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在叶小秋的背上慢慢的收紧，直到把她的衣服捏到了一起，手背筋脉渗起，沉得嘶哑的声音在她的耳侧：“我不是说过么，你死，也是我的骸骨！身败名裂，也是我席高卓的人！”那声音沉重，从喉咙里迸出来，一字一句敲打着叶小秋的心脏，全身那股麻劲儿……好像散不去，且害怕。

……

凌晨四点。

叶唤从床上一头爬起来，脑袋还沉重得很。坐在床上，只用了两秒，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睡觉没有这么沉，很死，连梦都没有做。

再看墙上的钟，已指向四点，他睡了近四个小时。

而且房间里连大灯都没有关，这相当不正常，他睡觉从不开灯。一转头，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个水杯，下面有白色的沉淀物，水已经没有多少，因为他先前喝了。

拿起来一闻，有一种特别淡特别淡的味道，这是……泡腾片沉淀下来的东西！

好你个席高卓，居然在他的水里放安眠片，这王八蛋！起来，全身依然酸软，几个趔趄，头还是昏沉。他握着拳头，一拳打向了墙壁，因为疼痛让自己清醒。

出去，小秋果然不在。

打电话，小秋的不用说，连机都没有开。席高卓的，也是打不通。

妈的！

他捏着手机砰地一下砸向了墙，手机弹回来，四分五裂！

……

持续大雪，街头几乎没有什么人，航班和列车通通停止，高速封路。早上八点以十辆车连续追尾，两死五伤，在媒体上爆开以后，街上的车几乎也看不到什么。

白茫茫一片，火树银花，雪白世界。

某酒店的大床，女人爬着，已经沉睡。眼晴红肿不堪，身上穿着酒店薄薄的浴袍，领口敞开了些，香肩半露。男人从浴室里出来，光着上身，下身围着一条浴巾，赤果果上.床，发丝湿漉漉，肩头有新鲜的牙印，上面还有血丝往外面冒。

他掀开被子，进去。

拿了一片纸巾，把血迹擦了去，然后更没有再管它。斜眸，看哭累了的熟睡女人。25岁的女人依然有婴儿肥，那脸看起来比真实年龄要小三四岁，唇红齿白，这么爬着，把脸上的肉挤得更紧，着实可爱。

不知道是怎么养出来的毛病，总是爱爬着睡。要么爬在床上，要么就爬在他身上。

‘我真后悔我这两年在你身上投注的热情！我真后悔爱上你，更后悔和你这人渣尚过床！你有能耐就让全国都看到这视频，让大家都知道我就是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人’。

后悔？

他细长的手指抚上她冰凉的脸，沉沉而道：“后悔？纵是后悔，你也逃不掉！”

不知道是不是冷，睡梦里的女人缩了缩，朝被子时面拱了拱。男人缩回手，没有动，就淡然的看着女人在被子里面拱，依然没有一丝热气，她摸到了他的大.腿，然后闭着眼晴……就爬了上来。

蹭蹭，最后倒在他的胸口，冰凉的脸紧挨着他的。而她完全是在睡梦里，下意识的，梦境里已经习惯这样的动作。男人似乎早就习已为常，待她蹭上来，扯过被子盖着。

他也阖上了眼。

……

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梦到有人杀她，可是她又走不动，有什么缠着她的脚，最后那刀子捅进她的小腹，白刀子进去然后又白刀子出来，没有一点血迹。

然后又听到婴儿的哭声，她也在哭，醒来……真的有孩子在哭。细细一听，原来是楼下的孩童。

叶小秋揉揉眼晴，眼皮子还是很重，还是肿的。眼晴一睁开就看到一堵肉墙，头往上抬，便看到了他的脸，似乎也在睡觉。

她猛地坐起来，不要脸，把她弄到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来。还强行碰她，她发狠咬了他。

起身，去浴室。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倾过上半身看他右边的肩头，血丝已经干涸，凝固在上面，一圈圆圆的牙印。叶小秋依然在愤怒当中，“咬死活该！”

去厕所，扒了内.裤上厕所。上到一半，门推开，他堂而皇之的走近来。

叶小秋不想说话，只是瞄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尿尿。和他，已经没有话可讲。上好，抽马桶，出去。要走到门口，他一只手臂猛然横了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