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人称之为鹰老大的人一步一步从容的走到若依的面前蹲下,伸出手,若依面前一黑。
这个陌生而危险的男人帮若依挡住了血雨腥风。
时间似乎静止,几十双眼睛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
男子一直没有发话,挡住若依视线的手也没有拿开,他袖口上散出一种茉莉香味,没有香水的浓烈,淡淡的清香,让人顿时心旷神怡,若依惧怕的心情在这淡淡的清香味下,逐渐的平静。
周围有着轻微的动作,应该是什么东西被拖拽的声音,随后是一连串的脚步声,最后是关门的声音。
四周平静后,男人的手才缓缓的移开,对上的,是一双具有侵略性的眼,那眼神太冷,若依不喜欢,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低下头。
“你可以走了。”
若依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而磁性的声音,如果不是刚才那一幕,对于这样的男人,会给予很高的评价。
黑社会,多么的恐怖,若依站起身,慌乱的逃走,所有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嘴边勾起的弧。
男人望着若依离去背影,脸上的严肃逐渐褪去,良久,才起身离开。
“老大,你来了。”电梯门刚打开,就有人上前鞠躬。
“阿良,这么晚,还在这儿?”
“老大,在其位谋其职,到了道上,就不像在部队生活那么规律,夜深人静时才是生活的开始。”
弛子墨轻笑了一声,跟在阿良的身后,在一个房间门口,阿良用指纹打开了门,推开,两人走了进去。
“老大!”
房间里另外两人站起身迎接。
弛子墨朝着两人微微点头,笔挺的身姿在刚刚改装过的房间走了一圈,笑了坐下,“布置的不错。”
“老大,这是专门为你改造的,你看看还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挺好的,辛苦了。”
“首长,你真的决定回到F市了,放弃前途无量的上校不干。”阿同将一杯刚刚沏好的大红袍放在弛子墨的面前。
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弛子墨,无论是站姿,还是走路,一看都是军人出身。
弛子墨,某野战部队最年轻的上校,他训练的一支魔鬼队伍,个个出类拔萃,总指挥首长对他非常的器重。当兵一直是他喜欢的职业,可就在三个月前,母亲提出,想要他回到F市“弛安”助他大哥弛子安一臂之力。
众所周知向来逆天的弛子墨,他的字典里根本服从二字,可他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他的母亲,这个世界上唯一让他觉得温暖的人。
“你们谁如果想继续留在部队,我绝不勉强。弛鹰赚到的钱,该分给你们的一分不会少。”眼前几人都是弛子墨在部队最骄傲的属下,他们屡屡拿下战功,即使弛子墨不在了,前途仍是不可限量的。
弛鹰,是三个月前,弛子墨在F市成立的“公司”,不夜城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老大,不管他们俩什么态度,反正老大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一边单人沙发的男人激动得站了起来。
“容岩,尤其是你,绝不能跟着我。”
容岩,F市在任市长的太子爷,家族历代都是政界高官。
“老大,你别说了,从当年我决定去部队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带路人,这辈子铁定跟着你。”
当年,如果没有弛子墨替容岩挡那一刀,他的脑袋早已经离开了身体。容岩清楚的记得,当他在医院看到弛子墨背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线封口时,就决定,这辈子即使做牛做马也难报那份恩情。
“对,还有我们,老大,当年如果不是你,我们早就饿死街头了,这辈子,你就别想赶我们离开。”
阿良和阿同都是孤儿,自从遇到了弛子墨,他们才知道这世间有一个词叫——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