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只是单纯的来传达司映寻已经从昏睡中醒来的消息而已。
虞靳年将手中的相册轻轻合上,放于桌前,自己则是起身离开了书房,准备去拜访一下这个被自己邀请而来的‘尊贵客人’。出门前还不忘记顺手锁上书房的门免得有谁溜进来发掘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没有到司映寻被安置的房间里去,而是径直走下楼梯去了客厅。依照她对司映寻的了解程度来看,这个人一旦醒来那必定会丝毫不怕好奇害死猫的到处乱跑,妄图在没人看管的时候摆脱这种逆境顺利逃脱。加上之前自己对家里的女仆管家也都一一叮嘱过,要把司映寻当成贵客去对待,切不可随意阻拦。所以不管她溜到哪里,大家也都只会对她礼貌的问候一声便不再去管了,这更为司映寻的逃跑大计敞开了一条光明大道,她第一个会光临的地方必然是最有几率离开这座宅邸的大门。不用想,此刻必然会在这里遇见她。想着,虞靳年面带笑意的走下台阶来到沙发旁,准备说出‘别费力气了,这里的所有出口都需要密码验证才能开启。’这种反派意味十足的台词,可眼前高大的门扉前却空无一人。
她早已准备好的微笑一时间有些无处安放,局促不以。这时楼梯上才传来缓慢的下楼梯声,虞靳年猛地回头,看见司映寻一手扶着楼梯扶手,慢慢悠悠的正在朝自己走来。与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神情着实令人摸不清头脑。
“原来你是想邀请我来你家做客吗?因为过于害羞不敢说出口所以只能趁我头脑不清明的时候把我带来你家,并准备与我促膝长谈吗?”司映寻已经走到了虞靳年的面前,笑盈盈的盯着眼前人。她本来就没有虞靳年高的个头在人家穿着的那双可能有个将近八厘米高的高跟鞋的对比之下便显得更加的吃亏了,足足低出一头来。她脸上情绪也被这个角度硬生生的拧巴出了类似于撒娇的意味,倒是让当事人一脸懵逼了。短暂的冷静了两秒钟,虞靳年的神情便恢复了自然,她挑了挑眉尖,用一副戏弄的态度缩短两人站立的间距,几乎要贴在一起。
“诶,没错,是要邀请你来这里做客。想吃什么需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满足你。一定要玩的开心啊,宝贝。”
只是相对的,短时间内还请你不要继续妄想着,自己有机会离开这种事情了。
司映寻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困扰,皱着眉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似得,想了一会转而又轻松了下来,她点点头,自觉地走到浅咖色沙发前坐下。
“那就要打扰你了。”
“请随意的。”虞靳年笑道,随即唤来站在客厅附近的女仆,示意她现在就打电话给司映寻工作的商店,向店主辞职。理由的话就用‘曾近发生过抢劫案,虽然当时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每每想起还是会精神紧张,甚至影响睡眠。所以最近想要脱离开工作的束缚到处转转,缓解压抑的情绪。’,以店主那样好人的性子,必然会满怀歉意的同意吧。
之所以当着司映寻的面让人辞掉她的工作就是很大胆的在暗示她短时间内无法离开这栋建筑,可是奇怪的是虞靳年并没有从这个人脸上发现太多的负面情绪。不管是质疑、惊慌,还是愤怒、恐惧,通通都没有从这个人的脸上读出来。显然这个潜水炸弹一样的消息并没有做到预期中激起千层浪的震慑作用,对于司映寻来说这还不如吃到一瓣酸橘子来的容易改变面上的表情。
而坐在沙发上看似专心剥着橘子吃的司映寻内心却早就飞速转过了千万个念头。辞掉工作这个事情相对来说并不是那么的重要,因为从一开始自己也准备离开这个市去文档中提到的所有地方转一转好找到突破口解决任务。但是目前看来显然这个身份成谜的虞靳年虞小姐为自己列出了一个更为好选择的出口。
虽然并不清楚这个人对原委托者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需要做到‘绑架’这一步,但是如果一直被禁足于这栋大宅无法离开,任何准备探访的地方全部都无法实现,说不定也能从侧面彻底击溃原委托人的女儿复活论。
毕竟想要寻找什么人的第一前提,就是保证自己的行动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