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晗雪向他一笑,道:“睡了一会便够了,而一想到以后都要‘睡’在这里了,与其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倒不如多陪你说说话。”
万俟轩勾了勾唇,微笑道:“若我们能从此处离开,我真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万俟轩将她轻轻拉起,道:“去我的家乡。”
东方晗雪微诧,还是第一次听他提到自己的事情,“那……你的家乡在哪里?”
她抽出被他握住的右手,轻轻靠在他的怀里,万俟轩紧了紧手臂更紧的抱住她,面庞上温柔愈浓。
墓室内阴冷潮湿,水汽凝聚,在石壁上挂了一层的水雾,渐渐凝成一条水线,顺着石壁淌了下来。
因为早就练就了夜视的能力。他并不费力便能看清室内的一切,静静凝着那滴落成行的水珠,他倏尔弯了眼角,“我的家乡在一个很清幽的小山村,而在我家屋前恰巧淌过一条一米宽的小河,河水很清,不时便会有几尾透明的小鱼在河里游来游去,而在每年三四月份的时候,村子后面的山上。便会有大片大片的马蹄莲盛开,白的像雪……”
黑暗中,东方晗雪只觉自己沿着一条清凌凌的小溪,溯流而上,寻着水声攀上了一座山峰,待到穿过树林后,便见到前方随风而摆的大片马蹄莲……
万俟轩抱着她静静地回忆着。直直地望着前方,只是思绪却慢慢飘远,
“那……你家里呢?可有兄弟姐妹?”
“我并未有兄弟姐妹,”他摇了摇头,“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那人带着另一个女人跑了,所以家里只有我跟我娘亲两个人。”
想不到他父亲还真挺狠心,竟然弃他们母子于不顾,也难怪万俟他对他父亲的怨念这么深。以至于连个称呼都不愿唤。
东方晗雪心中一酸,搂着他腰的手便加了几分力,万俟轩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我八岁以前,就住在那里。”
“那之后呢?”
“自从那人离开后,娘的身子便一直不好,经常咳嗽。就在我八岁后,娘便不在了。而我将娘安葬后,便拿着她遗留下的玉簪去了幽州。”
这么小的孩子便要独自承受丧母、流离的痛苦,真不知他是如何挨过来的!
顿了顿,东方晗雪道:“去寻你爹?”
“算是吧。”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若不是这是娘的遗愿,我倒想一辈子都不见他。”
“那……最后可有找到?”
“没有。”他摇头,“我对父亲的印象极浅,而单凭一直玉簪更是又如何将人寻到?没过多久,我身上的盘缠便用光了。于是便开始行乞,虽然日子过得很苦,但我仍没放弃希望,于是便一边乞讨,一边暗暗探听着消息,总想着有一天能寻到他。之后没多久。我便被师傅带到了烈焰,开始了严厉的训练。因而如此说起来,也只有那里才是我的家。”
东方晗雪默默地听着,猫儿般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
万俟轩低下头来,轻声唤道:“晗雪。”
“嗯。”
“母亲要是看到你,会很高兴。”
东方晗雪有些赧然,低低道:“说不定你娘会嫌我不够听话,不会做饭,手也不巧,又任性,又——”
他在她耳边轻叹一声,一下下,轻轻吻上了她的眉、她的眼。她还在低低说着,他再叹一声,吻上了她的唇,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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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在山腰处响起,连绵不绝的浓烟火光像是火龙一样飞速地环绕整个灵起山,
滚滚碎石接连飞散,黄土飞雪漫天风扬,浓烟之下看不清任何的景象。
躲于树林后的众人观摩这一场景,一个个都撑大了眼睛,不能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那些深埋在底下的一小包一小包的东西,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待烟雾尘土散尽后,只见山内被炸出个数十米的大坑,内里的一切终于在此刻得见天日。
山风凛冽,一阵一阵掀起了南宫玥的袍衣,看着山下的灰飞烟灭飞沙走石,他神色冷峻,却是丝毫没有欣喜,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绝对不会下手点燃第一根炸药的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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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两日考试,时间有些紧,今天尽量两更,二更可能在24点左右,若是木有更,大家就不要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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