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冲着花瑞的背影白了一眼,“厨房就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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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绮户,庭院深深,春意却丝毫掩藏不住。
午后暖意正浓,花如令背着手,惬意地信步在花园中。这是他一手创办的家业,如今家大业大,自己富甲一方,现下七个儿子只剩七童还未成家,自己也算是子孙满堂,祖荫庇佑了。
半亩方塘如明镜,花如令接过丫鬟手中的鱼食,边向塘中撒着,边满意地观赏着一簇而上的锦鲤。
“咦,怎么不见我的金龙鲤?”花如令有些疑惑,那条金龙鲤最大,平日里只要自己一撒鱼食,便会抢在最前头。今天怎么不见了?
丫鬟向池中张望了望,低下了头,“奴婢也不知。”
花如令一脸严肃,“叫花平过来!”
“老爷,您叫我?”
花如令一合手,恼怒一拍,“我的金龙鲤呢?”
“这……”花平也糊涂了,好端端的一条鱼怎么会不见了?难不成被猫叼走了?他走到丫鬟跟前,压低了声音厉言问道:“今天谁来过这个院子?”
丫鬟们摇了摇头。
一个扛着扫帚的小身影忽然映入花平眼帘,他忙冲那身影一招手,“花椒!过来!”
小七忙不迭地赶了过来。
“我问你。你今天打扫院子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人来过这里?”
小七想了想,茫然地摇了摇头。
花如令深深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作孽啊,这条金龙鲤我养了数年。我一直都认为它是有灵性的!”
花平安慰道:“老爷,您别伤心了。也许,金龙鲤它是跃了龙门也说不定呢。”
“哦,原来你们是在说那条大金鱼啊。”小七恍然大悟。
花如令眼前一喜,“怎么,你看见了?”
“嗯!”小七点了点头。
“它在哪里?”
小七朝花如令一努嘴,“在你肚子里啊。”
“啊?”花如令和花平大惊失色。
小七将扫帚朝地上一杵,“谁让厨房那个师傅故意刁难我,让我买什么十斤的大鲤鱼来。我转遍了鱼市都没买到。正好路过那个池子,所以就……”
“你你你……”花如令气得手直哆嗦,“花平,这个……这个下人是哪里来的?给我哄出去!”
“爹。”云袖轻动,月门外花架下走过来一个人。
花如令一脸的愠怒与痛心疾首,“七童啊,你来的正好。我的……”
花满楼叹了口气,“爹,我刚刚都听到了。这个下人,是我带进来的。我代她向爹陪个不是。”
“七少爷……”花平一愣,花椒明明是昨天才进的府,那时候七少爷还没有回来。怎么会变成少爷带进来的?明摆着就是在替花椒说话嘛,七少爷果然还是太心善了。花平无奈地摇了摇头。
花如令有些不相信地打量了一下小七,小七低下头去,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花满楼。在心里过意不去起来。
“爹,就把他交由我处置吧。”
花如令一向最喜爱这个小儿子。虽说金龙鲤被杀了,自己痛心不已。可也不好驳儿子的面子。于是只得挥了挥手。
花满楼淡淡地对小七道:“你跟我走。”
屋里的青瓷已经重新换了一批,昨日的“盛况”也早被清理干净。花满楼轻轻推开牡丹图的窗格,暖风袭来,吹动窗前悬着的一个四角铃铛,发出一阵悦耳的声响。
小七站在门口,“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花满楼。她发现自己很喜欢看这个人,一半是因为他看不见,还有一半……嘿嘿,笑意挂满她的嘴角,因为他真的很耐看!
为什么会有人长得这么耐看呢?小七百思不得其解,在天庭,和各位姐姐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家偶尔也会比比谁长得更美,哪个神仙长得最好看。二郎神,最难看了,还最自以为是,认为自己长得最帅;寿星的头上有个大包;李靖太严肃;韩湘子脾气最好,最好看。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好心哥哥比他还要好看。如果自己告诉六姐,她一定不会相信的。
“你做错了事情,现在我要处罚你。”花满楼的话打断了小七的思绪。
小七自讨了个没趣,“好啊。”她跟着花满楼垂头丧气地径自走到桌案前。只见他摸了摸桌子上的书。小七翘起脚尖,好奇地望着,他可以“看见”书?
花满楼从中抽出一本,微微低首忍住笑意,一脸淡漠地对小七道:“你过来。”小七走过去,接过花满楼递给她的东西。
不由地一皱眉,大悲咒?她再定睛一看,难怪他能“看见”这些书,原来这些书上的纸和字都是凸起来的,可以摸得出。
小七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你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