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站在门前。怒视着夺路而逃的林凤曦,眼里气的直冒火,
接着数个赤膊的大汉追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柄带血的刀。
林凤曦的视线落在了大汉手里的长刀上,不安地向小院回望了一眼,可看到的却是夙玉枯叶一般倒下的身影。
他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前襟。越来越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夙玉竟然死了。
仅仅为了他这不相干的人而搭上了一条命!
强忍住泪水,可鼻子酸涩得厉害,眼眶红红的。
如今夙玉不遗余力地将他救了出来,可他却害死了他,他若不救自己,如今也不会死!而他那重病的妹妹。如今又有谁来照顾?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追越急。
叫嚷着。咒骂着。
林凤曦听在耳里,没有回头,只是那脸那眼已经沉到了极致,侧握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这条命是夙玉拿命换来的,他必须活下去!
提气狂奔。全力以赴。林凤曦的眼燃烧着,灼热着。
再快一些,快一些。
前面便是长乐坊了。
身后,追赶声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大汉眼见着他跑出巷口,情急之下,扔出了手里的长刀,照着他的腿心直直刺了出去,直入皮肉。
“噗。”一声闷响,好似刀入钝肉,很沉闷,很压抑。
林凤曦身体巨震,腿心猛然一疼,一物从他的腿中刺入,
接着身子一歪,直直倒了下去。
他看着刺肉而出的长剑,银色的刀刃上沾满了血迹,那是……他的血,他还是没有逃脱吗?
紧追不舍的大汉,见他仍支着身子想爬起来,心中更是一气,提着刀便冲了上去,一脚踩上林凤曦的脊背,恶狠狠又踹了几脚。
“奶奶的,老子追了一晚上,总算把你小子给逮住了。”
其余众人也不由黑了脸,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既入了这楼焉有活着出去的道理,你小子胆子倒不小。看爷爷我今天不将你的皮给剥了!”
“他娘的,为了追这小倌儿可累死老子了。”一个大汉啐道。
“真别说,这小子模样倒是标致……”一人捏起了林凤曦的脸瞧了瞧,淫邪一笑,“怪不得花妈妈这么宝贝。不如……咱们兄弟几个先乐呵乐呵?”
“噗。”林凤曦本就中了药,加之身体受伤,身体一阵,口一张,一口鲜血直喷而出,溅了那人一腿脚。
那人骂骂咧咧地松了手:“操,真他妈的晦气……”
“算了,这小子如今受了伤,经不起折腾,若是玩死了,没法儿跟花妈妈交代。”
“他妈的……”那男人顿时大呼倒霉,拖死鱼一般将他给拖了回去。
“你们在干什么?”
冷冽的嗓音骤然传来,几个人身子一僵,回头一望,却见一雪衣女子策马而来,眼里满是冰霜。
东方晗雪跟着司徒青尧赶来的时候,众人正拖着曦儿的身子朝巷子深处走去。
那沿途的血红,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
甚至,竟不敢看他那浑身是血的身子。
在话出口的瞬间,声音竟是止不住的颤抖。
司徒青尧的神情也愈发地凝重,侧身吩咐道:“过去救人。”
侍从领命,转身而去。
然而有一道白色身影,却如离弦的箭一般先他飞掠而去。
黯淡的初冬月光下,苍冥剑发出凛冽的光。剑锋闪着银白色的凄冷的色泽,如一条毒性极强的白蟒,吐着火辣辣的细舌,几乎要将人活生生吞下肚去。
东方晗雪轻轻一挥手,寒风凄冷,鲜血四溅。一名大汉的身体就像残败的落叶,飘摇坠地。
众人都被如此壮烈而凄惨的一幕震撼住了。东方晗雪却只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身冷如煞。一个大汉颤着嗓子睨着他,道:“你……你要干什么!”
“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血债血偿么?”东方晗雪冷冷地凝着他,一字一顿:“竟敢妄动我兰影宫的人,今日我便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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