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她,她很好,不过身体太虚弱虽然好好调养身子。”
黄圆圆听骆知墨这么一说继续去啃她碗里的鸡腿,只要不是顾晓晨,其它事跟她有什么关系,爱咋咋地。
“好吧,你说啦,只要不是我姐们,其它事都无所谓啦。”
骆知墨咽了口口水,小声道,“顾晓的父母出车祸去世了,你一定要、、、、、、、、、、”
“啊、、、、、、、、”
啊声才出来半个音节,黄圆圆的嘴立刻被骆知墨一把捂住,“圆圆,你给我稳住了,若让顾晓晨知道这事,后果想必你自己心里有数,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也不想她出事是不是?坚强点,坚强点知道吗?晨晨现在要借我的手机,我说我的手机没电了,她肯定问你借,你赶紧想好对策。
“圆圆,你怎么啦?”
听到厨房里叫了一半的啊声,后面却突然没了动静,这让顾晓晨很是担心。
“没,没事,晨晨,那,那个,那个猪脚我一不小心给吃光了,看来,晚餐得,得重新去买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黄圆圆躲到后面那么久,原来是去偷吃去了。
骆知墨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顾晓晨盯着他看了几秒,小声道,“圆圆惹着你啦?”
“没,没事,只是她,唉。”骆知墨叹了口气,接着说,“她怎么连菜都偷吃,真是,真是,唉,算了,不跟她计较。”
骆知墨说着出门去找充电器,黄圆圆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好像还在拉泣。
“圆圆,你怎么啦?”顾晓晨说着掀开被子准备下床,黄圆圆却一个箭步冲过来抱住顾晓晨,“晨晨,你家男人,男人真,真不是个东西,我恨他,恨死他了。”
顾晓晨刚刚听骆知墨的语气心里就琢磨着肯定是跟黄圆圆有了什么争执,只是没想到会把黄圆圆给气成这个样子。
“圆圆,别哭了别哭了,他那人就那样,以后你别理他就是。”
黄圆圆一想到顾父母平日里对她的好,她就忍不住泪如泉涌,她听到这个消息都悲恸成这样,如果让顾晓晨知道,那她,那她绝对受不了,骆知墨说得对,先瞒着,等她身子稍微好点,能撑住的时候再告诉她,不然还能怎样呢。
“圆圆,好了好了,等他回来我们一块对付他好不好,别哭了,都好多年没见你哭过了。”
顾晓晨轻轻拍了拍黄圆圆的背,黄圆圆抬起手背擦了擦脸,止住哭泣道,“晨晨,那个,那个我们以后都坚强点好不好。”
虽然顾晓晨不知道黄圆圆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但她还是点头说,“好。”
骆知墨去到办公室后立刻给谷子打电、话,让他找到张淑怡或者顾建国的手机,看是否还能通话,并让他立刻让人找出顾建国曾经在某某电视台接受采访时录下的视频,从暗阁那边找到口技能力极强的人尽快模仿他说话的声音和语气。
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但由于暗阁势力的出马,一切都变得相当容易,事发时由于车子侧翻进沟底所以很多东西都找不到了,顾父母的遗体旁就一只黑色旅行袋和一只死去的大土鸡。手机什么的通通都找不到了,所以只能找人去复制了两张卡,放进俩手机里,一部由景南希拿着,另一部便让谷子带着,顾建国说话的那段视频被找了出来,暗阁的口技大师很快便掌握了他说话的语速和一些字的读法。
后来又经过骆知墨几次纠正,到后来他说话竟跟顾建国有八。九成相似,特别是叫晨晨的时候,后面的那个晨他总是一个鼻音带过,跟顾建国生前叫晨晨时几乎一模一样。
由于黄圆圆的一顿痛哭,顾晓晨注意力转移到圆圆身上,她劝了她好一会儿两人又说了会话,骆知墨见她没再提手机的事自己便也不提,直到快吃晚餐的时候顾晓晨这才一脸焦急问黄圆圆,“圆圆,我爸爸妈妈有没有打电、话给你呀,他们怎么还没到。”
黄圆圆跑去将自己的背包带过来掏出自己的手机,还真有一通顾叔叔的未接电、话。“快快,快打过去,肯定是爸爸找不着地儿所以才打电、话问你的。”
黄圆圆眼眶一红,手机却被骆知墨夺了过去,他快速回拨了那通电、话,很快,那边有人叫,“圆圆啊,晨晨好点了吗?”
“爸爸,是我,我是骆知墨,晨晨挺好的,您让妈放心。”
“哦,好就好,就告诉晨晨,我跟她妈妈有事过来不了,店里接了笔大生意,都忙不过来,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再去看她。”
由于骆知墨紧挨着顾晓晨,那边的话顾晓晨隐约能听清,听到爸妈来不了,她的眼眶立刻就红了,爸爸怎么能这样,生意比她还重要么,不过父母或许是想让她过得轻松点吧,毕竟这马上就要开学了,她的学费都还没着落,奖学金什么时候发每一年时时间都是变动的,若是在期末发,那她、、、、、、、、、
“晨晨,爸爸想跟你说话。”骆知墨将手机递给顾晓晨,顾晓晨开口叫了声爸爸,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顾晓晨立刻泪如雨下。
“没有没有,爸爸,我没有怪您跟妈妈,您跟妈妈别太累,我有钱花的。”
“他,他很好,都,都已经解释清楚了。”
“好,好的,那爸爸再见。”
黄圆圆看着顾晓晨流泪她自己也哭得稀里哗啦的,骆知墨还真是神通广大,去哪里找的个那么像顾叔叔声音的人,居然连顾晓晨都给骗过去了。
骆知墨对黄圆圆使了个眼色,黄圆圆忙开口问,“晨晨,叔叔在电、话里跟你说什么啦,瞧你哭得。”
“爸爸让我把肯德基的工作辞了,说现在店里接了笔大生意,以后他和妈妈可以供我上学了。”
“哦,这样啊,这不是好事么,你哭什么啊。”
“可我爸痛风还没好呢,他那么忙,一点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那病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顾晓晨说着眼角又有几粒泪落下。
骆知墨的手抚着她的头,轻轻的,一下一下,其实刚刚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紧张得都快说不出话,但听到那边的声音时,他狂跳不止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骗过了这一次,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只求老爷保佑让她的身体快点好吧。
当晚,顾父母的遗体便运到了谷子医院,她们被妥善安置在太平间,只等顾晓晨身体好转了见他们最后一面。
吃完晚饭黄圆圆以家里有人找为由说要回去一趟,顾晓晨起身送她到门口,然后目送她离开。
可是让她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老觉得你黄圆圆的背景一抽一抽的,像是哭泣。
“晨晨,进去了,胖丫头明天早上就来的。”骆知墨将自己的风衣给顾晓晨披在肩上,然后将她打横抱起向病床走去。
这间房间里又只剩下她跟骆知墨,气氛有些尴尬,本以为父母来了他就可以回去休息却没想爸爸开的小店子居然会接到一大单生意,顾晓晨仔细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那里不是乡下吗,怎么会有大生意,爸妈不会被骗子骗吧。
“那个,那个你手机借我一下好吗?”她将小手抻到骆知墨面前,骆知墨顿时慌得整颗心脏都缩紧,他轻咳一声,温柔摸了摸她的头问,“怎么,这么快又想爸爸啦?”
“知墨,你不觉得事情有点怪吗?爸爸乡下的小店子怎么会接到一大笔生意,他们不会被人骗吧?”
骆知墨只是笑了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告诉她,那生意其实也算不得很大,只是他的一位朋友知道顾建国是骆知墨的岳父,那朋友才将那笔单给了爸爸,刚刚还来要赏来了,骆知墨说,“要不是他打电、话找我要赏,我也不知道照顾爸爸生意的人竟然会是他。”
顾晓晨心里嗯了声,原来是这样呀,怪不得呢,就说了,那种乡下买那种装修材料和一些生活用品怎么可能接到大单呢,原来是他的朋友认识爸爸。
顾晓晨听了骆知墨这番解释终于放下心,在床上躺了两天了,她浑身都僵得厉害,其实下面已经没怎么流血了,只是站起来的时候头会晕,医生告诉她是身体太虚弱加上低血糖引起的,顾晓晨在床上坐了会儿,护士来查病的时候她自己问,“护士,我能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