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杨大叔一叠声地点头弯腰,谦恭地应了,然后赔笑道:“今天有乡下猎户送来的几只野物,这天热,我家那小酒楼也用不了许多,要不您帮忙瞅瞅,可有用得着的,带一两只回去下酒也好!”
那武侯立刻笑眯眯地应了,跟着杨大叔去拿野味。
看着人走了,阿栗过了片刻后悄悄跟过去看了一看,很快跑回来汇报道:都出门去了,去酒楼了!
秦暖大松一口气,扔了手中的藤条,对两人道:“好了,你们也去洗洗脸,然后再把这院子收拾了!”
至于躲在地窖里的卢氏姐弟,哼!那就叫他们多躲一会儿,叫他们也知道知道什么叫“担心害怕”!
过了好一会儿,杨大叔回来后,再来到这后院的时候,阿栗才跑去将小木榻拉开,将卢氏姐弟从地窖中拉出来。
在黑乎乎的地窖里担惊受怕地藏了半天,两人身上的骄傲被打掉了不少。
书雪也知道自己的祸闯大了,跟在卢莹的身后,哆哆嗦嗦,不敢抬眼看人。
此时的杨大叔同平日里笑眯眯弥勒佛一般的酒楼老板相比,就如同换了个人,虽然脸上的笑纹依旧在,可是那双眯缝的细眼,透出的目光冷森森的,叫人不敢与之对视。
“卢姑娘这丫鬟,送走吧!”杨大叔缓缓道。
书雪“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哭道:“婢子再也不敢了!婢子以后一定老老实实一心一意只服侍姑娘,求姑娘不要把婢子送走!”
书雪知道,虽然跟着姑娘住在这里条件差些,却是跟着姑娘一起同甘共苦,以后回到卢府中,在丫鬟中就是独一份儿。若是就这样送回卢府了,必定会被贬为粗使丫头,这辈子都别想出头了。
卢莹被书雪这样一哭,心软了,毕竟这丫头是一直跟着她的,颇有些小机灵,又善于揣摩她的心思,这些年下来,虽说是主仆,也是有感情的。
于是卢莹开口道:“杨翁可否饶她这一次,我必定好好管教她,不叫她再犯错!”
杨大叔冷漠地摇摇头,对身后的伙计吩咐道:“送她走!”
卢莹不由愕然,昨天这位杨掌柜分明看起来极好说话的,总是笑眯眯的,笑容中带着商人惯有的谦卑与讨好,怎么今天像变了个人似得,处置她的丫鬟,都不听她这个主人的意见!
然,接下来她更是意想不到——
那伙计听了杨大叔的话之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条绳索,一步踏到书雪身边,抬手就将绳索套上了书雪的脖子……
他们说的“送走”居然是“杀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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