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七嘴角流露出些苦笑道:“劳烦你去洛阳探知下燕冰文的去处,你若未在洛阳找到她,还请问询过我的母亲,她若是不知,还需你去告知燕烈镖局的当家人……”
熊猫儿朗声道:“这算是什么事,两日便是一个来回!”
王初七一把拉住欲走的熊猫儿迟疑道:“猫儿,我、我母亲性情有些古怪,你同她说话切记小心谨慎莫要惹她不痛快,知道吗?”
王初七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熊猫儿瞧着他,就好似瞧着一颗发光的明珠。怔怔道:“你是在担心我么?”
兴许是熊猫儿的视线太过炙热,王初七莫名想到熊猫儿在雪上上所说的话,扭头避开了他的视线,道:“你们都是我朋友,我担心是自然的。只是我同你说的,你定要记好了。”
熊猫儿深深的瞧了王初七一眼,一个鸽子翻身稳稳的站在了众人几步之外,拱手道:“那猫儿这就去了。”
众人便这样看着熊猫儿的身影越来越远,却没有说一句话。
过了许久,白飞飞方声音细细的道:“现在,我、我们该如何是好?”
她的视线里王初七顾自沉默,沈浪只是微微笑着似什么也不在意。金无望又是一声叹息怜惜的看着这个鼓足勇气才说出这句话的白飞飞,道:“你可知道我在快活王座下,专管什么?”
白飞飞轻轻咬了咬下唇,摇了摇头,金无望难得露出了个微笑,只是他一张脸早已因为数十年前的自残,变得极为可怖,这抹微笑不仅没能让他瞧起来亲和些,反而愈加阴冷恐怖。白飞飞吓得身子一颤,竟是往后退了两步。
金无望似也明白了什么,脸上重回面无表情的模样,道:“我专管钱财,平日里所做之事便是四处敛财。这天下只要是和钱有关的地方,便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白飞飞惊讶的瞪大了一双美目瞧着他,金无望便又道:“王森记这块招牌,可不仅仅只在洛阳有。”
白飞飞瞧了一眼王初七、轻呼一声道:“你是说,王家的生意在这里也有的。”
金无望冷漠的点了点头:“王夫人常年坐镇王府之中,打理王家下属生意的便是王怜花。王森记名下任是谁也该记得他那张脸。今日,我们只需跟着王初七公子往那王森记一站,不愁没人招待食宿……”
金无望话说到这里,已经直直的将视线落在了王初七身上道:“只看你愿不愿意。”
王初七那张脸和王怜花有四五分相似,相信王家幼子出了洛阳的消息应该也已传了出来。那些伙计纵是怀疑,也不敢不细心招待!
王初七静静的看了一眼金无望,道:“既是如此,便带路吧。”
几人转身跟着金无望,没走出几步。
却听后面传来小二惊天动地的呼喊,“几位客官,留步、留步……原是小的搞错了,小的真该打哎!真该打!那位小姐说的是要将众位贵客好生招待着,却不曾想小的听错了……听错了……”
王初七无奈的看着冲到几人眼前不住的弯腰谢罪只差跪下来恳求的——小二。
这小二心中已快哭了,直在心里骂这些有钱没处使瞎折腾的公子小姐。一会要赶,一会要留,他究竟是造的什么孽呦!
沈浪轻轻笑了笑道:“原来是小二哥听错了么?”
小二摸了摸头上的虚汗,点头哈腰道:“是的是的,小的自小耳背,听错了、听错了……”
金无望冷冷道:“既是听错了,还不引我等进去!”
那小二一愣,咧嘴苦笑着,却欢快的一甩肩膀上的白毛巾道:“好嘞!众位贵客请随小金子这里走……”
白飞飞一脸云里雾里还不甚明白,王初七却轻声道:“你原是故意这般说的吗?”
金无望道:“是有意也是无意,王森记在这镇上确实有处不小的产业,不过却是处男人寻欢作乐的暗门子。”
王初七听得差点噎住自己,默默的眼观鼻鼻观心。
白飞飞一张脸羞得通红,头深深的埋在了胸前。
沈浪微微的笑了笑,只是看着王初七。
作者有话要说:——NP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