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武功,心里更是警惕了起来,虽然凌宣毅日前的举动更像是皇帝自导自演的刺杀,可是怀疑在胸中到底是不能说出来的,现在发现了如此两人,自然百万般的挑剔——凌宣毅多疑,对顾相、潘家、冯家都是这样,自然不能让凌宣毅在这个时候抓到任何的把柄。
冯莺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来到围场,冯莺却知道此刻自己老爹来了,自己的计划定然有变,于是冯莺策马,直接转头向皇帝的寝宫飞奔而去,御林军大部分已经去围剿陆英,冯莺没有得到多少的阻拦,直接就烈马嘶鸣,直接闯入了正在看奏折的凌宣毅面前——
“陛下倒是当真对得起筱君!”冯莺冷笑道,丝毫不为自己这等闯宫的举动担忧。
福祥连连在旁边劝道:“娘娘,有话好好说,这马惊了伤着娘娘可不好——”
“哼,我自幼马上征战,何曾怕过?!”冯莺策马转了一圈,那烈马长鸣,倒是把福祥吓倒在地上,冯莺接着说,“我当你选秀女只是为了安抚太后,怎知你竟然当日就宠幸新人。我却庆幸筱君没有嫁给你当那什么劳什子皇后,如若不然,定要叫你气死!”
凌宣毅蹙眉,却没有想到冯莺竟然反应如此激烈。他于紫氏,不过是觉得累了、倦了,孤独太久,需要一个睿智的、不懂他但是却充满着灵性的女子来聊天,不然,太苦,相思,太苦。
伊人已逝,此等相思,无尽无穷,凌宣毅才廿二岁,日子还长,如何盼得。
奈何,
冯莺刚烈,如何懂得凌宣毅此种心情。只是冷眼看着凌宣毅,充满职责之词,凌宣毅反而无奈叹道:
“也罢,朕确系想要和冯嫔好好解释一番。”
福祥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凌宣毅便也一拍桌子,一跃上马,反而带着冯莺直接往储秀宫奔了过去,一路上冯莺百般挣扎,却终归拗不过凌宣毅这个懂得多少功夫的人,福祥在后追得气喘吁吁,到底是没有追上。
凌宣毅似乎也是怒极,拽着冯莺便直奔储秀宫中冯莺偏殿,更是大力摔上房门:
“朕是皇帝,几时容得你在宫中这般造次?!若非念在你是筱君挚友,你们冯家满门抄斩,都不知几回!”
“恐怕陛下早有此心,只是找不到机会罢了!好!也好!我冯莺早就不在乎了,月死了以后,我本来生无可恋,皇上正好给冯莺个痛快,冯家的事,本姑娘也不屑去管了,我倒是要看看,这个连大战都要女人去的国家,能昌盛几代!”冯莺冷笑,却直直戳到了凌宣毅的痛处。
凌宣毅大怒,一把揪起冯莺衣领,却将冯莺大力摔在了床榻之上:
“你莫要以为朕当真不敢杀你!”
“皇上倒是有本事动手啊?!对我耍狠算不得什么,你若要杀人找得千般理由,如今不杀,不过是我冯家戍边有功,若是戎狄彻底解决,你定然要让我们冯家无后!莫说什么筱君好友,你若真挂念着筱君,怎会选秀、还宠幸新人,娶她的好友!”冯莺字字泣血,点在凌宣毅最难以启齿的软肋之上。
凌宣毅怒极,却无从释放,却不知为何突然施暴,欺身上去,便扯起冯莺衣衫,冯莺一惊,尖叫出声,反手就是要打凌宣毅耳光,却被凌宣毅率先扭住了双手,用力之下冯莺只听得手腕脆响,双腕竟然生生折断了去。
凌宣毅也不顾及,直接便扯冯莺衣衫,储秀宫断不是没有人在,门外早就围了惊恐的其他几位小主和几个婢女,议论声声直到福祥赶到了,才呵退了众人,福祥只在心中大叫不好,却不知道要如何去做。
冯莺想要阻止凌宣毅,却阻止不得,双手手腕脱臼弄得生疼,她不想更刺激了凌宣毅的征服欲,只是恨恨地看着凌宣毅。
*,难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