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晨将头埋进他胸前,小声道,“骆知墨,我跟万程远真的没什么,你若不信可以问圆圆的,她可以替我们做证。”
“嗯。”骆知墨从鼻孔里哼出一个音节,大掌却几乎摸遍她全身,当他的大手触到她高高耸起的盆骨时,手狠狠颤抖了下,哑声道,“晨晨,怎么会这样,嗯,告诉我怎么会这样。”
顾晓晨伸手想拉开他的手,小手却被他的大手给按住,他带着薄茧的指腹一遍一遍在她身上游走,轻声问,“怎么会这么瘦?”
那一晚他要她的时候动作格外的轻,生怕将她弄疼,他的大手揽住她的腰,缓缓抽/出而后再送进。
顾晓晨被他折腾得泣不成声,他却一遍一遍吻她的唇,像是呓语般唤她,“晨晨,晨晨,我的小东西,我的晨晨。”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掉,要不是嘴空气里还弥漫着专属于他的味道,顾晓晨会以为自己做了个春梦,她起床将屋里收拾好,然后对着镜子微笑道,“顾晓晨,没有他,你死不了,现在你不也活得好好的么。”
骆知墨在接到骆老爷子的电话后立刻回了公司,骆老爷正着急他跟顾晓晨离婚的事,只是每次他一提他就以公司年底事多为由抽不出时间将此事挡了过去。
骆老爷子的脾气向来古怪,再加上年事已高,虽然身体看似不错但是心脏不太好,所以这事只能嘴里先依着他,答应有空就去跟顾晓晨将婚离了,而实际却是让傅新宇和景南希尽快抓到陈豪,只有找到他,才能让骆老爷子相信顾晓晨是无辜的。
昨晚搂她在怀时她骨瘦如材的身子让他即心疼又恨,她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一开始,他承认自己心里有气,他气她不去找他解释,气她不跟他联系,更气的是她明明知道他非常讨厌万程远,却还和他有联系。
可经过昨晚他似乎相通很多事,万程远几次救了她的命,她心存感激是应该的,她之所以搬出去,是因为那天骆老爷子将她赶了出去,之所以不去留园,是因为好几次自己对她置之不理,还有嫣儿的事,其实仔细想想,有些事上他做得也欠考虑,所以,他原谅她了,原谅那个将自己折腾得皮包骨的女子。
诺大的办公室,骆老爷子已经在沙发里坐了大半天了,他看着骆知墨面前摞得高高的文件和时不时进来的助理向他汇报一些工作的事,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等黄洋出去,他长叹一口气道,“阿墨,你这是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呢还是在我面前演戏。”
“啊。”骆知墨从文件里抬头看了眼骆老爷子,眉心皱成一个川字,“爷爷,现在是年底,现在不忙什么时候忙,既然我选择了坐这个位置,那就有责任跟义务把手上的事处理好。我既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更没在你眼前演戏,你要不信的话,可以让人拿着我这些文件去查,看我是不是有与这些公司有业务往来的关系。”
骆知墨说话的时候手未停,唰唰唰在每本已经审核过的文件后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咚咚。”
“骆总,海天的公司的方案已经修改完毕,会议初步定在一点半,您看可以吗?”黄洋将手里的会议资料递给骆知墨,骆知墨快速翻开资料看了几处重要位置,然后点头道,“把会议提前半小时,否则天远那边可能赶不过去。”
黄洋看了看墙上的钟,离会议只差关小时了,可是,骆老爷子见黄洋一副有口难开的样子,起身道,“难道有什么事还得瞒着我不成,那我走就是了。”
“骆爷爷,不是不是,您可千万别误会,只是这会议离现在只有半小时就要开始了,我们骆总从早上到现在一粒米都未进,我怕他身子受不了。”黄洋说着立刻扶住骆老爷子的胳膊,示意他坐。
骆老爷子听了这话哪里还坐得下去,他一边吩咐黄洋立刻准备吃的一边你劝骆知墨,“阿墨,钱乃身外之物,够花就行了,你何苦把自己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骆知墨笑了笑,淡淡道,“爷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话恐怕你比我体会更深刻,有些生意,不是你想做就想你不想做就可以撒手走人的,再说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一量停滞不前,后浪就会立刻赶上。”
骆知墨所说的这些话,都是骆老爷子年轻时时常挂在嘴边的,所以他哪能不懂他的意思,看来他是真忙,不是拿借口搪塞他,那么离婚的事,看来只能年后再议。
骆老爷子咛嘱骆知墨要好好吃饭后离开了神话,骆知墨站在办公室看着楼下已经远去的车子立刻拔通了许东城的电话,他让他立刻换掉现在正在暗中保护顾晓晨的那些人,换批警惕性高点的,一旦发现什么问题立刻打电话给他。
接着他又经傅新宇打电话过去让他那边抓紧时间查陈豪的下落。最后他才按下顾晓晨的号码。
拨过去,她刚吃完饭,明天开始考试,她正准备一些考试用品。
接到他的电话她觉得有些突然,早上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走了,她还以为自己又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只是事情已经坏到这种境地,她想即便是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这样一想,不安的心居然平静下来了。
“吃饭了吗?”他的声音有些哑,有点感冒的味道,顾晓晨握着手机的小手一紧,不答反问,“你没感冒吧,声音怎么有些不对劲?”
心里明明有恨,却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还是会替你他担你心,电话那边突然传过来一声“骆总,您的饭。”
她听见他说,“放那。”
顾晓晨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钟,已经一点过十分了,他的胃不好,婶子和谷医生多次咛嘱,叫他按时吃饭,可他到好,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那个,我已经吃了,没什么事的话就挂了吧,你去吃饭,毕竟身子这才刚好。”她前面说的那些话,已经点燃了他心中怒气,但当她说到“你去吃饭,毕竟身子这才刚好。”时,他憋在肚子里的气顿时消了。
顾晓晨正准备挂电话,听见他轻咳一了声,语气淡淡开口,“等下跟许东城去留园,帝豪暂时由爷爷看管。”顿了顿,他继续说,“小东西,好想吃你做的饭。”
顾晓晨还没来将他所说的话细细想一想,似乎又听到那边有人叫他,似乎说会议什么的,顾晓晨想到他还没吃饭,焦急朝着话筒喊了句,“会前一定要先吃饭,知墨,先去吃饭好不好。”
电话那边是长时间的停顿,接着她听到咀嚼的声音,“在吃了,放心。”
挂断电话,顾晓晨将他刚刚说过的话再细细回想了遍,他说帝豪暂时由爷爷看管,那么门锁肯定是爷爷换的,张妈也是爷爷辞退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么些天他没来找她,也是因为骆老爷子的原因么,可是,可是、、、、、、、、、、、、
“咚咚。”站上传来两声响,打断了顾晓晨的思绪,隔着门,她警惕问,“谁啊?”
“夫人,是我,许东城。”
木门吱的一声被拉开,许东城垂着头跺着脚,一副冷得受不了的样子,看见顾晓晨,微微一笑,恭敬道,“夫人,留园已经收拾好了,张妈今早也到了,骆总让我过来接您回去。”许东城说着口袋里摸出钥匙递给顾晓晨,顾晓晨接过钥匙回头看了看才住没几天的小房子,心中竟然没有半分不舍,因为,她爱的人不住这里。
“许助理,外面冷,你先进来坐坐喝杯茶,我要收拾一下。”顾晓晨身子微微侧了侧,请许东城进来坐坐。
这里的顶楼,风大不说,而且四周光秃秃,连个挡风的地方都没有,许东城想了想,还是决定进屋等,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进了门,身上立刻暖和了许多,他环顾了下四周,这房子虽小但收拾得倒是挺干净的,桌放着一袋子还未吃完的面包和一杯白开水,难道瘦成这样,她的中餐竟然会是这个。
顾晓晨厨房给许东城倒了杯水正准备打开柜子收拾衣服,许东城却突然接到骆知墨的电话,“现在在哪了?”
“骆总,夫人正在收拾东西,比预计的晚了点,不过我会在晚餐之间将她送到留园。”许东城身子挺得笔直坐在沙发上回应骆知墨的问话。
“让她别收拾了,你现在直接带她到万代来,会议马上就结束了。”骆知墨说完挂断电话,许东城起身将她书桌上的东西收了收,又问有没有特别重要的东西,顾晓晨轻轻摇了下头,表示没有。
“走吧,骆总让我们赶紧过去,有急事。”
顾晓晨一听到有急事三个字,立刻放下手里的衣服跟着许东城赶了过去。
万代商场的二楼,骆知墨揣起咖啡正准备喝,却看见许东城带着顾晓晨正匆匆忙忙往这边走。
“骆总,路上有些堵车,所以晚了、、、、、、”许东城抬腕看了看手上的表,接着说,“五分钟。”
“嗯,你可以回去了。”骆知墨揣起咖啡轻抿一口,表情淡淡开口。
顾晓晨看了看许东城又看骆知墨,他不是说有急事么,可是、、、、、、、、、、
“累不累,要不要坐坐,休息一会儿我带你去买衣服,家里的衣服都太大了。”他边说边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看她傻乎乎瞪着他,不禁好笑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你不是有急事么?”
“嗯,买衣服不算是急事?还是你打算洗完澡后光着小身子,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这就回去。”他说着站起身子,做出一副准备要走的架势。
顾晓晨垂了垂眸,低声道,“其实我的衣服都在出租屋里,可以带到留园去。”她说话的时候脑袋垂得很低,恨不得低到地底下去,一说到衣服,她就会想起那天被骆老爷赶出帝豪时的场景,当时她背上还有伤,咬牙拧着那一袋衣服费了好大的力气却还是没能自己走出去,最后只好打黄圆圆的电话。
“不许想些乱七八糟的事,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过去的事儿通通都给我忘了,知道吗?我已经让傅新宇去查这事了,现在南希也过去了,到时候有了证据,我再让爷爷跟你赔不是。”
顾晓晨仰着小脸看着眼前高大帅气的男子,只觉得鼻子酸涩不已。
“骆总?”背后的声音带着那么几分不确定,骆知墨转身,那男子一脸惊震道,“哈哈,还真的是你,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你爷爷昨儿还跟我爷爷说你忙得脚不沾地,看来你也是在老爷子面前演戏啊。”
跟骆知墨打招呼的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挺着巨大的啤酒肚,小眼睛,阔嘴,头发梳得光溜,看见顾晓晨,咧嘴道,“想必这就是骆夫人吧,您好您好。”
此刻的顾晓晨眼框还红红的,面对这个一脸假笑的男人,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何总,晨晨不喜欢被人打扰,我们还有事,你请便。”骆知墨话音刚落,那个刚刚还咧着嘴笑的男人立刻变了脸,“骆总,就是你爷爷见到我还得给我几分薄面呢,你这小子、、、、、、、、、”
“我爷爷是我爷爷,我是我。”骆知墨说着揽住顾晓晨的肩膀扭头就走,将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丢在身后。
至从遇到那个男人后骆知墨脸色就不大好,顾晓晨拉了拉骆知墨的手,轻声开口,“知墨,要不我们回去吧。”
骆知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牵着她的手朝一家内衣店里去。
“先生,带女朋友来买内衣吧,这都是我们刚到的新款,您看哪款合意可以让女朋友进去试。”服务员见到骆知墨牵着顾晓晨的手进来,像蜜蜂见了花儿似的迎上去。
顾晓晨嘟了嘟嘴,明明是她买内衣好不好,这些人未免也太花痴了吧。
“您看看这款怎么样,这款是蕾丝的,穿着非常的舒适,很受年轻女性喜爱。”服务员将一件半透明的蕾丝内衣摆到顾晓晨面前,顾晓晨忙红着脸摇头,小声道,“这个我不喜欢。”
“那这款呢,还有这款,这边的几款都适合年轻女孩子,有调整胸型的效果。”服务员见顾晓晨垂着眸都不敢看那些内衣一眼,抬头朝骆知墨笑了笑道,“其实内衣光凭看是看不出效果的,要不您进去试试,试过您肯定喜欢的。”
骆知墨想想觉得服务员说的话有道理,对于女人内衣这玩意儿,他确实没怎么研究过,所以打算带着顾晓晨进去试试效果。
“你把适合她的都拿进去,她稍后进去试。”骆知墨说着扭头看了看身边脸蛋儿红得跟苹果似的顾晓晨,轻声道,“我们进去试试。”
“我们?”难道他也要进去,她一脸错愕看着眼前的男子,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买了好不好,知墨,我有内衣。”
骆知墨见她实在怕羞的厉害,只好让服务员把刚刚那些通通打包送到留园去,既然她不肯在这里试,那晚上他有的时候陪她试。
“小东西。”牵着她的手从内衣店出来,他一脸坏笑捏了捏她的鼻子。
顾晓晨将骆知墨拉到另一家店门口,这才长吁一口气,终于不用再面对那些令人尴尬的东西,她抬头看了看他的脸,真怀疑他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给她买内衣他都不脸红的。
从万代出来天已经全黑了,顾晓晨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她觉得好饿好饿。
至从跟他分开,她几天几夜不吃东西都没觉得这么饿过,今天中午她还吃了两片面包来着,怎么现会在觉得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呢。
“知墨,你饿不饿?”她原本是想问他晚上吃什么,可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问他饿不饿。
看来这就叫心口不一了。
“再去百色看看,你的靴子不是还没买么,去那找找。”他拉了顾晓晨的手就要往百色走,千秋跟百色只隔着一条商业街,街的左手边是千秋,里面主营一些中高档品牌的衣服包包香水化妆品之类,商业街的右手边就是百色,百色主营的全是高档大气上档次的名牌货,几十万的包包十几万的香水限量款的手表在百色应有尽有,众所周知,这两家商场的老板只有一个,那就是骆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