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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别找了。”

“有关系！”

艾曦太明白黎木的笑容里蕴藏了什么，她嘴硬她“犯贱”，她有委屈也不会说出来，那晚黎木脸颊被人扇得鲜血直流，她咬牙笑着说没关系，那天黎木要搬出公寓，她含泪笑着说没关系……艾曦知道，所有的没关系背后都是有关系，都是很在意。

黎木僵硬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俩人对视了半晌，她才小声说：“如果你喜欢，我再给你买就是了。”

“我喜欢……”

明明都没看到，怎么能说喜欢……黎木还在纠结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但下一秒发生的事情让她来不及思考，她像木头一样立在原地，直到艾曦抱住她时，用手臂圈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时，黎木的身体才软了几分。

黎木如灌了铅般垂放的双手，仿佛在艾曦温暖的怀抱中，渐渐开始苏醒，黎木一只手慢慢搂住对方的腰，另一只手爬上她单薄的背。

黎木的回应显然让这个拥抱变得更加亲密，身体相贴的间隙，连空气也钻不进。就这样抱着，一言不语，黎木居然有想哭的冲动，是感动得想哭，她没想过这辈子会这么幸运，能碰上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上辈子她一定心地善良到无以复加，所以这辈子才能遇见艾曦。

“我有东西给你。”艾曦在她耳畔轻轻说。

“嗯。”黎木舒服地闭上眼，都能想象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陶醉，她用头蹭进艾曦的脖颈，鼻尖扫在她的皮肤上，第一次这么近去感受她的气息，忍不住，唇贴在她的颈上，吻了一下。

艾曦松开她，“我们下去。”

黎木虽然舍不得结束这个拥抱，但又根本没有拒绝艾曦的能力，对，艾曦有毒，黎木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毒这么深。

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很幸运，黎木用20块从一个卖花小姑娘手里买走了最后一支玫瑰，不娇艳不芬芳，甚至还掉了几片花瓣，她递给艾曦，“……送给你。”

艾曦笑着接过，从来只遵循现实主义的她，觉得这支玫瑰比任何一捧都来得浪漫。霓虹灯光映衬着她的笑脸，格外迷人，黎木索性牵起她的手，在心跳加速间十指紧扣。

身后烟花瞬间绽放，黎木和艾曦几乎同时回头，看着对方的脸庞笑靥如花。

活了这么多年，难得文艺一把，黎木把艾曦的手牵得更紧，以前总觉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现实，太遥远，每个人都活得鸡毛蒜皮，哪有那么多轰轰烈烈的爱情。可翻译成白话，道理一点都不差，黎木牵着艾曦的手，就想和她过一辈子，就算是冲动，也想冲动一辈子。

黎木苦苦期盼的情人节，有点结束得太早了，不到十点她们就回到了公寓，不过对于娱乐活动几乎为零的艾曦来说，已经是很难得。

艾曦在洗澡，黎木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枪战电影，哪有心思呀。

“我喜欢你……”

然后抱她，接着吻她，再……黎木在脑海中进行一遍遍的实战演练。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睡衣，加长版的宽松t恤，露出光滑诱人的小腿，简直引人犯罪。

“我有话跟你说……”黎木叫住她，有些场面光是想想，脸上就有点烧。

艾曦在黎木身旁坐下，t恤自然而然往上收了一些，左腿搭在右腿之上，她瞟了一眼电视里的血腥场面，最后还是把目光落在黎木身上，“什么事？”

“我……”黎木刚想把刚刚脑海中想的事情一气呵成来着，可不小心看到了艾曦两条交叠在一起的长腿，私下里脑补的画面一齐涌了上来，她突然捂住了鼻子，往浴室奔去，“我……我先去洗澡……”

真的，还真的流鼻血了。。。

又过了半小时，黎木洗完澡，艾曦还在沙发上坐着，“还……还没睡？”

“你不是有事要说吗？”

“嗯。”

艾曦盯着电视屏幕上的暴力场面，“你喜欢看这种片子？”

“啊？”黎木再次坐定，鼓足勇气，只要伸出手臂就能把艾曦揽进怀里，她也正打算这么做，可是手才微微有了一点动作，艾曦看着电影的打斗场面，突然想起：“对了，上次的防身术还没教完。”艾曦一直很好奇，黎木瘦瘦小小的，竟然还会防身术。

“防身术……”黎木想起那晚的场景，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好啊，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