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不知为何那几个让她洗茶具的大夫和少监,午后都跑了不知道几趟的茅房。而让陆英整理的药草,中间多少混了不少其他的苦药。虽然不致命,但是却真的极其难以辨别,至于药——更是极苦。若不是首辅过来质问的时候,被陆英逼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恐怕此刻太医院已经要闹翻了天,多少人都对陆英有抱怨,可是一个人都不敢再上前。
“你为何在茶壶里下泻药?”太医院首辅如此问道。
“泻药?大人,小女子才疏学浅,不知道,只是按着规矩洗好茶具而已。”
太医院首辅无奈,接着问:
“那如何在药材中掺假?”
“假?”陆英反而笑得灿烂,“大人,我不过是一个打杂的,药材哪种和哪种像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假的,假的还要你们看才清楚吧?”
太医院首辅绝望,最后捂着额头说:
“那为何更改药性、加大计量,让药很难喝,你可知道若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怎么担得起责任?”
“大人,我只管煮药,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些就是你们太医的事情了。”说完,陆英潇洒地转身,对旁边还在养病只好待在这里配合陆英的唐含笑一笑,拉着唐含笑就走。
唐含笑看着陆英那笑得一脸狡猾的表情,觉得也很爽,然后拍了拍陆英的肩膀:
“你以后要是去混江湖的话,一定会比我凶残。”
陆英笑着想说你也没有多凶残,要是真的凶残不会让我救进皇宫里面。况且陆英不懂武功混什么江湖。但是——陆英和唐含笑都不知道,她们此时一句或多或少的戏言,在不知道多少年以后成为了现实。虽然陆英没有混江湖,但她的弟子的弟子的弟子——创办了一个门派,一个以医道见于天下的门派。而这个门派的女子都性格古怪,像极了现下的陆英——用药整人。
“不过,师傅,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唐含笑在进屋子以后,就转头问在整理一些东西的陆英。
“什么?”
“星沉、福祥、沈子安,你比较喜欢谁一点?”
“啊?”陆英手中的书卷全部掉落,完全不明白唐含笑为什么转到了这样的问题上。
唐含笑也学着陆英狡黠一笑:
“来,说说嘛。我很想知道喔师傅。”
陆英终于明白唐含笑在说什么,狠狠地甩了唐含笑一个白眼: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好么。”
“可是我觉得沈子安和福祥都喜欢你啊,至于星沉嘛——”唐含笑眯着眼睛看着陆英道,“肯定也喜欢你。”
陆英翻白眼,最后只好说道:
“星沉那种男女莫辨,又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而且星沉以前还被人求婚过,你还说——”
“我什么时候,被人求婚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