努努嘴。
“利息呢?”裴悦这是存心跟他抬杠。
白铭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我明天去果园订十万个,够了没?一天一个,够你和我吃两辈子!”
白铭这种话,别人或许听不出来,但听在裴悦耳里,却清楚知道这是他的承诺,是不折不扣的情话。
因为胡欣晚上那一席话,裴悦的心境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白铭的亲昵举动及暧昧的话语对她来说不再是一种负担,而是打从心里泛起丝丝甜蜜和感动。
他的心脏在她背脊贴着的地方怦怦有力地擂动,才敛起的情绪再次升起,她不再说话,静静地窝在他怀里,细细地品味着两人之间微妙的共鸣。
白铭不是敏感的人,但他却能从裴悦的言行举止中准确体会出她心境和立场的变化,虽然不太清楚她是什么原造成她在几天之内有如此大的转变,却不想在当下这么暧昧温情的时间去提那种大煞风景的话题。
把另一只手也搭在她身上手交握环着她,下巴轻蹭着她滑溜冰凉的脸庞。
“宝贝。”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鹅黄的灯光下尤其显出其勾魂的盅惑力,裴悦耳根发热,仰起头,蒙着薄薄雾气的眸子迷离地望着他。
“嗯?!”
白铭对裴悦,向来是缺乏自制力的,特别是,眼下这个眼神带点懵懂带点无辜的裴悦,更是轻易就让他丢盔弃甲,理智瞬间兵败如山倒。
利目倏地眯成了线,视线扫过她那看不出岁月痕迹的漂亮脸蛋,然后死死落在如彩蝶般泛红诱人的唇瓣上。
“我想吻你!”
话音刚落,等不及裴悦回答的他,已把唇轻轻覆盖到她凉而软的唇上。
唇贴上去的时候,白铭本还带着些忐忑,怕她会抗拒,怕她会反感。不料,裴悦不止乖乖地由着他的唇在她唇上轻吮细尝,还抬起手反手搭上他的脖子。
裴悦的主动,像一把剪刀,把白铭尚存的一丁点理智“啪”一下剪断。
“小悦……”白铭喃喃地轻哼着,有点把持不住地急切吸吮着她的唇,舌尖在她唇上游掠而过,环在他手臂之下的身体轻轻地颤了一下。
白铭把热烫的唇从她唇上移开,埋进她耳根,用牙齿轻力啃咬着软如玉的耳珠。
“我爱你!”他微微喘着气,这句恒久不变的爱语,从年少时稍稚嫩的声音到现在成熟沙哑的嗓音,通通撞进她耳豉里,不断回响轰鸣。
她有种时光错乱的恍惚,抱着自己的,到底,是十几岁的青涩少年?还是在众人之上的魅力男人?抑或,是两者的混合体?
男人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让她身不由己地颤抖,意乱情迷的她,试着把唇凑到他的侧脸上,学着他的样子,伸出舌尖,轻轻舔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一直以来,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她对这个男人都有着极大的渴求。
渴望被他宠爱,渴望与他有着水乳(和谐)交融的亲密无意。
她极细致地在他脸上舔着,岁月在这张脸孔上并没留下什么沧桑的痕迹,却把这脸孔的轮廓打磨得更加坚毅冷硬。
温热的舌头感受着他颊骨突起触感,描绘着他下巴的弧度,似是,在这些触感和弧度中,密密地刻画着她不在他身边的那些年月里的故事,和他的心情。
白铭埋在她发丝中,似有似无地轻舔啃咬着她的脖子耳根,尽力压抑着自己心底巨浪汹涌的情念,微微侧着脸,纵容地由着她像个小狗一般细细地舔着自己的脸。
她的舌头热热的,带着略微粗砺的触感,在他脸庞滑过,小心翼翼却准确地传达着她的渴求。
他的心刹那充满了喜悦,他一直以为,他的小悦,对他总是如水,温柔而细腻。却并不知道,她对他,其实还有如此执拗和狂热的一面。
这一刻的她,给他的感觉像是至高无上的女王,正在用她的舌,细细地品尝着专属于她的美味。
她的舌,像火,掠过之处令他的肌肤火辣辣地燃烧。他微微闭上眼,顺着她的挑弄微微仰起下巴,温热的舌头沿着他的下颌,移到他隆起的喉结上。
她似乎是个非常优秀的学生,以往在两人的亲昵中极少主动的她,只消一会功夫,便把舌头运用得出神入化,舌尖在他喉结上绕着转了一圈,看他一副享受的样子,凉凉的唇一合,准确地把喉结吸吮入自己温热的口中。
白铭从没试过被如此挑逗,饶是定力十足的他,还是被她挑得浑身震了一下。
他紧紧皱着眉压着自己心头之火,尽量让自己处在被动的状态,享受着这种被宠幸的极致快乐。
她的唇,似是带着电流,喉结被吻得酥麻带痛,他难耐地吞了几下口水,她的唇便也随之而移动,然后,她似是觉得光是吻不够,连牙齿都用上了,尖尖的兔牙刺在他的肌肤上虽然力度不大,但那轻微的痛感,却如一把火,把他刚恢复的理智全都烧掉。
自诩自制力极强的白铭,终于睁开了眼,享受归享受。他还是很清楚,眼下的环境只适宜*却不适宜做什么惊人的剧烈运动,但这女人眼下却是毫无节制地点火,一再地挑衅着他理智的下限。
“宝贝,你想折磨死我吗?”
白铭双手用力,先把趴在自己脖子上的女人推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抱起她让她面对面地对着自己,唇再次准确地落在她的唇上,趁着她惊愕之际,舌头霸道地长驱直入,侵占了她灼热的口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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