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多得是这种东西,他们用蛊,什么事情做不得。你可知道,苗疆有些地方的大祭司,可是能够让白骨起舞、操控尸体,给人接上断臂,反正什么事情那些蛊术都是可以做到的。父亲说那些是妖术,要我不要知道。”
陆英点头,父母都是这么说,其实禁止才是最大的诱惑:
“碧蕺多生在原来的宋国边境,那地方现在被戎狄占领着,也不好去弄明白。只是苗疆的蛊术也不容小觑,控制一个人的心神让那个人全身上下都是药材,自小喂药材定然是行不通的,最后只能让他一个人变成一个百毒不侵的人而已。”
“有没有人把药当饭吃、当水喝呢?”
“有,可是似乎没有那么长的时间。”陆英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大概是她还没有看够了医书。
可是沈子安真的觉得够了,再这么看下去,恐怕是要看出人命来了:
“陆英,休息一会儿吧。”
陆英摇头,很多时候她就是一个固执的人,毕竟很少有人能够像是她这样,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十年,十年如一日。所以,她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有改变,固执的一定要做好。何况,还是和顾君愁的三日之约。
唐含笑却偏头问:
“蛊术师都有控制蛊虫,或者两个蛊虫相互牵引,或者是虫笛牵引。却不知道如果要控制一个人成为药人,可是偏偏平日里不被人看出来,这想不明白啊,难道也是吹笛子什么的?”
吹笛子自然不可能,毕竟要让一个正常人忽然成为了药人还神志不清,没有长期的谋划是不行的,偏偏这种谋划要进行的掩人耳目不然无法解释,这种时候陆英虽然清楚的是不可为,却不知道如何可为。
想来想去都纠缠在了蛊虫上,却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需要牵引——而顾君愁说,蛇血蜿蜒而下,那人用血可以解毒。
关键,恐怕还是在血。
可是陆英只是猜测,却不能够证实,此时已经是第二日午后,陆英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说道:
“含笑!”
“啊?”
“我们今天就回太医院去!然后你记得路上给我多抓几只麻雀或者老鼠什么的!”陆英笑得异常奸诈,让沈子安和唐含笑都觉得——陆英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