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姨娘满脸的褶子笑的成了一个发面包子,摇摇摆摆的上前恨不得想给这位黑爷磕几个大响头。但她浑身打量此人却不免有些怀疑了,见此人穿着简单,一身黑褂子灰裤子,一脸的坑坑点点,看着倒像个山野草夫。要不是那一脸的戾气,放在人堆里就是找也找不出来啊。
“黑公子,咱翠满楼的规矩,可是先给银子后给人儿!您有福咯,子俏姑娘今晚一定会伺候的您舒舒服服儿的。”郑姨娘将手一伸,摆明了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郑姨娘黑公子黑公子叫的亲热,其实这人看着就不像公子,此人叫黑刀,正是度崖山上的土匪头子。今日下山消遣,听着老少爷们们议论着翠满楼的子俏姑娘“点大蜡烛”。
他一时好奇怎么个点法,便要来看个究竟,没想到一见子俏那傲然脱俗的样子便为之倾倒,心想无论如何该为自己找个压寨夫人了。适才郑姨娘让写个数目,他非常实诚的觉得子俏姑娘该值一万两,一万两就一万两!
但是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就是他兜里就一百九十两银子,此时见郑姨娘伸手要银子,他回头看了看风情万种的子俏,见她换了个姿势,斜靠在椅背上,二郎腿翘的性感无比,不禁咽下一口唾沫,说道,“今天先交个定钱,日后一定还!”
“啥!定钱?你当这是看样品了吗?还交定钱?告诉你,不交齐了全款,你可别想碰我家姑娘一根毫毛!”
子俏倒是幸灾乐祸的看起了笑话。
黑刀听郑姨娘这一说,不禁怒了,“我黑刀说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人我是要定了,钱我也不会赖你的,你只耐心等着吧。”说着就要往子俏跟前走去。
郑姨娘急忙上前拦住,“来人哪!有人砸场子啦!”话音未落,几个护院便手持刀棍冲了进来,将黑刀团团围住,上来就打。
黑刀冷笑一声,“你这里就这么几个人吗?”
说着上前几步,一只手抢过一个护院手里的棒子,稍一用力,那人的手腕便被他握住,顿时全身如被电击一般抽搐起来,爹呀妈呀的嚎叫不停。他抬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再也不敢爬起来了。
剩下几个也被他手里棒子左三下右三下,毫不费力的收拾的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他提棒一步步朝郑姨娘走来,手下稍一用力,便将那碗口粗的棍子一折两段,扔到地上,又慢悠悠的说道,“向来,都是我对别人先动手的,今儿个,你郑姨娘算是第一个。”
郑姨娘心里暗暗叫苦,怎么碰上了这么个主儿哇。“你是哪里的汉子,怎么欺负我一个女人家?这是要杀人啦,杀人啦!”说着干脆坐在地上又哭又唱。
“你记着,我叫黑刀,度崖山上的,我说给你定钱,就是这姑娘我要定了!谁敢碰她一根毫毛,度崖山上见!”黑刀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又转身走到子俏面前,子俏还是那个*的姿势,只是目光随着他由远及近,一副爱咋咋地的神情。
“记住了吗?你是我黑刀的,等我凑够银子,便来赎你。谁要是敢欺负你,让你不愿意了,你说给我听,我将他剖腹挖心给你下酒!”说着用眼神瞟了瞟郑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