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阿依慕回来,开口闭口就是“公主姑姑”怎么怎么好,短短时间内,叶护的一双耳朵都被她塞满了“公主姑姑”这四个字,心头也有些兴味盎然,又抬手拎起玉佩放在眼前瞅。
这玉佩玉质很好,雕工也很精湛,确实是一块上佳的玉饰,不过阿依慕说的他却是不信的。
阿依慕又托着腮坐在桌子边,杏眼弯弯,成就感满满。
叶护太子拿着玉佩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没看出名堂来,便把玉佩往桌面上一放,拿起自己的佩刀,用刀柄往玉佩上一敲——
白玉双鲤玉佩应声而碎!
“啊!”阿依慕毛都炸了,一蹦而起,惊呼道:“大哥!你干嘛!”
叶护没理她,伸手从玉佩的碎片中拈出一个细细的白色小东西。
叶护将那像是不到一寸长的小草茎一样的东西抠了抠,展开来,竟是一个宽不到二寸,长不到三四寸的薄薄的丝绢。
白绢上还有小字。
“哇——”阿依慕惊叹了一声,立刻凑头过来看。
叶护推开她的脑袋,将小绢片儿在掌中一搓,白绢顿时化作了齑粉。
阿依慕气愤地大叫起来:“大哥!你干嘛啊?我看看怎么啦!”
叶护一撇嘴,转身将桌面上的玉佩碎渣抹了下来,扔掉。
阿依慕气愤归气愤,还是忍不住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使劲摇啊摇,娇嗔道:“大哥!上面写的什么嘛?你告诉我一下下不可以吗?”
叶护拔出自己的胳膊,往交椅上一靠,得意一笑:“那位公主说她非常仰慕我,心悦我!”
“真的?”阿依慕兴奋得满眼都是亮晶晶的小星星,又抱住了她大哥的胳膊,开心至极:“我就说嘛!我见过的女人当中,只有她才和大哥般配!”
叶护哈哈一笑,逗她道:“你叫她公主姑姑,我是你大哥,这隔着辈分怎么办呢?”
阿依慕一愣,顿时发现了一个新问题,一时间踌躇起来,看到叶护往大帐外面走,连忙跳起来拉住他,辩解道:“她和我们又不是亲戚,也不是一国的,没关系的,不隔着辈分!”
叶护拔出自己的胳膊,又笑嘻嘻地扔了个问题:“既不是亲戚,也不是一国的,那你为何叫他姑姑?”
阿依慕又是一愣,是哦,自己干嘛要叫她“姑姑”?
在她回想缘由的时候,叶护已经走到帐门前。
阿依慕忽地又想起来,她还没问,大哥是怎么知道玉佩里面藏着密信的……
于是她扑上去就拖住了叶护的胳膊,使劲拽:“等等!大哥,你怎么知道里面有信的?”
叶护太子转过身来,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这首歌儿你不是会唱吗?”
啊?阿依慕捂着自己的脑门,十分懊丧,差一点点啊,自己就能知道那上面写的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