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睡在地上?”图青云关切的问道。
“你不是想要你的方绸儿吗?我来的时候是因为摔了一跤跌到脑袋才穿越成的,我想用同样的办法试试能不能再穿越回去,所以才从八仙桌上往下跳,我想我回去了,也许你的绸儿便回来了。”齐乐伊没好气的说道。
“做什么傻事,如果每个人都摔一跤就穿越走了,那我看这世上便没几个真人了,谁不曾磕过碰过,安然无恙的也有,凑巧便摔死的也有,像你这般穿越什么的自然是少之又少,可遇不可求的,不然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有穿越这回事。以后别做傻事了,我相信你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别把绸儿的身子不当身子疼惜。”没想到图青云最后一句彻底惹恼了齐乐伊。
他本意只是要她保重身子,齐乐伊却不领情,以为他怪自己不爱惜方绸儿的肉身。
“我不疼惜她的身子?我愿意不疼惜吗?摔在她身可是痛在我身哪!你摸摸看我头上的两个大包,我容易吗?我从小便有恐高症,站在桌子上腿直发抖,我还是闭着眼睛跳了下来,你做了什么?还好意思说我?”说着便用手用力的揉后脑勺,突然,她想起一件事,她虽然摔了两次,但第一次摔的可是她自己的肉身,怎么绸儿的头上会有两个大包。
她顾不得生气,急忙将疑虑说了出来,图青云慌忙查看,果然齐乐伊头上有两个伤口,一个是新伤,一点血迹还是殷红,另一处淤青已然发黑,看来正是因为绸儿的摔伤与齐乐伊的摔伤有着某些契机,才会造成穿越。他看看齐乐伊掉下来的八仙桌,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好端端的做着新娘,绸儿怎么会无端摔倒。
“我刚刚站在桌子上,还想顺手帮你把那块大匾扶正呢,可惜够不着。”
图青云抬头一看,只见壁上所悬的“琴瑟和鸣比翼双飞”的镶金大匾一边微斜,不是十分周正。这块匾是婚礼之前才挂上去的,他倒并没在意。难不成绸儿是为了这块匾才出的事?是了!绸儿是做手工活出身的,平日里最见不到不周正的地方,她一定是不好意思劳烦下人亲自动手才出的事。
图青云看着那块大匾,突然勃然大怒,喊来小扣儿叫来府中安匾的下人,原来是两个毛头小子干的这活,一个叫铁子,一个叫锤子,大婚当日他们急着去前头要喜糖看热闹,才慌慌张张的把匾挂上便走,没想到此时惹怒了少爷。平日里大少爷待他们和气有加,不知怎地今日发这么大脾气。他们自知不妙,急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认错,求少爷饶恕。
图青云心里有苦说不出,下人们不知他为何为了鸡毛小事发飙,总不能杀了他们替绸儿报仇,他命人找来家法,将二人拖出去,噼里啪啦只打的他们哭爹喊娘。齐乐伊实在看不下去,为他们求情。
图青云也不是心狠手毒之人,见给了他们教训,便命人住了手,一个人闷头去了书房,久久不曾出来。
又在府内混了十余日,图府上下家眷图青云都领着齐乐伊一一指认,省的对面不识惹笑话,更防旁人看出破绽。方绸儿乃图青云明媒正娶的大少奶奶,不管出身如何,大少爷的垂青,老爷太太的抬爱,都让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举足轻重,下人们都把她当成图家未来的女主人,自然是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图青云在外人面前对她礼敬有加,独处时也是翩翩君子,从不逾越半分。
齐乐伊却是极不习惯这样的生活,以前在家做家务的时候,妈妈总是笑她丫鬟身子小姐命,如今真个成了小姐命,天天吃喝玩睡,除了陪陪太太就是领着小扣儿在府里四处逛。这样的悠闲生活,她反倒不适应了。倒希望能有个朝九晚五的工作做做,就不用整天面对老爷夫人们的慈眉善目没话找话说了。作为汇仁家电的金牌销售,陪聊她会,但那是陪不同的人聊同一件事情,但天天陪同样的人聊同样的家长里短,她就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