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璜的声音并不算大,语气亦十分轻柔。然而,萧燕却从永璜那双额外明亮的眼睛里看出,永璜是认真的,并不是在与她说笑。
萧燕微愣,随后眼神复杂的凝视永璜半晌,轻声叹了一口气,劝解的话中倒是多了几分真心,“你才多大年纪呀,心里也别总想着这些让人心烦的事情。倒是平白的显得年长了几岁似的。年轻人嘛,就该有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样子才是。我想,除却其他原因,你的皇阿玛也会喜欢这样的儿子的。”
永璜沉默片刻,轻声回答道:“额娘说的是,儿子受教了。只可惜,我在皇阿玛的心里,早就已经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弃子而已。就算现在刻意装出皇阿玛喜欢的个性来讨他的欢心,皇阿玛也会觉得反常必妖。”
说道此处,永璜又深深的看了萧燕一眼,缓缓言道:“也许我的一生无足轻重,如今,我却只想能够有幸护住当护之人,此生便再无遗憾了。”
萧燕猜不透永璜的心意,却依然忍不住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并非你的亲生额娘。”
永璜舒眉朗笑,“这点不用你提醒,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想守护你,并不是因为你是我玉牒之上的额娘,而是因为……你真心实意的待我好。在世上,除了我的生母以外,你是第二个真心待我之人。投桃报李,我自然也要好好的守护你,报答你。”
永璜与萧燕进行此番谈话之时,周围并无宫人随侍在侧。然而,就在当晚,暗卫便将两人交谈的内容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乾隆知晓。
乾隆阴沉着面容听完暗卫的回禀,不悦的皱起眉头,冷哼道:“永璜这个逆子究竟要做什么?身为皇长子,却不思进取,虽然有几分聪明,也不知道将其用在学业之上,种种心思皆用来怨恨对付皇后,眼界胸怀狭窄至此,简直与深宫之中只会勾心斗角的妇人无异,难成大器。而今更是出息了,与后宫年轻母妃相处之时却又不知避嫌,还不知心里在打什么阴险诡诈的主意呢!”
至此,乾隆对永璜更为不喜,甚至在永璜病愈之后,除了每日上午准许永璜前来储秀宫向萧燕请安之外,并不允许永璜在储秀宫体和殿多做逗留。
萧燕在阿哥所熬了一个多月,永璜终于完全康复。由于萧燕护理得宜,永璜脸上一个痘印都没有留下,不知内情者,完全看不出永璜曾经身患天花恶疾,命悬一线,九死一生。
与此同时,和敬公主也逐渐康复。只可惜在前胸与后背上留下了几个无法痊愈的痘印,令皇后富察凝秀大为懊恼。
萧燕当晚回到储秀宫体和殿,尚未抱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两个心肝宝贝,便被乾隆拉入怀中。寝殿内侍奉的秋兰和秋月早在乾隆目光炙热的望着萧燕的时候,便已经知情识趣的退出了寝殿,并且细心的帮主子关好殿门。
萧燕被乾隆按入怀中,红彤彤的小脸儿靠在乾隆的胸口,耳边听着乾隆有力的心跳,周身萦绕着乾隆身上特有的龙涎香,一颗心亦不由得跳的飞快,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心里竟是有些想念乾隆的怀抱的。
乾隆轻车熟路的卸下萧燕头上的绒花和发簪,修长的手指穿梭于萧燕柔软顺滑的长发之间,不厌其烦的将萧燕的长发理顺之后,任其披散在萧燕背后,想了想又随手拿起一缕长发,缠绕在手掌之上,微微用力握住,低哑的声音带着三分笑意,七分暧昧,“燕儿去了这么久,心里可有想念朕么?”
萧燕迎着乾隆审视的目光,红着俏脸点了点头。
乾隆目光闪了闪,低下头来轻轻舔吻着萧燕的耳垂,缠绵的吻暧昧的顺着洁白细嫩的颈项,一路延伸到红艳艳的脸颊,最后落在粉嫩的唇瓣上,开始的时候,乾隆吻得极为轻柔,而后却逐渐炙热起来,有力的舌强势的顶开萧燕的粉唇,亲密的舔吻着丁香小舌,缠着左躲右闪的小舌不放。直将萧燕吻的气喘吁吁,才暂且放过了萧燕那被他蹂*躏得微微红肿的唇瓣。
萧燕刚刚喘了一口气,尚未来得及说话,便又被乾隆一把扣住纤腰,打横抱起,直接扔到了铺着锦被的柔软的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