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头开始的时候并不想把家里祖传的血玉吊坠拿出来,但后来架不住大家伙的起哄,没有办法,他也只好从他的脖子上把家里祖传的血玉吊坠拿了出来。
方天启从老汉手里接过来一看,心里一喜,这是个好东西,只是不知道这些人中有没有懂货。有个人就问方天启这个血玉吊坠值多少钱?
方天启没有立马回答这个人的话,而是娓娓地向他们介绍起了玉石的鉴别知识:“这块血玉吊坠,其实是块普普通通的鸡血石,值钱的鸡血石须血色鲜红,俗称‘活血’,血量不能太过,六七成为珍品,再者就是血形有特色,虽说这块吊坠颜色鲜红,雕刻的鸡形生肖栩栩如生,但充血量太大,也没什么血形,而且鸡的背上有个洞,里面中空,因此也值不了多少钱。”
大家听了方天启的介绍,都点着头,好像他们听懂了一样。而刚才向他问价钱的那个人就不耐烦了,问他到底值多少钱?
方天启微微一笑说:“这个吊坠虽说不值钱,但因为是鸡血石,也算作一件不寻常的东西。市场价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那就是一笔不小的财产了,那伙人听了都有些羡慕魏老头有这么好的一个宝物了。
方天启看了魏老头一眼,看到魏老头并没有动心,似乎对方天启说的价格一点也不感冒。方天启自己确实想要魏老头的这块鸡血吊坠,他在心里开始盘算着如何才能让魏老头把鸡血吊坠卖给他。
其实,魏老头的这块血玉吊坠能值六十两银子,不过,方天启并不想花太多的银两去购买,那样的话,他自己就赚不了多少钱了。而没有钱赚,他是不肯出手的。专业的人都知道,买卖古玩玉器等等这些东西,拼的就是眼力和智慧,第一次出价钱,他是不能报的太高了。
魏老头从方天启手里拿回了他自己的鸡血吊坠,往他的脖子上一挂,转身准备离开。方天启赶紧把魏老头叫住说道:“老伯,这块石头卖不卖?您看,您老都一把年纪了,留着它也没什么用,不如卖给我吧,我再给您加十两银子,这可是最高的价钱了。”
魏老头转过身来,脸色显得有些悲伤地说道:“这块石头是我老伴陪嫁的东西,如果我现在卖了它,那我死后无法向我老伴交差了。”
“给五十两银子,我让魏老伯把石头卖给你!”这个时候突然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说话了。方天启心想,如果用五十两银买的话,那么他就没有多少油水可赚了,可是转念又一想,说不定这桩买卖可以冲冲运气。
方天启咬牙点了点头同意了。魏老头却根本就没有听那个壮汉的话,无论那个壮汉怎样劝,就是不卖,这让那个壮汉特别的尴尬。
人群中就有人小声在议论说这个魏老头太不明事理,魏老头忽然把头一梗,赌气地说,想买他的血玉吊坠,一百两银子,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方天启一听乐了,看来这次是遇上怪人了,他呵呵一笑说道:“老伯,真有你的。看来你真是大行家啊,你有没有听说过血玉通灵之说?你这块玉石能通灵。一百两银子,不算多,只是我没这么多钱。等攒足了钱,我再来买,你可要保管好啊!”
魏老头要价太高,方天启心中有气,就故意涮了他一把。
方天启赶回到镇上落脚时,天色都完全黑了下来。经过这一天的劳累,方天启感觉到浑身乏累,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起床时,都已经过了中午,还没等他洗漱完毕,突然从外面闯入了几名恶狠狠的衙役,不由分说就把他给捆绑起来。
很快的,方天启就被押到了衙门。县太爷升堂审案,这个时候,方天启才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昨天晚上,魏老头被人用绳子勒死在家中,而那个血玉吊坠也不知去向,在作案现场有方天启占卜用的罗盘,而捕头也在方天启住的客栈院墙外找到了拴玉石的红绳子。
这些证据都把凶手指向了方天启,这让他有口难辩。
方天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恶作剧,竟然招来了灭顶之灾,方天启大声喊冤,县太爷却根本不听他申辩,魏老头的邻居和客栈的老板又不能证明他的清白,所以形势对方天启越来越不利。
这个县太爷是个糊涂官,方天启也早就听说过了。现在他盗宝杀人,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他不敢有丝毫大意,面对着县太爷咄咄逼人的审问,方天启据理申诉,一直说是有人盗宝杀人,故意陷害他。可这个县太爷哪肯听他的申辩,惊堂木一拍,让他交出血玉吊坠,否则就大刑伺候。
方天启见多识广,知道衙门那些刑具的厉害,他文弱的身躯根本无法忍受酷刑的折磨。而且他也看出来了,这个县太爷已经认定他就是杀人凶手,如果不想办法自救,很可能成为一个屈死鬼。突然,一个大胆的冒险计划就在他脑海中形成。
县太爷刚要下令,方天启突然呵呵一笑,朗声说道:“我想跟您单独谈谈,您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审案,有失公平啊!”
那语气、神情藏有深意,县太爷被方天启这样的行为给震住了,心想难道这个人是个有背景的人,如果真是的话,那可要小心行事,于是县太爷就宣布第二天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