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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为了让秦氏不再犹犹豫豫，便举起手来发誓：“阿暖保证……”

她才起了个头，就被秦氏扑过来一把抓下她的手，制止道：“这个你怎么能发誓呢！万一别人拿性命逼你说，你还不是得说……你怎么这么傻……”

秦氏抹着眼泪，责怪道：“我不过是嘱咐你罢了，这事再重要，能重过性命吗？”

秦暖讪讪一笑，自己这不是着急嘛……

秦暖索性无赖道：“阿娘，你快说，不然我更着急了！”

秦氏叹了口气，拧着帕子道：“你得让我想想，我对你外祖母的事也只知道一点点，不知道从何说起……”

秦暖叹气：“你先说外祖母家是不是姓慕容？”

秦氏点头道：“确实是！我小时候名字其实是叫慕容秦，后来才改了叫秦容婉。”

既然起了个头，秦氏倒是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她所知道的将了出来：

“我记事的时候，是和你外祖母外祖父一起生活在一个大庄园子里头，大概一直到六七岁。那地方具体我并不清楚，大概是在青州吧，我只知道离着泰山不是很远。”

秦氏指着桌上的画像道：“后来我七岁的时候，这位舅舅来我家做客，住了一段时间。在这之前，我从未听你外祖母提起过，我有舅舅。可是这位舅舅来了不到一个月，一天晚上，庄园里忽然就闯入了许多蒙着脸的强盗，到处杀人放火！”

说到这里，秦氏抽泣起来，虽然是二三十年前的往事，可是她依旧止不住的伤心难过：“你外祖父就是那时候为了保护我，被强盗砍成重伤……”

“后来我们虽然逃出来了，可是你外祖父伤重不治……就、就……”秦氏想起自己的父亲，泣不成声。

她哭了一会，继续道：“后来，你外祖母就和那位舅舅吵起来了，吵得很厉害，所以也没有避着我，似乎害了我们一家的强盗，就是因为那位舅舅的缘故引来的，你外祖母不停地骂他蠢，说他自私，那位舅舅则不停地说他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后来他们俩就打起来了，他们是真的在拼命，拿着剑互相砍杀……”

“那人打不过你外祖母，就忽然冲过来把剑架在我脖子上，威胁你外祖母，要你外祖母将什么玉环交给他！”

秦暖听到这里，极是愤怒，那朴泉散人果然不是好人！

那包石灰粉真没白扔！

不过，就今天的事情看起来，那朴泉还真是急了。

秦暖问道：“那后来呢？”

秦氏擦着眼泪道：“幸好你外祖母做什么事情都留着一手，她带着我们逃出来，后面还有护卫，却不和我们一起走，而是在暗处跟随，见那人要伤我，便朝他射箭，他要自己的命便必须得去挡避那些箭矢。”

秦氏摸摸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不过我还是被他划伤了一点，好险！那人没法子，就逃走了。再后来，你外祖母就带着我到扬州住了一段时间，然后又带我去了沧州，再后来，你也就都知道了。至于那个人，后来再没听说过他的消息，我还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来寻你！”

说道这里，秦氏拉着秦暖担心地问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秦暖小嘴一撇，“他能做什么！他还不是想骗我把玉环给他，我撒了他一脸石灰！”

秦氏松了一口气，可是听到秦暖说的“撒了他一脸石灰”，又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违和感，不过秦氏对于儿女的教育素来宽容，很快又释然了，只要不吃亏，难看点就难看点吧。

秦暖摸了摸脖子上带着的玉环，问道：“阿娘知道这玉环的来历么？”