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想着,她邀我去她家里玩,礼尚往来,我也该领着她来咱们庄子上玩不是!”墨煊就是论事地说道。
紫霞沉默了一下,再次笑声扬起,
“这道也是!”
………………
与此同时,正院上房里。
花罩上面垂下的珠帘,隔断了人们看向室内的视线,一个身穿褐色棉布短衫的汉子,正躬身向帘内禀告着。
“张家的二儿子,……祖辈都住在这里……小女儿……家世清白……上个月摔伤……”
说得竟然是张顺福和她家里的情况。
“你下去吧!”是刚才那个王妈妈的声音。
“是!”褐衣汉子,始终垂着头,直到退出屋门外,才直起身,转身迅速离去,那是一张很大众的脸。
“妈妈,我真是对不起煊儿,带着他跟我来到这里受苦,连个同年的像样的玩伴都没有,遇见个乡下丫头,就跟个宝贝似的,高兴成那样,这要是在……还不到处受人捧着……”一个如清晨滴露似的声音,在珠帘内幽幽地响起,清响冷然,如泣如诉。
“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也说了,少爷非常高兴,少爷自从来到这里,身体渐渐的好了,性子也渐渐的开朗了,这会子还会主动交朋友找伴了,这一切不是正朝好的方向发展吗,处境可比在府里强多了……”
“这算哪门子的伴啊……”妇人不以为意地说道,语调到不似刚才那么凄清了。
“母亲!”此刻墨煊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煊儿来了!”露珠的水份似遇见了阳光,顷刻着蒸发了,喜悦轻扬。
………………
“阿福!阿福!”在快到家门的时候,远远看到二福姐拿着根烧火棍向她奔来,眨眼就到跟前,一上来,啥也没说,没拿棍子的那只手,就开始在她身上乱拍乱摸,
“怎么样?有没有被怎么样?”
“姐,什么怎么样啊?你是问伤口吗?没事啊,不疼了!”张子桐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不是这个,是李三孬,那个小混蛋,他刚才找你麻烦了是不是?他可真会钻空子,趁着我在家里给你熬药,你身边没人跟的时候,带着人堵你……”二福姐单手插腰,气哼哼地说道。
“姐,你怎么知道了?”
这二福姐真是神了,待在家里不出门,两耳就知门外事。
“三羊婶家的春花来给我报得的信,哼,他人呢?”二福姐往张子桐身后以及四周张望着问道。
“早跑了!被我吓跑的!”张子桐得意地说道。
“被你吓跑了?你用啥吓跑他的?”二福姐一听李三孬跑了,恨恨地拿烧火棍在地上敲了一下泄愤,拉着张子桐的手边往家走,边问道。
“这个呀,走到家里我当着娘和你的面一起说,否则,你问过了,娘不放心,肯定还会再问一遍的,废两下里口舌……”张子桐亲腻地握着二福姐的手,笑着说道。
“那好吧!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有没有吃亏?”
“没有,对了,姐,我还认识了个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