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醒了,哪怕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她只是去检查身体去了,她马上就会回来,他耐心盼着等着,盼到现在等到现在,他却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
“骆总,您现在还、、、、、、、、、、、、”
一束目光喷射过来,谷子立刻禁了声。
“院长,夫人没事儿,医生们说以后千万千万得小心了,再不能、、、、、、、、、、、”
“不会不会,骆总已经醒了。”谷子狠狠瞪了那名护士一眼,那护士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如果现在让床上这头刚睡醒的狮子知道她老婆摔了,那不让他怎么活,所以他适时打住护士的话,护士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低着头身子一扭转身跑了。
顾晓晨刚刚也吓坏了,还好宝宝没事,否则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爷爷和婶子,还有他,他那么喜欢孩子,他、、、、、、、、、、、、
等医生们确定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这才将她抱上轮椅,小心翼翼推着她往病房里去。
“夫人,以后一定一定得注意,您现在不是一个人,不能意气行事,不管做什么都得想想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晚上一定得好好休息。”
白炽灯光下,医生轻言细语咛嘱着顾晓晨这些话,顾晓晨垂着头,为自己刚刚又吓到了医生们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她的小手虚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对不起,以后我一定会注意。”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很细,垂着头,一副知道自己犯了错的孩子模样,没有半点豪门夫人的样子,医生微笑着伸手摸了下她的头,轻声道,“宝宝现在很健康,心里不要有太大压力,你看你现在也没有孕吐的反映,可见宝宝多乖多听话。”
一提到孩子,顾晓晨的小手不由自主放到自己的小腹位置,那里依旧平坦如初,医生刚刚也说孩子还是个小豆子,可是那么小的宝宝却也能体会到妈妈的艰难不易,宝宝生出来,肯定很懂事。
“肯定是个女宝宝。”轮椅推至门口位置,她随口道。
骆知墨看着眼前坐在轮椅里一脸娇羞的女子,眼角慢慢潮湿,不是梦,原来她真的没事,她不但还活着,她肚子里还怀着他们的孩子。
她垂着头小心翼翼抚着自己的肚子,黑漆漆的头发垂在脸侧,本来圆润了一点的下巴又尖了,脸色不太好,可是他的嘴角却向上勾着。
“小东西。”他哑着嗓子唤了她一声,顾晓晨猛的抬头,看见坐在床上的骆知墨,晶亮的眸子里顿时聚满水汽,她怔怔看着她,连眼睛都不舍眨一下,婶子看着她傻愣愣的样子,轻笑一声道,“瞧这傻孩子,快过来,快过来让知墨看看你。”
“夫人,我推你、、、、、、、”医生话未说完,顾晓晨猛的站直身子朝骆知墨大步跑过去,是的,是跑,几步之遥,她却是用跑的,她抱过一把搂住骆知墨的脖子,几乎是泣不成声。
“夫人,夫人您得控制住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样对宝宝不好。”谷子生怕再出任何意外,这些天里发生的事已经让他吓怕了,他一脸惊慌看着骆知墨,眼睛又湿又红,也不知道是急的上了火还是被感动得红了眸。
“宝贝儿,谢谢你,谢谢你还活着,谢谢。”骆知墨将她的头紧紧按在自己心窝,生怕他一不小心她就会跑掉似的。
“唉哟喂,丫头,丫头阿墨他身上还有伤呢。”婶子生怕顾晓晨那样不管不顾的将骆知墨身上的伤口给扯裂了,不得不小心提醒。
是的,他身上还有伤呢,她怎么就,该死,她在心里暗暗咒了句,轻轻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泣声道,“知墨,放开,快放开我,你还伤着呢。”
“没事,已经不疼了,小东西,让我抱会儿,抱会儿。”骆知墨将头埋在她颈间深深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了,她的小东西还是跟以前一样香。
“知墨,你累不累,你要不要喝水,知墨,知墨。”
谷子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朝婶子使了个眼色,而后悄悄退出去。
“知墨,你抱得太紧了,松点儿。”顾晓晨其实是怕他扯着伤口,他胸骨断了三根,腰上缝了二十多针,他身上的伤太多太多,虽然谷子说已经没事了,但她还是担心他会不小心扯着。
骆知墨紧搂着她的手松了松,而后吻从她的头顶一直缓缓向下,他的吻很轻很轻,像是一朵云,顾晓晨怔怔望着他的眼,轻轻的回吻。
“晨晨。”
“嗯,怎么了,是不是要喝水?”顾晓晨盯着了干得起了皮的唇问。
骆知墨轻轻一笑,又唤她,“晨晨。”
“我在,我在的知墨,我一直都在。”
骆知墨继续唤她“晨晨,晨晨。”
顾晓晨看着他的脸,一声一声回应。
“知墨,我们喝点水好不好,你的唇都开裂了。”见骆知墨没反对,她起身拿过杯子去倒了杯白开水过来。
她用勺子舀好一勺放到嘴边吹得不烫了再送到他嘴边,骆知墨一脸幸福张嘴,一口水咽下去,明明是没有加糖的白开水,他却觉得里面放了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