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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等候的过程漫长又无聊,但是秀女们还是按着先前排的次序站好,旁边有皇宫里的太监盯着也不能肆意妄为,高声说话也是不行的,最多与邻近的秀女小声说上几句。黛玉前后的两位秀女出身都不太高,看了黛玉的个人信息牌子都有意识地避开了她。黛玉也明白,这个时代特别讲究门当户对,不光嫁娶如此,就连交友也是如此,有教养人家的女儿是不会和比自己出身高很多的人主动攀谈的,包括嫡庶之分有很多人家是讲究的,有身份人家的嫡女是不会与同等身份人家的庶女有过深的交情的。黛玉在贾家的时候,探春是一直跟着薛宝钗走的;迎春却是和面团似的,大概是因为在府里地位比较尴尬的缘故吧。探春的生母是个贱妾的身份,而迎春的生母却是贵妾了,按照满人的方式换算过来,可以算是个侧福晋了,两人身份高低也是有所不同的。两个人对黛玉都是淡淡的,黛玉自是也是对她们也是淡淡的,这些讲究对于黛玉有也和没有差不多了。
终于正白旗的汉军旗也走掉了,黛玉前后的秀女都是打起了精神来,迎接这一日的最后一关。
不多时轮到了黛玉,黛玉和其他四个秀女进去站成了一排,黛玉因为长得比较高,倒是鹤立鸡群了。一开始秀女都是低着头不敢乱看,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抬起头来。”黛玉方抬起头来。只见上面中间坐着一位约有五十岁的衣着华贵的女子,估计就是太后了,左手边坐着一位妃子,右手边坐着两位妃子,黛玉猜测左手边那看上去年轻一些的应该是贵妃佟佳氏,至于惠妃和宜妃她没法分辨,毕竟秀女眼睛乱瞟可是不对的。
贵妃佟佳氏哪里看得清秀女面前的名牌,便拿着张单子直接说道:“章佳如海之女,向前一步。”黛玉往前站了一步。贵妃佟佳氏又问了年纪、家庭情况,黛玉心知这是在观看应对举止的,都一一答了。黛玉答完后,贵妃佟佳氏看了太后一眼,就单把黛玉的名牌给留下,示意这一排秀女都退下了。黛玉临走前看着这几个女人也似乎很疲惫的样子,估计是秀女看多了,审美疲劳了吧。
和黛玉一起的四个秀女有的看上去很欣喜,有的有些沮丧,有的很淡定,不过众人都是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一直到太监把她们送出神武门,黛玉等人终于不用端着自己了,一下整个人都像是散开了一样,互相也是笑了笑点点头,就各自找了自己的骡车离开了。
黛玉回到家后稍微吃了点东西,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呼呼睡下了。林如海也让几个小的不要去吵她,估计女儿也是累得很了。
第二天宫里传来的消息,黛玉不用参加复选了,而是被留牌记名了,等下次大选再阅。黛玉醒来得知这个消息,差点没再昏过去,这累死人的经历居然还要再来一遍!黛玉等着下届选秀就十六岁了,也不知道康熙要把自己指给谁,还要留到那个时候……
黛玉可不知道,康熙目前考察的不是她,而是她爹了。康熙想着如果这几年林如海在刑部稳住的话,就把他的女儿指给八阿哥了,只是这内阁和刑部里面升升降降的事情太多,什么事都有个万一,所以康熙把郭络罗氏也留了牌子了。八阿哥目前还没满十三岁,留到下届再大婚也是行的。康熙的心思其实并没有放多少在这个儿子身上,只是随便想了想就把事情给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