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是人啊,杜冰,这个动作看起来很容易,可是本来做起来特别难,Petre也说过,这个动作看起来很炫,但是对舞者的身体要求极高,我麻烦你关注下烟远的基本状况,再决定要不要骂人。”凯特下去帮烟远拿药回来看到杜冰正在骂烟远,而且骂的那么难听,凯特如果发怒的母狮一样冲过来对着杜冰一顿炮轰,然后从JACK的怀里接过烟远,领着烟远到边上休息区的沙发坐下。
“你怎么了?”这时候杜冰才发现烟远的脸色有些不对,她几乎虚脱般的靠在沙发上,呼吸沉重,虚弱的闭着眼睛,脸色不正常的潮红,刚刚还以为是化妆的问题。
“她高烧四十二度,要不是她有过人的意志力,她都站不起来了,更何况还要穿个全根的舞鞋跳舞,杜冰,我拜托你,别有事儿没事儿就喷人行么?”凯特坐在烟远的身边,心疼死了,把药拿出来喂烟远服下,烟远啊,你什么都有了,名利财富地位你什么都不缺,这么拼命为哪般啊。
“我擦,你当自己是铁人啊,都这样了,还拍什么拍啊,给你们两天假期,JACK你送她回去休息吧!换景,拍下一场。”杜冰走过来,摸了一下烟远的额头,果然烫得吓人。“你病了,怎么不说啊。”语气温柔得如同刚才发脾气骂人不过是一场幻觉。凯特心中一动,杜冰的温柔恐怕只有烟远见过吧,别人恐怕难以分得他一丝一毫的温柔吧,不过这冷冰冰的人突然温柔,其实状态挺惊悚的。
“杜导,我没事儿,给我十分钟休息一下,我可以,没必要为了我改变计划。”烟远实在没有力气挑起眼皮,有气无力的说道。
“片场我说了算,JACK带她回去休息。”杜冰不容置喙的下了决定。
JACK连衣服都没换,扶起烟远往外走,凯特起身准备跟着回去,“凯特,你回来,我有事儿找你。”杜冰扣住了凯特的手腕拉住了即将冲出去的凯特。
“杜美人,你不会忘了,JACK是来杀烟远的吧,你把一个病的没有自保能力的小白兔送到大灰狼嘴边,那不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啊,你跟烟远有仇吧!你是山口美代派来潜伏在我们身边的吧!”凯特一边挣脱杜冰拉住她胳膊的手,一边说道。
“不会的,我赌JACK下不去手。”杜冰自信满满。
“你万一赌输了呢?她就再也回不来了,她就死了。”凯特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
“别说只是发烧42度,哪怕她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她就有自保的能力,死的也是别人,你完全不用担心。”杜冰遇到鄙视不反过鄙视那绝对不是他的性格,“她怎么病的,早上怎么不跟我说。”
这句话,像一颗小箭一样精准的射入了凯特的心里,他始终还是关心烟远的。
“昨天有一票需要从我们纽约港走的货出了点问题,哦,就是你们发北美的那批货,她拍完雨中那场戏没来得及洗澡就直接拉着我过去处理了,回来又需要抹去各类监控中的各种痕迹,然后中东那边过境的一批钻石也有点问题,反正好些事儿都赶一起了。她差不多处理了一整个晚上,今天就华丽丽的发烧了。其实准确的说,昨天去纽约港她就觉得不舒服了,但是这不是一直忙,没得空么,也没顾得上自己,今天早上直接就来片场,然后就被你这个不近情理的导演一顿臭骂。”凯特本来还是义愤填膺的指责杜冰是个无良导演,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了,表情变得幸灾乐祸,“喂,美人儿,不过话说回来了,烟远这么较弱的样子,我还真很少见,你看上次他被JACK揍成那样,还那么得瑟。”
“那你早上怎么没跟我讲她病了?”杜冰翻了翻白眼儿问道,边说边将一小袋话梅递给凯特,通常过来盯场,他都给她准备点话梅,这丫头喜欢吃这个。
“我家主子不让说啊,她说妆面上找找,看不出来,可是不看看她那破身板能应付得了那动作不?”凯特边说边撕开扔嘴里一颗话梅,继续说,“果然被你骂了吧!”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怎么说的跟你料定了我一定会骂人一样,我就那么暴君么?”杜冰有那么一米米开始反省自己了。
“杜美人,你还真别觉得受打击了,你特别暴君,你说吧,这演员谁没个情绪起伏,谁没个身体不舒服啊,尤其女演员,每个月大姨妈还得来呢,是不是?这达不到您满意,也未必都是演员的责任啊,是吧。兴许您说戏没说清楚呢,好吧,就你都说清楚,就是演员没发挥好,那也不至于您老这样吧。你就敢拍着胸脯保证如果换你演,你就能每次都高标准高质量没任何起伏的完成,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老娘还真不信。这稍微您一个不满意,您老就开骂,总发脾气,也不怕血压飙升脑出血爆了血管啊。”凯特毫无心理压力的吐槽,“哎,美人,这个牌子的话梅,没有昨天那个好吃,下次买那个。”
“嗯,知道了。”杜冰冷艳的想,老子的脾气真那么不好么?真的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