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晴怡这样子,李琨都忍不住抹了抹老泪,慨然给自己灌了两杯欣慰的老酒。
至于秦暖的出嫁,李琨一点都不担心,李猗的手笔一定不会小了,即便明面上不显,私下里一定非常的丰厚。
说完了这些,秦暖便告诉李琨和秦氏,过两天她便要跟随李猗一起去京城的事情来。
李琨顿时呆住,喃喃道:“早知道这样,那我那道乞求留扬州的折子该不上的,该同你们一起进京,如今送都送走了,怎么办?”
秦氏一听,顿时又哭了。
李琨沉默了好一会道:“郡主真要去京城?那……这一去,山长水远,恐怕回来不易!”
李琨自然是明白这中间的厉害关系。
秦暖叹了口气:“自然是要去的!”
李琨又沉默了一会儿道:“阿暖,你小心些,一定要事事警醒!这一路上恐怕不太平!盛王殿下,也是此次一起回京复命么?”
秦暖点头:“听说是的!”
“那更要小心!你才回来,大概还没听说到这些,京城中白家已经被除爵罢官抄了家,满门发配到安西庭州做苦力去了,宫中的白昭仪也被贬为了才人,据说这还是太子求了情的结果。还有韦家,据说韦家的韦尚书被陛下扔的砚台砸破了头,嘿,说起来,那老头还是陛下的嫡亲舅舅呢!”
李琨告诉秦暖这些,自然是告诉她,太子必定受了牵连,恐怕会做出些狗急跳墙的事来,他们和盛王同行,自然就得摊上“池鱼”的危险。
秦暖点头:“我们能想到,那么盛王和郡主自然也能想到,必定是有准备的。”
李晴怡插了一句嘴:“难道人家那边就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有准备的么?人家难道不知道知道不成功便成仁的道理么!”
李琨也点点头:“郡主如今大权在握,若是有些少年得志的义气,那你们这些僚属便有提醒之责!”
秦暖虽然心里不认为李猗那样老谋深算的非正常人类需要自己来提醒,不过为了不让李琨等人担心,还是从善如流的点头应诺。
无论秦氏有多不舍,淌了多少眼泪,秦暖在家待了短短的两天,便跟着李猗启程去京城。
浩浩荡荡,彩旌飘飘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最前面是程钧和薛良弼带着衣甲鲜亮卖相极佳的金吾卫们开道,后面是盛王殿下的车驾和仪仗,以及他的护军队伍,足有八百人。
再后面是李猗的车驾和仪仗,后面跟着三百精卫营的骑兵。
再后面是任职期满,回京述职的刺史老大人,因着他这次述职之后便要致仕的,所以家眷和财产全都带着一起走,也是十几辆马车。
再后面还跟着不少零零星星的普通人的车队,这乱世之际,要出个远门,还有什么比跟在这些大人物后面更安全的?
不说那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马,无数的士兵甲士,光盛王殿下以及广陵郡主的名头就能让蟊贼山匪等闻风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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