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妹妹,你不用这么心急吧,我答应你的东西,到时候一定会给你送去的。”
跟着张子桐一块来的大福哥,瞪大了双眼有些疑惑地看向张子桐,
“阿福,你向怀仁二哥要什么东西了?娘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张子桐向大福哥翻了个白眼,然后又瞪了一眼对面笑得狭长的丹凤眼都成眯一条线似的李怀仁,这家伙肯定是故意在大福哥面前揭她的短的,没好气的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来是来告诉怀仁哥哥,那些东西我不准备要了!”
“噢,那就好,那就好!”大福哥听了,扑实欣然地笑道。
没了一身债的李怀仁,脸上的笑容反而僵了下,狐疑地看向张子桐,像是在问询,好不容易逼来的东西,你真的不要了?
张子桐偏过头去,傲然地用眼角看他:本姑奶奶改歪归正了。
李怀仁视线抬头望天:莫非今天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张子桐勾起一边嘴角,李怀仁心中暗叫不妙,果然张子桐就施施然地开口了,
“看怀仁哥哥好像我不要东西就过意不去的样子,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改个要求吧,不如就如同上次一样,你再欠着好了,等我想到了,再向怀仁哥哥讨要这个人情。”
李怀仁讶然地张张嘴,然后摸着鼻子认了,当然,他如次轻易的认了,很大原因是打心底里认为张子桐提不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岂不知,金银债好欠,人情债难还,以后有他头痛的时候。
大福哥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这次上次的,他想张口问,却插不进他们两人的话里,而且面对李怀仁他有些犯怵。
李怀仁是有功名的秀才,而他却连私熟都没上过几天,再加上小时候的大福哥也有过皮实的时候,李怀仁心眼多手黑,大福哥被修理过几次,所以,对李怀仁是又敬又怕的。
因此,不敢当场发问,满脑门的问号,只好往肚里咽。
这时候李家的下人们端着茶盘进来了,李怀仁将刚才的苦闷心思一抛,笑着将两人引到座位上,
“大福和阿福妹妹,这一路过来,冻坏了吧,快坐下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张子桐不客气地伸手端起放在旁边小方几上的茶盏,掀开碗盖,一股带着香甜的红枣味热气钻入鼻孔,打眼一看,澄亮的茶汤面上两三颗饱满的大红枣飘浮在上面,轻轻抿了一口,红枣的甜味中还带着蜜蜂的清甜。
“这是蜂蜜红枣茶,阿福妹妹可还喝得惯?”
“嗯,好喝!”张子桐不由自言的又抿了一小口,温热带着清甜在腹中盈润开来,很是舒泰,也就不吝啬于赞美了。
看到阿福赞茶好喝,大福哥也连忙跟着赞好。
他一赞,张子桐不由的看向大福哥的茶杯,心中想着,大福哥不会也是蜜蜂红枣茶吧,不由得心中有些恶寒。
还未待张子桐看过去,李怀仁就开口解惑了,
“大福兄弟与我喝的是一样的滁州炒红茶,这种炒过的红茶,口感纯厚,有种淡淡的火星味,闻之令腹生暖,最适应干冷的冬季饮用了,阿福兄弟喜欢就好。”
“是吗?有这好处,那我多喝些!”大福哥又端起茶杯昂首饮尽,咕咚声清晰可闻。
张子桐以盖碗掩面,权当饮茶,装作看不见大福哥牛嚼牡丹的样子。
大福哥喝完啧巴啧巴嘴,憨憨笑道,
“嘿,身上还真暖和起来了!”
张子桐满脸黑线的想,大冬天里就是喝一杯白开水,也会暖和起来的。
大福哥一放下茶杯,旁边侍候的下人立刻又上来注满了,张子桐抿了几口,待身上也暖了起来,便放下了茶盏,碗盖盖着,表明里面还有茶水,无需再添,所以立于她身侧的端着茶盘的下人没有上来添茶。
张子桐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就是顺道看看李三孬,毕竟是一起玩的伙伴,而且,他这次也表现的很英勇,即然来了,就看看他吧。
“李三孬呢,不是说他身体没有大碍吗,怎么没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