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宫九一想到阿伍可能给龙椅上那个磕头跪拜,就恨不得立刻将那人从宝座上拉下来踩个十七八脚再扔到南海海底去。
可惜现在不是好时机。
宫九筹划了将近十年,却还是等不到一个合适的好时机。
他又不是个冲动的人。
为了阿伍也不行。
嗯,旧疾发作时除外。
不能提前行动。
不愿阿伍与那人做门生。
又还舍不得用强制强硬的手段控制阿伍。
宫九只好和阿伍说实话。
阿伍格外不同,就算不相信他是星星上掉下来的,只要他问,宫九都不会瞒着。
——反正宫九也不觉得阿伍会背叛他。
——就算背叛也自有对付背叛者的法子。
——例如给飞仙岛行宫添个摆设也很不错。
何况宫九现在都有些儿真信他是星星上掉下来的了。
说说又何妨?
阿伍也果然没让阿九失望。
他根本没对阿九想要一登九五的野望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甚至一开始的时候,他连九五之尊是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了之后也只是:“好巧啊!”
可不正是巧得很?
阿九和阿伍。
恰好九五。
简直就是天意。
宫九虽然不迷信天意,但忽然发现天上掉下来的阿伍还真可能是天上特意掉到他碗里的,那种心情真是比真把阿伍做成最特别最心爱的摆设摆放到他心里最特别的地方都舒畅。
通体舒畅啊!
于是忍不住又犯了一回傻。
在初见的那一夜之后,又再次阿九阿伍的一叫一应答起来。
一问一答之间,甚至比那一夜更契合、更愉悦。
在遇上阿伍之前,宫九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单纯的快乐了。
在遇上阿伍之后,却一次又一次的,让一个又一个的宫九觉得很快乐。
很单纯的快乐。
有时候甚至是所有宫九都愉悦起来的快乐。
这可是很难得的。
宫九们在那件事之外的事情上,很少有这么一致的时候。
哪怕是对着阿伍口中的大叶子、小九儿心里的城哥哥,宫九也很少有这么一致的时候。
可惜世上还有一个词,叫乐极生悲。
宫九很快发现,阿伍虽然无所谓他是不是想改天换日,科举的念头却非常强烈。
他愿意迁就宫九不乐意他做他敌人门生的心思,但也只答应不参加殿试,却仍要科举。
宫九简直无法理解,阿伍的目标不该是收集生物能量长足他那一千七百九十三岁吗?怎么忽然对科举那么执着?
阿伍面瘫脸:“是你让我多读点书的。”
阿九抓狂:“读书和科考有啥关系?天底下只读书不科举的多了去!”
阿伍机械音:“那绝对不包括我。”
九公子拍桌,阿伍很认真地和他讲道理:
“学习就必须测试,所有躲避测试的学习都很可能是为了犯罪做准备——就算还未犯罪够不上星际通缉的标准,也是至少七个宇宙日的□,而且过后照样要补考——还不如一次考过的痛快。”
宫九瞪眼。
看阿伍的神逻辑调戏别人很有趣,可被调戏的那个,就真不怎么好玩了。
尤其被调戏了还不舍得反击的时候。
真特么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