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躯壳倒也有些夸张,仇竹再一次走进了这个已经不算陌生的氛围,外面的装饰着实不错。名字也起得很有格调,叫‘怡情酒吧’。精致的蝶舞翩翩色彩斑斓却又不显俗言般闪烁在牌子上,同样的酒吧前停靠的车辆已经面临了瘫痪,若不是程舞有他自己专属停车的位置,仇竹几乎觉得他们根本就进不来罢了。怡情二字落落慵懒的贵雅斜靠在上面,看起来倒是够气派。
刚走进酒吧的门口就迎来了小鸡欢快的迎接,站在门口几乎要敲锣打鼓鞭炮四座的兴奋,第一句话就算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句“老大~~~!你来啦~”随即献上世上最献媚最妖娆的神情,让程舞的疙瘩升起然后啪嗒啪嗒落地。。
屋内嘈杂而轰乱的声音再一次轰击了神经和视线。满面的热潮不断的袭涌而出。劲爆的dj,是很多人都听不懂的情绪,可是却还随着这样的氛围狂舞,不知是地狱里的引领还会天堂的号角,不管如何,都会有一大群人争扰着要不断追随。
小鸡身边已然站立着另一个身影,那人面对程舞倒是毕恭毕敬。微躯下前身,声音有力又阴沉“程先生好。”
“嗯,莫焉,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仇竹,以后有什么事儿他只要招呼一下就成,不用经我的批准。”程舞侧着视线将这个看起来有些阴阴的男人简单的介绍。“仇竹,这是莫焉。这里的管理,以后有事了直接招呼就好了。”可套上的表面,不过之前的程舞所言倒是很确认了仇竹此刻的权势不容侵犯。
男士抬起头,面容依然是暗暗的模样,可是却淡出一丝笑意伸出一只手掌交叉在身前“你好,仇先生。我是墨焉”一样的手掌却突发出不一样的讯息。再一次深望了面前的男人。
黑色的眼镜框敷衍在面部的一段,修长的眼眸被面前的发丝遮遮拦拦有轻微的渗透。可是却依然掩埋不住那类似于枯井的视光,精巧的鼻尖与嘴角形成完美的弧度,男子看起来很年轻,二十一二岁的摸样。身着一身黑西装,显得绅士偏偏丝毫不落风度。手腕处华丽丽的拥戴着瑞士手表,里面的核心似乎还在伊哇作响,一路延伸进而后的清秀面容似秋日半月,冬日银色树挂。与他不同,这里的气息没有丝毫要将他吞噬的气息,反倒另他丝丝不染高高在上。一切又只在一瞬间罢了。“你好,我是仇竹、”
最简单明了的介绍,最简单明了的遇见。
“嘿,墨墨,不用太搭理他,最近有什么好玩的没。”在一边的小鸡终按捺不住这样安然的客套,转开话题,一把将墨焉攀上肩膀着手带走。而转过头的一瞬间,墨焉不忘回过头查看程舞的面色,只见程舞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其他神色,墨焉明了,程先生没有生气。
程舞对小鸡的宠爱有目共睹,放纵他的所有,只要不是重要场合,小鸡掀翻了天,程舞也会为他撑着。亦或者小鸡是想给他和仇竹留下单独谈论事件的时间吧。望着两个年轻的背影远离。两个全然不符的性格可是却丝毫看不出不融洽。倒也有些有趣罢了。
“走吧,我们也随处去转转。”转过头,程舞目向仇竹淡然转睛。灯光灰暗的缭绕,仇竹依然无法接受这样的地方,随着程舞的方向一路延伸,找到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起码听得见彼此说话的声音,不在淹没在人群的浪潮里。
坐在座位上,向late要了杯冷水,静静吞入喉中,一种清明很清晰的突显而出。“墨焉是我在一次无意中救下来的孩子,那时候他只有十四五岁大。我去那里要找一个人算账,可是我赶到那里的时候,那个混蛋已经杀了一个无辜的人的父亲,就是墨焉的父亲。就在我赶去的时候那个混蛋已经被吓跑了,要走了。而当我看到的情景却是一个干净漂亮的男孩,手中拎着有些油迹的饼慢慢走向他的父亲,坐在那里,望着父亲胸部中冒出的嫣嫣血迹,抱着自己父亲的头部,而他吐出的第一句话却是‘爸爸,我们今晚有好吃的了。’男孩太过镇定又太过坚强。然后我就走到他的身前,只对他说了一句话。
“我帮你杀了你父亲的仇人,你来我手下做事?”仇竹暗挑了挑眉,言出心中所思。
程舞淡然一笑。“我对他说“我可以给你亲手杀了你父亲的凶手,你愿意么。”这句话在这个孩子心中比任何声音都要充满诱惑。好吧,我承认我不是好人,就这样把一个孩子拉了下来。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去鲜血淋漓,
那么就会任人宰割。后来第二天我就找到那个混蛋,询问道原因的时候,那人所说的,墨焉父亲的死的原因几乎可以用可笑来形容,他说
因为他拦了他的路。那时候墨焉父亲只是在街边摆着烧烤摊。那几个人无非是吃了东西没有付钱,而墨焉的父亲可是很在乎那些钱的,尽管是些小数目。他一个人带着孩子并不容易,可就是因为这样简单的原因,却造就了他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