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谭修恒从那血腥的画面里跳了出来。“头好疼,这是怎么了?”
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回忆着刚才的记忆。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种记忆?谭家被灭门,自己身边有个婢女为自己挡了一剑。还有就是岳青蓝自杀,为什么那么真切?
“青青?”谭修恒轻轻唤了一声岳青蓝。
“什么事?”岳青蓝瞥了一眼谭修恒,脸上带着极大的不悦。
“没事了。”谭修恒把想问的话收了回去。“休息吧。”
一路上,谭修恒对岳青蓝的质疑越来越大。现在的她和以前可真所谓是天地之差。为什么?这个人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的不冷不热,对何清韵的冷嘲热讽,还有对谭修成的视而不见,这哪里还是当初的岳青蓝。
终于到了苏州,住进了清园。原本要补的那场婚礼被谭修恒暂时搁置了下来。他想看看,看自己娶回来的人究竟怎么了。难道以前是她装的?可一装就是几年,她还真有耐性。可他不相信以前的岳青蓝是伪装的,也不想她对自己的好是假的。
几年的悉心照顾,大漠的生死相随,这些不是能装出来的。他们的感情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平平淡淡的生活磨练出来的。谭修恒不相信岳青蓝会变,可她现在确实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的改变是从她从皇宫里出来改变的,那么问题就该出现在宫里。
“爹。”谭修恒迈进了岳培元的书房。
岳培元把兵书放下,瞧着进来的谭修恒脸色有些不好。“怎么了?脸色不好?”
“刚和青青争执了几句。”谭修恒垂着头坐在了榻上。
听到是因为自己女儿,岳培元也来到了榻上坐好。“怎么了?新婚燕尔的,怎么还吵架了?”
“吵架倒没有,只是因为一些事争执了几句。没事的,爹,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谭修恒倒了点茶抿了一口。
“那你有什么事?”岳培元瞧出了他心里肯定有事。
搓着茶杯,谭修恒低头看着地面。“爹,你不觉青青现在变了吗?”
“有些。我也再琢磨这个人最近的变化。”岳培元不是瞎子,自己女儿突然变成这样他能看不出来吗。他和何清韵探讨过这事,都觉得该是太后告诉她身世了。
“从京城到苏州,这一路上她就变化很大。我原本以为是因为她在宫里遇到了什么事情,也就没和她深谈。可现在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她还是那样,甚至我和她之前说好的一些事情都坚决反对。”谭修恒说到这里又抿了一口茶水。
“什么事情她反对了?”岳培元不禁问了一句。
“原本前两年我们就说好以后谭家的生意都给修成,我自己名下的产业也足够我们生活了。可今天我早上和她说起这事的时候,她竟然坚决反对,还要重新分家。我想不明她什么时候这么爱财了。以前她宠着修成比我这个大哥都要好,可如今却翻脸不认人。这个人突然之间就变了。如果不是那张脸,我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青青。”谭修恒依靠在榻上,心头的愁云怎么也赶不走。
原本以为的幸福,却是如此的恼人。
“这事你就按照以前的意思去办就好。”岳培元突然想起了什么。“修恒,青蓝左脚踝上的那个刺青还在吗?”
左脚踝?谭修恒回忆了一下。“在右脚踝吧。”
“什么?右脚踝?”岳培元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转瞬,一只大手重重地捶在了榻上。“可恶!”是谁可恶?是太后?还是皇上?还是自己这个女儿?还是那个女人?原本好好的一段姻缘就被他们合起伙来给毁了!
“爹,怎么了?”谭修恒很少看到自己岳父这样气恼。
岳培元指着谭修恒,手都有些哆嗦。“你,你去把丫头给我叫来,我有话问她。”
“是。”谭修恒瞧着事态不对劲,连忙起身回自己的院子去叫岳青蓝。
岳青蓝边走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爹叫我们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小心点,别惹爹生气了。”谭修恒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不禁皱了皱眉头。以前她从不这样的。
听谭修恒说这么一句,岳青蓝白了他一眼,推门便进了房间。
“爹,你叫我?”岳青蓝坐到榻上笑眯眯地看着脸色有些阴翳的岳培元。
岳培元扭脸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还是那张让自己喜欢得不能再喜欢的脸蛋,可心思却这么狠。
“啪!”一个巴掌重重地甩在了岳青蓝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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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