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猗将李琦匆匆迎进了书房内,李琦一进书房,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那张画了许多朱笔红圈的白图,立刻就走到那副图面前,细细看了半晌……
最后,一拳头砸在了墙上,然后怒气腾腾地对李猗道:“阿猗,这幅图甚好,不如送给我,我拿回去给陛下挂在御书房中,也省得那些人天天歌功颂德!只需他们两张嘴,平叛便指日可待!”
相较之下,李猗倒是淡定得很:“三哥若是喜欢,我叫人再给你描上几幅便是了!”
说着,叫来了小内侍捧了铜盆巾帕等物,伺候李琦洗去一脸的风尘和汗水。
李琦去洗了一把脸,又喝了一盅冰镇莲子汤,再在书房中坐下,已经是一副从容镇定的模样了。
不过,他还是问的那句话:“阿猗,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不知道?”
李猗道:“是左卫中郎将白承兴提出的,中书令韦询也很是赞成,所以陛下也觉着不错,便让中书省下旨定诏,门下省的两位侍郎并不同意,认为此举,会令扬州危矣,白承兴自请来驻守扬州,并在陛下面前,立誓要与扬州共存亡同生死!”
“韦询对陛下说,高腾渡江南下,江南剿匪的兵力便超过了二十万,而康贼毕竟兵力有限,怎么也超过不了十五万,如此他在江南面对朝廷的围剿都自顾不暇,哪里会有余力来渡江攻扬州?”
李琦又气得捶了一下案面:“这两个狗杀才!”
他怄完了气,沉默了半晌,问道:“那如今扬州这边还剩多少兵力?”
李猗道:“原本有七万,高腾带走五万精兵悍将,还剩两万,人数虽然不算太少,可是战力就很难说了,且沿江防线又长,实在是不够看!”
她顿了顿,继续道:“据说白承兴会亲率五千劲卒来扬州赴任!”
李琦哼了一声:“五千能顶什么用?”
李猗补充道:“据说是从鄯州抽调过来的百战之师!”
李琦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跳:“鄯州的兵将他们也敢调出来?还好,五千不算多!”
鄯州紧邻吐蕃,是十分要紧的军事重镇。
李猗郡主冷笑一声:“鄯州的精兵,餐风饮血,彪悍桀骜,人少还好说,人数若多了,白承兴那妇人腔指挥得了么?”
她摇着描金檀香折扇,悠悠道:“如今,殿下必须立刻离开扬州城,回到徐州,不然,恐怕会……”
李琦剑眉一挑:“恐怕会怎样?”
李猗“啪”地一声收了折扇,冷然道:“恐怕殿下就不能活着回到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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